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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改革的火苗被壓製了

  載洸一五一十地說道:“此次江淮地區試行改革,回購大地主的田地,已經是勢在必行之策。這麽多年來,大地主靠著自己的財力跟勢力,官商勾結,大肆兼並土地,致使無地的農民逐年增多,大地主再趁機剝削農民。


  有些地區的地主更是貪婪無度,占著自己壟斷了當地的土地資源,便肆意升高佃農的佃租,八成收成歸地主,百姓隻得兩成。農民自己手裏頭又沒有土地,隻得依附於大地主,生活困苦,艱難度日。


  特別是那些不勞而獲、坐享其成的旗人,不仕,不農、不工,不商,卻能利用官場上的關係便利,占用大部分的土地資源,儼然成了國家的蛀蟲。


  況且,地主雖然占有大部分土地,卻對朝廷稅收貢獻不大,舉個例子。占農戶三分之一的佃戶,要向地主繳納50%的地租,而地主卻隻向朝廷繳納5%的稅賦,於是,無地農民總收入的45%都被截留在了地主的口袋裏。就這樣了,地主還跟當地官府勾結,千方百計逃稅漏稅。


  長此以往,國庫空虛的問題得不到解決,國家就得一直積貧積弱。隻有將全國可用的資源集中起來,辦大事,源源不斷地為軍務跟工業作供給,才能在短時間達到富國強軍的目的。而且,眼下前線戰事吃緊,國家也正是用錢的時候。


  當下,商辦衙門所行之策已經初見成效,要想國富民強,唯有繼續推行商政結合的改革,才能從根本上解決財政困境。”


  “你說的這些,本宮都不懂,但是本宮隻認一個理兒,就是百姓是不是跟你一條心,君臣是不是跟你一條心。那些地主家,背後還不都是靠那些當官的士紳跟京城裏的王公貴族撐腰?


  你這樣做,就是把下麵那些當官的利益,全收到自個的衙門裏麵的。一個人的能力畢竟是有限的,掌權者,手頭上的權力不是越多越好,關鍵的時刻,你還得學會怎麽放權,不然,誰願意幫你治理天下?

  現在,民間的旗人跟士紳,都不滿你那所謂的改革,怨聲載道。朝裏的大臣也不站你那邊,都跳出來反你,巴不得你身敗名裂,下獄處刑。就連皇上都不跟你同心同德,你說,你這種改革法,能走多遠?你難道還要一錯再錯嗎?”


  載洸弱弱地說:“但憑親爸爸聖裁。”


  “聽我的,那就把你那所謂的改革給停了吧。再不停,怕是連本宮也保不了你了。”


  “停了……停了就停了吧。”


  “我看你最近挺閑的,人一旦閑下來,就容易胡思亂想,容易衝動冒進。我看呐,是時候找點正事給你做了,把你的心穩一穩,安一安神。


  本宮的萬壽慶典在即,很多事務尚在籌措當中,內務府人手不夠,存銀也不足,我看,至今日起,這事就交給商辦衙門協辦吧。


  這一來呢,你辦事貼心,交給你辦,我也滿意。二來呢,本宮這些年照料了你這麽久,也該讓你盡盡孝心了。”


  說完,她又轉過身來,對著愁容滿麵的載洸,嚴肅地問了句:“怎麽?你不願意?”


  載洸回過身來,勉強地擠出一絲微笑,“兒臣遵命便是。”


  斜陽慢慢地拉近了與群山的距離,而此刻,閣樓裏的佳人正輕倚著窗欄,目不轉睛地盯著大街拐角處的十字路口看。


  偶爾聽到馬蹄聲,她會興奮地站起身來,探出窗外,朝騎馬人的方向望去,看清不是那人的樣貌之後,又一臉失落地塌下肩膀,吹鼓著腮幫子。


  或者看到有人抬著轎子停在門口,她會提起心來,每次看到轎子裏的人走出來,都像是在繃緊神經地看賭桌上開骰子一般,隻可惜她每一次都押不中,氣得她猛地關上窗。


  可是在房間裏轉了幾圈之後,又會情不自禁地把窗打開,探出頭去,雙手撐著下巴,無精打采地望著街上的行人。


  房間裏的佳人此刻還不知道,房外有位不速之客,為她而來。


  一位京城本地富甲一方的商人老爺,帶著幾個身強體壯的仆人,大搖大擺地闖了進來,嘴裏還不斷嚷嚷著說:“老板娘,我看你這個歌樓的租期,也快到了,這歌樓的租約,你是續還是不續?”


  老板娘在一旁笑著說:“續!當然得續,可是富老板,您不能一棒子打死啊,新租約的價格,比之前整整翻了十倍!我上哪兒找那麽多錢給你啊。”


  那人在手心裏不斷敲打著扇子,眯著眼睛,油膩地笑了下,“沒錢好辦,你將真真姑娘嫁給我算了。我這座大樓,就當是我娶真真姑娘過門的聘禮,送給你了。”


  “那哪裏成呐,我們真真姑娘不過是一介歌女,哪裏配得上富老板您呢。”


  “這個無妨,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隻要我喜歡,誰能管得了我?隻要你把真真姑娘嫁給我做小妾,日後金銀珠寶,自然是少不了你的。進了我們富察家的門,不算虧待她吧?”


  “我們家真真姑娘要是不嫁人,您就是把金山銀山都搬過來,也無濟於事啊。”


  “你是她養母,你說的話,她敢不從?”


  “哎呦,富大爺,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姑娘的脾氣,她要是倔起來啊,就跟一頭牛一樣,稍微不樂意,牛角就使勁往外鑽,誰敢惹她呀。”


  “嗬嗬,你不敢惹,我敢,待我上去見見真真姑娘,看她從不從。”


  說罷,他便帶著一種家奴闖上了樓。那個老板娘趕緊追了上去,在走廊處擋住了他們,懇求著說:“使不得啊富老板!這真真姑娘,最反感的就是別人硬闖她的房間了。”


  那人冷笑一聲說:“我聽聞,前幾日,真真姑娘就跟一個臭小子在房間裏麵私會!怎麽?別人見得,大爺我卻見不得!

  也不想想平日裏是誰捧紅她的,要是沒有我富某,她真真能有今天的排場?現在有了點名氣了,就吃裏扒外,目中無人!


  她要是真的誰也不見倒也罷了,她等得本大爺也等得起。但是!現在她竟然對別的小子有了意思,我豈能容忍!”


  “那真真姑娘跟誰見麵,也不是我們能管得住的,姑娘如今已經長大成人了,情竇初開,見一見別的男人,也不算過分吧……”


  “嗬嗬!我富某等了她幾年!平日裏連正眼都不瞧我一眼,現在卻看上了別的男人,我豈能受這種屈辱!


  我今天就要她答應這門婚事!她點頭也好,搖頭也罷,就是五花大綁,我也要將她抬回我府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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