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鐳射光
「呶,聲音就是從這裡穿出來的。」
白蛇鬼指著破敗小樓一角說道。
「那你們就沒看到點什麼?」
霍中梁以夜長夢多為由,大半夜就拖著人都來到那小樓,因為事關陰陽界,便叫趙柱子瞪人遠離,自己帶著幾個人進去。
他和葉限相識這麼多久,早都見怪不怪了,葉限還問他怎麼會相信這世間真有鬼怪,他還搖頭晃腦地說:「我中華物華天寶,有幾個鬼怪算得了什麼?」一副毫不在意的勁,葉限便也知道了,這人的心思有時候粗的跟鐵柵欄似的,什麼事也不必總防備著他,他根本就想不到那麼多。
「我是蛇啊……」白蛇鬼苦笑道。
青蛙咕嚕咕嚕的聲音響起:「它和瞎子差不多。」
蛇的視力很差,只能看到近距離的移動物體,這房子有人行事如何它是看不到的,否則也不會撞見廣東人聶貝兒,鬧出這一場風波。
霍中梁道:「今夜鬧這一場已經打草驚蛇……」
這句話說完,白蛇鬼一個勁點頭:「可不是嗎,可不是嗎。」
「現在就掘地三尺看看這下面到底有什麼機關。」
說著霍中梁便轉身要吩咐陳柱子帶人來挖這片地,葉限打著哈欠說:「那好了,折騰到二半夜,你繼續折騰我回去睡覺。」
霍中梁奇道:「你不關心這下面到底有什麼?」
「有什麼?反正沒金子銀子鑽石,我有什麼關心的,我說蛇精,你是和我回去還是在這?」
白蛇鬼怕霍中梁怕得厲害,急忙答道:「我跟著姑娘。」
葉限帶著白蛇鬼就走,召南表示想留下來看結果。
「還是召南兄有家國情懷。」霍中梁拍著他的肩膀一副相見恨晚的樣子。
「咱們誰和誰啊,別這麼虛偽,我留在這不過是想看看你到底想幹什麼,莫要忘了,那蛇精可是因為你才和我們未寒時簽訂了契約,我是契約的一方,當然得監督你。」
召南笑的陰森森的。
霍中梁點點頭:「你果然是個……狡猾的。」
此刻,他心裡對葉限的愛重也跟深了一層,葉限壓根不問自己要做什麼,和那鬼簽約就簽約了,一切都當沒事人似的,哪像這召南處處防備,於是他又加上一句:「怪不得她做老闆,你是夥計。」
有士兵拎著工兵鏟過來挖地,召南本不想理霍中梁,可見對方眼光嘲諷,忍不住低聲回嘴道:「你知道什麼?」
「那你能有什麼苦衷呢?」霍中梁和召南是相看兩生厭,他總覺得以召南神秘莫測的能力留在葉限身邊是沒安好心。召南則認定和這些當兵的走太近沒好事,他活了很多年,經歷的事情多,看慣了兵匪兵亂,對這些只要有糧餉就不管不顧的丘八沒好感。
「她曾經救了我。」
召南回憶起往事:「當年若不是她,我早都死了,我甘願做夥計。」
「原來是報恩。」霍中梁沉吟著,就聽陳柱子喊道:「長官,這真有古怪。」
說著用手中的工兵鏟敲打一下原來挖到一塊鋼板。
「看來這下面應該有個密室,繼續挖。」
霍中梁的眼中閃動著興奮的光,召南見他滿臉都是躍躍欲試,嘆口氣說:「其實,你們倆並不合適。」
霍中梁正專心看著士兵們沿著那鋼板繼續挖,忽然聽召南說這麼一句,冷笑道:「在你眼中,只有你自己合適吧?」
「你求的是大展宏圖為國為民,她求得是現世安穩享受生活,其實像我們這樣的,早看慣世事變幻,什麼偉大的理想早都煙消雲散。只想快活度日罷了。」
霍中梁聽他這番話像是從一個久經滄桑的老人口中說出,心裡有點生疑,嘴巴卻還硬:「她和我在一起當然快活,哼哼,你小子,懂得什麼啊。」
說著還上下打量召南,故意嘲諷:「你平日也挺能招蜂引蝶的,哪知道什麼是真情,什麼是專一,嘿嘿。」
他嘴裡不讓分,卻手疾眼快,說話間拔出槍,咔嚓一聲指著門口:「什麼人,滾出來。」
原來有人藏在門口偷窺,陳柱子舉著手電筒一晃,倆女孩子舉著手尷尬地笑笑:「別開槍,自己人。」
「哪個和你們自己人。」陳柱子嘟囔著,倆女孩你看我我推你,一起走了過來。
「不是叫你們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嗎,怎麼沒記性,還有你,想不想試試我一個電話打你媽那裡,將你做的事原原本本講一遍。」
「凈嚇唬我,這裡哪有電話。」付瑩瑩看看周圍,撇撇嘴,她才不怕呢。
「柱子,要總機。」
霍中梁一揮手,陳柱子已經從地上拎起個綠色盒子打開裡面是一部軍用電話。
付瑩瑩這才害怕了:「咱們都說好了,你說幫我保密的,長官,啊,霍叔叔,你可不能欺負我小孩騙人。」
「小孩,誰家小孩大半夜跑鬼樓探險?」
召南聽霍中梁這麼說,便看了付瑩瑩幾眼,心想葉限本來對騙這小丫頭還有點內疚,沒想到她現在全然沒有心理陰影,看來葉限難得的內疚感可以放下了。
「挖開了。」有士兵嚷道。
聶貝兒湊上前去:「挖到什麼了?」
士兵們興奮地去抬那鋼板,召南回頭看到,大喝一聲:「都放下別動。」
可是他喊的已經晚了,鋼板被抬起一道縫,一道白光從那縫隙中飛出,聶貝兒正好擠在前面努力張望,那白光嗖的一下直奔她去。事發突發,所有人都驚呆了。
霍中梁反應過來,喊道:「蹲下,蹲下。」
這一切都是在瞬間發生,聶貝兒如何反應過來。
誰都沒看到召南是怎麼做的,眨眼間就忽然出現在聶貝兒身前,伸手一把抓住那白光,一股皮肉焦灼的氣味四散開來,霍中梁驚呼:「 Laser ?」
這光力量這麼大,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鐳射光。
召南雙手握在一起,用力按壓幾下,等張開手掌,手心完好無損。
聶貝兒吃驚地摸著他的手心:「天啊,剛才不是都糊了嗎?怎麼什麼事都沒有?」
她看著召南,眼睛亮晶晶的,滿臉都是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