第三章:琴家二公子 新
秋季、
山中雖常年青、但山下卻是落葉遍布、金黃色的落葉隨風搖落、樹林中鳥兒不停地唧唧叫、
趕往長安城中路程上、路邊小樹林中有一個茶館、店小二不斷的吆喝著、招呼過往的路人。
茶館周圍被秋季的落葉所圍繞、微微涼風吹走一絲心中的燥熱,金黃色的落葉伴隨著來往的路人、還有停下短暫喝茶的行人、使得小樹林中富有一絲色彩。
“駕、駕、駕。”
不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馬鞍上坐著一個身穿黑袍、頭戴鬥笠的少年郎、少年的麵容、神情堅毅,劍眉星目、眼中隱約帶著一絲殺氣、但表情卻平靜如水一般
“馭……停、小二將我的馬匹喂一下。”
黑袍的少年郎下馬、撫摸了一下馬匹、看了一下馬匹身上掛著的寶劍、對著店小二說道。
少年郎給這把寶劍起名為:叫劍,劍身長約三尺三、黑色劍柄和劍鞘、劍身為碧白藍色、散發著寒光。
店小二聽見招呼、於是快速將茶水倒出、將桌椅收拾好、然後對著黑袍的少年郎說道:
“好嘞、客官您請坐。”
黑袍少年正是琴天、琴天將鬥笠放在桌子上、抿了一口茶水,隨後望向長安城方向,微微皺眉、不難看出琴天很是擔憂。
無名道人推算出、琴天家中有難,故而讓琴天速回道觀、將推算出的結果告訴琴天、琴天心中放心不下、便和師傅無名道人辭行、火速趕回長安城。
因此次出行並非和無名道人宣揚道法救世,故而,琴天換上黑袍、頭戴鬥笠、一匹馬就往家中趕來。
琴天在此茶館歇息、並非琴天疲倦、而是馬匹累的不行了、琴天倒是不累、畢竟已經是先天高手、身體上的十二經脈也早已被無名道人幫忙打通、宗師亦無懼。
如今宗師之下、琴天難逢敵手。
但、若是想要以武入道、難。
可宗師境界的高手放眼天下、也不過區區不到二十人、大宗師更是屈指可數、而琴天師傅、無名道人口中所說的天人合一,金丹境的高手、想必也就那麽一兩個。
琴天猜測自己師傅就是那兩人之一、因為宗師境界可以結合自身氣勢、達到以物運物的層次、
而大宗師卻可以短暫禦物空中飛行、金丹基本達到這等層次的、也早已破虛飛升、或許是前往修仙界吧。
具體琴天也不知曉。
但、琴天知曉、自己若是達到宗師境、無名道人就會離去、琴天心中舍不得無名道人,故而琴天一直沒有晉升宗師境、琴天的內力要比一般的先天高手精純百倍。
因為琴天不斷溫養的結果、所以很多先天高手、對於琴天來說、彈指可滅。
琴天距離宗師隻差一步。
這時、旁邊茶桌上、一名中年男子身穿灰袍、麵容猥瑣、手持一把刀、走到琴天麵前、居高臨下冷冷的看著琴天、問道:“可是琴家二公子、琴天。”
先天境。
琴天一眼就看出了這名中年男子的境界、然後哼笑一聲、說道:
“不是。”
一看這男子就是來找麻煩的、琴天雖然三招之內有信心可殺死這名男子、但是、琴天,懶啊。
琴天的懶、從給自己劍起的名字就可以看出。
中年男子聽見琴天的話語、猛然一愣、然後仔細的看了琴天兩眼、對著琴天抱拳說道:“打擾了。”
說完轉身離去、中年男子回到茶桌上、微微搖頭、
琴天笑看這名男子離去、然後再次抿了口茶水,搖頭一笑、琴天掃了一眼中年男子哪裏、共三人、一名拿著二胡的老頭、加上中年男子還有一名先天高手、也是麵容猥瑣、和中年男子兩人長得很相似。
宗師!
琴天感覺到了拿著二胡的老頭是一名宗師、僅僅是初期境界、琴天不在意、隨後看向長安城、宗師、亦無懼。
琴天身處道觀數年、猛然間不認識也實屬正常。
歇息片刻後、店小二將琴天的馬匹牽了過來、琴天接過馬匹、把茶錢扔給了店小二後、帶上鬥笠一躍到馬背上。
“琴家二公子、琴天。”身後傳來蒼老的聲音、對著準備離去的琴天、叫了一句。
琴天聽見聲音蒼老、也沒多想、便扭頭看去。
就是和中年男子坐一桌的二胡老頭呼喊的琴天、就在琴天扭頭的瞬間、中年男子和另一名先天高手、一躍飛起、刀出鞘。
中年男子飛躍空中時,對著琴天罵道:“小兒、安敢騙我。”
刀勢衝天、垂直劈向坐在馬匹上的琴天、茶館喝茶的少許人、看到有人打鬥、便急忙離去,連茶錢都沒有付、是的、他們就是不想付茶錢所以裝作很是慌忙的離去。
兩人的刀就快劈到琴天時、兩人露出猥瑣而自信的笑容、但是、琴天又怎會讓他們如意。
“叫劍。”
琴天依舊平靜的坐在馬匹上、輕聲呼喊一句、馬鞍邊的寶劍似有靈一般出竅、瞬間駁回了兩人的攻擊、隨之回劍鞘。
叫劍是無名道人在琴天晉升先天境界時、送給琴天的寶劍,寶劍有靈、隨主而生,琴天自晉升先天之後、
叫劍便一直被琴天內力溫養著。
劍靈則是一條青蛇,是無名道人斬殺無數條蛇才形成的劍靈,隨著琴天境界的晉升、想必劍靈也會隨之晉升。
兩名先天高手、一個空中後翻、便緩緩落地、琴天並沒有立刻反擊、而是向著兩人問道:“何人派爾等前來、爾又是何人。”
兩名先天男子自信一笑、其中中年男子揮刀、望著琴天、霸氣說道:“吾名吊兒。”
“吾名郎當。”另一名先天也是同上而為。
“吊兒郎當、嗯,好名字。”琴天聽見兩人的名字、不禁的感歎一句。
吊兒上前一步、用刀指著馬匹上的琴天、一臉猥瑣的說道:“不用你誇讚我二人、我等二人與你無仇無怨、但是有人花錢買你的性命、所以黃泉路上、你。”
“莫要怪我二人。”
郎當雙眼一瞪、凶神惡煞般模樣上前一步、接著吊兒的話語說道。
琴天聽到兩人的言語、嘴角掛著微笑、果真如同師傅無名道人所說:“人生趣事、莫過於凡塵之事。”。
“哼、螻蟻輩吾又怎會怪之、來、戰之。”
琴天依舊嘴角掛著微笑、坐在馬匹上絲毫沒有下來的意思、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