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0章無能的人才惦記別人的東西
逆子?腦海裏回憶這句話,視線也落到了祁愛國身上。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麵前這個絲毫沒將暗夜放在眼中張嘴就罵的中年男人眉眼之間竟然跟暗夜有幾分相似…
聯想到他說的話,玉隱想她已經知道這個中年男人的身份了。
那麽,站在一邊如西子捧心的女人就是當初那個跟祁愛國在病房中苟且的女人?玉隱打量的視線在李秀琴身上掃了一圈,發現她雖然沒多給自己打扮,但確實長得不錯,甚至看起來要比那氣急敗壞的祁靈靈還容易吸引人的注意力!
玉隱當下有了結論,這個女人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大美人。而且,還是一個手段了得的女人。
畢竟能讓祁愛國這樣的人二十年如一日的疼愛的女人,沒點本事是不可能的。
她在打量李秀琴的時候,李秀琴也在打量她們。不過很顯然李秀琴沒有將她放在心上,隻不過是看了她幾眼就將視線移到了暗夜的身上。現在他們主要對付的,是暗夜。
暗夜緊緊攥住玉隱的手,眼神冰冷的睨著祁愛國。
眼看二人之間的氣氛越來越僵,玉隱臉上露出一抹淺淺的微笑走上前去:“祁伯伯,我跟阿遠是來送爺爺最後一程的。”
祁愛國一聽玉隱的稱呼,臉色有些不好,但是也不能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跟她一個小姑娘計較。
他臉色十分難看的看了一眼玉隱:“不知道姑娘是誰?這聲伯伯我可當不起。”
“你自然是當不起。”暗夜直接打斷祁愛國的話,拉著玉隱又往前走。
被當麵拂了麵子的祁愛國頓時就來氣了:“逆子,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既然不認老子,又何必假惺惺的前來?你知道我們家不歡迎你!”
祁愛國說話的時候可沒打算給暗夜留麵子。暗夜也不理會他,而是將自己手中拿來的東西跟玉隱手中拿著的東西放到了墓碑前。
到是一邊的祁大伯看到自己三弟這樣有些尷尬的低聲道:“老三…有什麽事回家再說,先讓爸安息。”
經過他們這麽一鬧,時間已經過了十點了。
祁愛國瞪著眼睛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哥,雖然有氣但是也不好再繼續發作,隻好眼睜睜的看著暗夜他們站在一邊鞠躬。
站在一邊一直觀察著暗夜的祁立賢看到自己的這個三弟在老頭子麵前鞠躬了,抿著唇幾次欲言又止。
他在心裏衡量,在人前鬧的利益大還是私底下的時候利益更大一些。
神父看了眼懷裏的表,又看了眼祁家的人,這才繼續主持葬禮。
等祁老爺子下葬後,那些前來吊唁的親戚朋友同事們也都紛紛散了去,暗夜拉著玉隱的手想走,祁立賢叫住了他。
“三弟…等一下。”
暗夜腳步並未停頓,明顯的不給祁立賢麵子。
祁立賢心中雖惱,但還在努力控製著自己的脾氣,他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一眼那邊也準備告別的保管遺囑的律師開口道:“既然大家現在都在,就讓方律師將爺爺的遺囑宣讀了吧?”說完他頓了頓看了眼腳步不停歇的暗夜道:“三弟難道不想知道爺爺給你留了什麽嗎?”
這一次,暗夜的腳步停頓了一下,回過頭,陰冷的視線落到祁立賢的身上,抿著的薄唇勾起一抹譏諷的笑。
薄唇輕啟,吐字如刀。
“隻有無能的人才會惦記別人的東西!”
祁立賢:……
祁家眾人:……
他們是不是全都被罵了?無能的人?他們繼承先輩的遺產算是無能的人嗎?
唯有一邊保管遺囑的律師嘴角勾勒出一個淺淺的弧度,祁家這麽多人,他隻在這位不知名的三少爺身上看到了老董事長當年的影子。其他的諸位不過都是為了遺產各懷鬼胎的‘孝子,孝孫’們罷了。
方律師咳了咳,出聲打破了現場的尷尬:“老董事長之前吩咐,遺囑要在他下葬後才能拿出來。今天我來參加葬禮並沒有將遺囑攜帶在身上,還請各位耐心等等,明天我去公證處將遺囑取出來再去祁家宣讀。”
聽說要等到明天,祁家的人除了祁立賢外,其他人並沒有太多的想法。反正早晚不過遲一天而已,該是他們的東西一樣會是他們的。
暗夜牽著玉隱的手離開,至始至終沒將遺囑放在心上。
兩人下了山,本以為會直接離開墓園,但是暗夜卻又牽著她的手帶著她七拐八拐來到一處僻靜之地。
“小隱…”暗夜停下腳步轉身望著玉隱:“我帶你看一下我母親,你不會介意吧?”
暗夜的母親蘇瀾也葬在這個墓園中,隻不過位置不像祁老爺子那樣選得張揚,而是一個非常僻靜清幽的地方。
就像他們現在住的別墅一樣,四周環境一定是很安靜的。
由此可見,暗夜的母親生前是喜歡安靜的!
玉隱點頭:“怎麽會呢?”她說罷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頭看了一眼自己空空的雙手輕聲道:“到是你怎麽不早說?害得我空手過來。”
那怕這個婆婆已經長眠地下了,但是她還是覺得第一次‘見麵’該帶點東西過來的。
暗夜看她絲毫不在意,反而還擔心自己沒帶東西過來時不由得輕笑,剛剛看到祁家那群人帶來的陰霾也一掃而空。他伸手揉了揉玉隱的頭發柔聲道:“傻丫頭,我媽隻是看看媳婦而已。”
平時他雖然不在京城這邊,但是因為他給了管理墓園的人一筆錢,讓他隔三差五的來給自己的母親墓前送點東西打理一下,不差玉隱帶來的。
盡管他跟玉隱這樣解釋了,但是玉隱還是有點不開心。畢竟別人帶來的是別人的,她的身份不一樣。
那氣嘟嘟的樣子讓暗夜輕笑出聲,彎腰捏著她的臉頰輕聲哄著:“好好好好,是我做錯了,我一會兒就跟母親請罪,別不開心了好嗎?”
玉隱哼了一聲斜視了他一眼,看到他心情明顯比之前要愉悅了壓在心上的石頭也鬆了一些,別看她不說,但其實一直都在偷偷的觀察著暗夜的情緒的。
此刻他心情好了,她自然也就開心了,下巴微挑:“哼,算你識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