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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及時雨

  慕容湛:“大帥且慢!他們二人一時草率,強闖軍火庫,打傷了守衛,按軍法,當貶為士卒,打四十軍棍,幽閉思過,請大人處罰。”


  榮祿站了起來,“這是哪門子的刑罰!”


  慕容湛:“新軍軍法。”


  榮祿:“這軍法老子不認,何況,他剛才辱罵朝廷命官,誌大人,你也聽到了,你現在要是放過他們兩個,那我們成什麽了!”


  這時,馮子材站了出來,“兩位大人,你們急於懲處犯事的人,本意應該是為了穩定軍心。但是,現在將士們因為不能參戰一事,個個都是義憤填膺,你們現在要是殺了他們,不僅無法穩定軍心,反而會致使新軍大亂,屆時,不僅他們會成為亂軍,連我馮子材,也會是亂軍!還請二位大人三思。”


  榮祿指著他的鼻子說:“好啊,你竟然敢威脅我!誌大人!你現在就把他們殺了!不殺,我就上朝廷參你個包庇失職之罪!”


  誌銳:“人歸我管,出了這事,我自會上報朝廷,審查論處,還用不著你來這裏指手畫腳!”


  榮祿:“你……好!人歸你管,但是他們身上的鎧甲可是歸我管的!”


  榮祿又對著那兩人,“聽見沒有!把他們鎧甲給我卸了!”


  沒想到老三跟十一郎用力一甩,將鉗製的官兵都撂倒了。


  十一郎站起身來,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不卸甲!新軍有軍規,頭可斷,血可流,槍不放,甲不卸!上次被你們卸了一次,已是奇恥大辱!這一次,除非你們砍了我這顆腦袋,否則,我斷不卸甲!”


  老三:“十一郎!好樣的,老子沒有認錯你這個兄弟!要死,咱們一起死,絕不受這窩囊氣!”


  榮祿:“好啊,你們竟然這麽迫不及待地要找死,就不要怪本官不客氣了。”說完,他奪過手下的步槍,瞄準了二人。


  “留人!留人!”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孫毓文趕來了。還顧不得整理衣冠,就直接衝到了榮祿麵前按下他那舉著槍的手臂。“榮中堂稍安勿躁。”


  榮祿:“你怎麽來了……萊山,這事你別管,你要是敢管我就跟你急眼!”


  孫毓文:“是我皇太後讓我來的,你敢跟皇太後急眼?”


  榮祿一聽這話,才漸漸地放下了手頭上的槍杆子,“皇太後讓你來幹什麽?”


  孫毓文:“皇太後怕你做事太急於求成,特意讓我來看著你點,我看呐今天這事,先別急著問罪,先將他們二人關起來,慢慢審理吧。”


  榮祿:“不行!他們眼裏沒有朝廷,要是今天不殺他們,個個都學他們犯上作亂,到時候整個新軍就真的亂了!”


  孫毓文將榮祿拉到一旁,在他耳邊輕聲說:“榮大人,這些新軍將領,可都是載洸的人,載洸這個人,素來注重情義,你今天要是殺了他們兩個,就是跟載洸結下了不共戴天之仇,你又何必要接這個飛來橫禍呢?”


  那榮祿冷笑了一聲,“載洸?他現在失權又失寵,我會怕他?”


  孫毓文:“翻手作雲覆手為雨,今日的乞丐明日的宰相,無論載洸如何失勢,可他畢竟是個大才,又是當今皇上的親弟弟,皇太後的義子,這打斷骨頭連這筋呢,按照目前這樣的形勢,過不了多久,朝廷還會啟用他的。”


  榮祿聽到這,才開始猶豫起來。


  孫毓文又說道:“你再看看你周圍的士兵,個個眼睛裏透露著殺氣,你現在要是殺了他們兩人,就等於在他們心裏點燃了一把火,將他們這些日子被壓抑的情緒全都釋放了出來,場麵一旦失控,你我二人連活著走出這個營地都困難,榮中堂三思啊。”


  榮祿思索了一會,才心有不甘地轉過身來,“來人啊,將這兩個人關押起來,等候發落!”


  誌銳:“這人是我管的,這命令應該我下!來人啊,將他們關起來!”


  榮祿甩甩手,又騎上了馬,對誌銳說:“誌大人,你既然說這人是你管的,那這次軍隊作亂,也是你的責任了。今後,新軍裏要是再出現叛亂,你誌大人,就等著向朝廷請罪吧!”


  說完,他便騎著馬揚長而去。


  誌銳表情充滿憤怒,惡狠狠地咬著牙,“這天殺的榮祿,欺我太甚!”


  孫毓文站到一旁勸慰:“公潁,這榮中堂就愛逞一時口快,您別往心裏去。明日,還要繼續給皇太後祝壽呢,還是早點回去歇著好,明日才有精神。”


  誌銳轉過身來,對著一個將領說:“把人給我看好了!要是再出現這樣的事,我第一個先拿你開刀!”說完,他也怒氣衝衝地騎馬離去了。


  孫毓文這才長籲了一口氣,正當他也要離去時,慕容湛走到了他麵前,“孫大人,可否幫下官一個忙?”


  慕容湛幾人跟孫毓文的部下對換了服侍,跟著孫毓文一眾人混出了新軍營地後,慕容湛對著孫毓文作拱手禮,“多虧有孫大人相助,如若不然,末將都不知如何才能騙過這層層的看守。”


  孫毓文笑笑說:“舉手之勞,慕容將軍不必客氣,你拿著我的手信,京城裏的人,沒人會為難你,速去辦事吧,祝你馬到功成。”


  “謝過孫大人!”說完,慕容湛便領著幾個快騎,風塵仆仆地往京城的方向奔去。


  孫毓文的手下不解地問:“大人,你為什麽要幫他呀。”


  孫毓文摸了摸胡子說道:“你不懂,幫他,就是在幫我自個。眼下朝鮮戰局,已經是一潰千裏,再這樣打下去,就要成殘局,一發不可收拾了。到時候,要是真的戰敗了,朝廷肯定是要追究責任的,我這個兵部尚書,難辭其咎。”


  “可是,這跟他有什麽關係。”


  “他是載洸的部下,這次進京,就是為了載洸的事情而去,眼下,載洸的新軍,就成了大清國唯一的救命稻草了。這支新軍,是載洸一手建立的,他在軍中威望極高,除了他,沒有人能指揮得動這支軍隊。但願,他這次真的能如意吧。”


  慕容湛趕到了醇親王府,大力地拍打著門上的金釘銅環。過了不久,一位仆人來開門,“慕容將軍,這麽晚了你有事嗎?”


  “我來找貝勒,他人呢?”


  “貝勒自從早上回來之後,就沒出過房間了,一直在喝悶酒,也不見人,連王爺福晉都吃了閉門羹。”


  “怎麽會這樣?”


  “大概是因為真真姑娘的事……”


  慕容湛帶著怒氣快步地走了進去,直接撞開了載洸的房門,看見了在一旁喝得爛醉如泥的載洸,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酒杯,“你的新軍都亂成什麽樣子了!你竟然不聞不問,還有心思在這裏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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