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3章何家母女
明明是個不諳世事卻又偏愛惹火的小丫頭,卻可愛到讓他想要將她揣在口袋裏不讓任何人看見。
這要命的可愛,就像對著他心尖尖長的一樣。
暗夜舌尖抵著後槽牙,視線黏在她的身上不願意離開,他現在隻有一個念頭,他想結婚,他要結婚!這念頭如燎原的野草在他腦袋裏瘋狂的生長著,肆意的占滿他腦袋裏的每一個角落…
好想結婚!
何家,何婉坐在客廳裏刷著手機,看著校園論壇裏上那被人越頂越高的帖子,臉上那得意的神情已經快能上天了!手指一邊在屏幕上打字一邊吃著人剝好遞過來的葡萄,嘴裏還不忘記罵罵咧咧:“死窮鬼跟我鬥?毛都還沒長齊就想跟本小姐鬥?嗬…”她冷嗬了一聲,嚇得跪坐在一邊給她剝葡萄的小姑娘渾身一震,手中的葡萄掉到了地上。
何婉轉過臉瞪著她:“你這個死丫頭是想死是嗎?讓你剝個葡萄你都做不好,我們家養著你有什麽用?”
“不是…小姐…小姐…我…我…”
小女孩著急著想要解釋,何婉忽然抬起手對著她的臉狠狠的甩了一巴掌:“臭窮鬼,還敢頂嘴?幾天不打你皮癢了是吧?”何婉作勢就站了起來,抬腳朝小女孩身上踹去。
那小女孩不過才十三四歲的樣子,因為長期受到欺辱,在何家又是飽一頓餓一頓的關係,她那小身板簡直都沒有十歲的孩子發育得那麽好。這樣一個小小的個子哪裏能經受得起何婉一腳?
於是在何婉抬腳踹過來的時候,她如紙片一樣的身子一下就被踹出去了好遠,然後發出噗的一道聲響砸在了地上。
疼痛讓她差點失去意識,小小的身子卷縮在地上,雙手捂住肚子輕微的抽搐著。
何婉柳眉倒豎:“你這個又窮又黑又醜的窮鬼,你還不快點給我爬起來?你是不是想你那死鬼老媽就這樣死在醫院了?”
那孩子聽到她提到自己的母親後奮力的抬起頭來,蒼白著臉看著何婉:“小姐…小姐…請您…不要生氣,阿花這就起來,這就起來。”叫阿花的孩子用牙齒死死的咬住下唇,掙紮著想要從地上爬起來。隻是她這具身子實在是太過虛弱了,本來就大小傷不斷的她加上昨晚到現在一顆米都沒下肚,想要從地上爬起來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何婉見狀氣不打一處來,快步走到阿花身邊脫下自己的拖鞋對著她那瘦骨嶙峋的身子就是一頓狂抽:“叫你裝,叫你裝,死窮鬼,你老媽是狐狸精,你也是狐狸金,想裝可憐讓我爸同情你是不是?臭不要臉的,死窮鬼,小三的賤種…”何婉張嘴劈裏啪啦的罵著,手中的鞋沒有一次放空,每一下都打在了阿花的身上。
阿花不敢跑也不敢躲,隻能卷縮起身體護住自己的要害緊緊咬著牙關承受。
她知道自己的媽媽不好,不該跟那個男人有關係的,如果不是這樣她也不會生那麽嚴重的病了,自己應該也能想同齡人一樣去上學…
想到上學,阿花就想到了曾經在鄉下的日子,那個時候她跟媽媽住的房子雖然很破爛,但是她每天都可以穿的幹幹淨淨的去學校,不會像現在這樣,寄人籬下還要動不動就被人打…
身上的鞋底板還在不斷的落下,與之一起的還有何婉那刺耳的咒罵聲。阿花已經麻木了,來這個家裏半年的時間,這樣的打罵隨時都會上演,她已經習慣了。
聽到客廳有動靜的何母從房裏走出來,看到自己的女兒又在抓著鞋子對著小三的女兒抽,她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神色。那個該死的小三,自以為裝病了住到醫院去把孩子塞到他們家裏來就可以享福了?她做夢去吧她。
何母站在一邊看著還不過癮,她放下抱著的胳膊快步走到了何婉身邊:“婉婉啊,這個小賤種又做了什麽事情惹你不高興了?你告訴媽,媽幫你好好收拾她。”
對阿花,何母的恨不比何婉的少。
甚至可以說何婉會對阿花這麽恨,這其中何母居功至偉。她從得知阿花母女存在後就開始各種吵鬧,這讓何婉非常的厭惡阿花以及她的母親,認為不是她們的勾引自己的父親是絕對不會出軌的,所有的錯都怪在了那對母女身上,這也才導致了現在的結果!
自己媽媽來了,何婉自然就懶得動手了。她將手中的鞋子丟在了地上抱著胳膊居高臨下的審視著卷縮成了一團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人一眼:“這賤種剝個葡萄都剝不好,我們家養著她還有什麽用?媽你跟爸說說,把她趕出去吧,放在家裏不僅礙眼睛還很髒地方。”
何母一聽自己寶貝女兒的告狀,氣得眼睛都瞪直了,揚起手中的鞋底狠狠的抽了上去:“讓你犯賤,給你吃給你喝連伺候個人都不會,我養條狗都還會看門,養你這頭白眼狼半點用都沒有!”
她一邊打一邊罵,下手可比何婉要狠上太多。
何婉冷笑著看著被打得卷縮在地上連反抗都不會的阿花,心中升起一陣陣的快感。
家裏的保姆看到客廳裏的這一幕不由自主的紅了眼眶,但是卻也不敢上前來阻止。畢竟何家這對母女可不是好惹的,誰敢多說一句說不定那火就要燃到自己的身上。
但也不能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她們母女將阿花給打死。
保姆焦急的在門外踱步,恰好這時候一輛熟悉的車從外麵開了進來,保姆眼睛一亮大聲叫道:“先生回來了。”
客廳裏正在虐待阿花的母女聽到外麵的叫聲,立刻就停下手來。
何婉跟個沒事人一樣走到沙發上坐下來繼續刷手機,而何母則是攏了攏自己有些淩亂的頭發對門外的保姆叫道:“還不來將這個不省心的死丫頭帶下去?”
保姆連聲道好,彎著腰快步走進客廳來到奄奄一息的阿花身邊,看到她被抽成那個樣子,保姆眼底一片濕潤。但是她知道現在不是哭泣的時候,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攙扶著阿花:“阿花,都過去了,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