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只能這麼折磨我
第277章 只能這麼折磨我
「之前就當是小爺我犯賤,從現在開始,是我不要你的。以後,別出現在我面前。」
裴聽風怒極,人生中第一次對一個女人這麼上心,只是不能給她婚姻而已,她卻這麼不識好歹。
他裴聽風要什麼得不到,何必貼這冷臉?
她說沒關係,那他就當做是玩過的女人,不要就不要了。
夏子徳眸底的痛楚,卻是輕笑看著男人。
「放心,我們沒有再見面的那天了。」
他轉身上車,她轉身上樓,兩人之間像是從此沒有了交集。
只是裴聽風不知道,之後的那一次相見,會是那樣的場景。她拿著結婚喜帖,笑意溫暖,從他身邊走過,如同陌人。
所以,今天的產檢,是她一個人來的。
「最近保養的不錯,寶寶很健康。」
一系列的檢查下來,聽到醫生這麼說,林歡顏才露出欣然的笑容。
「你的丈夫這次沒來么?」
醫生覺得那個男人有些眼熟,好像挺像電視上的某個明星。本來打算今天一看究竟的,但只有女人獨自來。
丈夫……林歡顏餘光一顫,她知道醫生是在說牧聖歌,但還是不由自主的聯想到了顧言琛。
他,還不知道他們孩子的存在,卻就要成為別人的丈夫了。
「那只是我哥哥。」
哥哥……醫生怔了怔,哥哥陪妹來產檢,那般細心照顧,真看不出來啊。尷尬笑了笑,也不好再多問什麼。
出了醫院后,林歡顏準備去戒毒所看看母親的情況,但一輛黑色的林肯車在她面前停下。
上面下來的男人她認識,就是妖孽男的隨從。
「林小姐,爵少想見你。」索里為女人打開車門,這樣的舉動不像是請,倒是必須去的樣子。林歡顏隱隱覺得不安,畢竟上次見到費南爵時,那人的可怕她可算是見識到了。
「我不想見他。」
索里畢恭畢敬地又說了一句,林歡顏就知道她沒有反抗的機會。自己上車,也好過到時候被綁上車。
到達那人的別墅時,她怯了布。妖孽男,會不會給她設什麼陷阱啊?
不過現在想一想,他要報復的是顧言琛,自己已經不是顧言琛的妻子了,他沒必要傷害自己。
進了房子后,就看到那許久不見的妖魅男人慵懶地坐在沙發上,手中拿著紅酒杯,裡面的紅色液體很顯眼,倒像是血一般。
「小貓,好久不見,我很想你。」
嘶……林歡顏心中倒吸口冷氣,當他說道最後四個字時,她只覺各種莫名的冷意朝四面八方襲來。
想她?絕對是假的,這男人有些異於常人的可怕,她不敢往前走一步。
「你找我來,有什麼事?」
其實她想說的是,我不想你,再見!
「真冷漠,」他露出受傷的神色,兀自搖了搖頭,
「一點都不熱情。」
林歡顏不出聲,這個時候說話還不如別說。
「你看了這個后,想必就不會這麼冷漠了。」
接過索里遞過來的文件,她不解,斯條慢理地翻開,兩秒鐘后,身子直直愣著,半天回不過神。
這是……是爸爸的股權,怎麼會……
「你……」喉間哽住,她幾乎快說不出話來。
這麼說來,爸爸是被他害的?那個林雨蓓背後的人是費南爵!
「是你!」
林歡顏慌亂的眸色,她早該想到的,誰會有那麼大的勢力,誰會是針對她的那個人。
下一刻,她眼中風雲驟變,從之前的怯弱變為了仇恨,眼前這個男人,就是害死她爸爸的人!
「費南爵,是你殺了我爸爸,是不是!」
看著女人怒極捏緊的手,對,就是這個效果。他滿意地勾唇,吐字輕卻讓林歡顏字字入耳……
「他是畏罪自殺,雖然這罪名是我給他的。」
「費南爵,你不是人!」
林歡顏恨不得,現在就殺了這個可恨的男人。她林家是和他有深仇大恨么,為什麼要害她父親!
他的手掌控住她的腰,將她貼近自己的身子,看著那雙對他恨之入骨的眼睛,染上了幾分猩紅,真是誘人極了。
「費南爵,你這個兇手!」他和林雨蓓一樣,是她的仇人。
「小貓,話別說太早……」他在她耳邊呢喃著,眸光一寒,道:
給她!簡直就是笑話!這本來就是她林家的,他竟然還和她做起交易!
「難道你不想奪回林氏么?」
費南爵知道這女人現在恨他,但就算是恨,她也沒得選擇不是么。
「林雨蓓得不到這些股權,並不代表你得不到。比起她,你有一個優勢。」
林歡顏側過頭不願意聽,費南爵說什麼她都不信。只想著怎麼對付這男人,怎麼讓他給父親償還!
男人倒也不怒,笑了一聲,林歡顏,你的優勢就是顧言琛愛你。所以,這才是我想要的。
「做我的女人,這就是你的優勢。」
女人一怔,咬唇狠狠看著那張她此刻恨之入骨的臉。他剛才說什麼?做他的女人!
「只要你願意做我的女人,林氏就會回到你手裡,甚至……林雨蓓會落得個慘絕人寰的下場。這都是你想要的,不是么?」
不得不說,費南爵說的那些的確是她想要的。但那時在今晚之前,現在,在她得知他是殺父仇人時,她怎麼還可能做他的女人!
「費南爵,你別做夢了,我就是死也不會成為你的女人!」
「小貓,這麼說可就讓我傷心了。」
畢竟,他可是好聲好氣和她談。若是他性子沒了,指不定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她肚子里那珍貴的孩子就難說能不能保住了。
「費南爵,你欠我的不只是一條命,還妄想我做你的女人,不覺得可笑么!」
她不傻,從費南爵說讓她做他的女人時,林歡顏就知道了他的目的。
舊戲重演,當年顧言琛怎麼搶走他的女人,他現在就怎麼還給顧言琛。
邪魅的眼眸不再佻笑,而是滲出幾抹寒遂。
「這可由不得你。你要是順從,你的肚子里的東西,我還可以考慮留下。」
她只覺腹部一寒,聽著他冰冷的語氣,腳步往後退了幾步。手護著腹部,生怕他在下一刻就傷害它。
「但你要是不願意,那我只能……強行把它弄沒了。」
冰入骨髓的寒,讓林歡顏手已開始發顫。她不能讓這個孩子有事,這是顧言琛唯一留給她的。
顫抖的身子不住的往後退,但四周都是他的人,她根本無路可逃。
「小貓,別怕。不如……先讓你見一個人,她可是為了你,為了顧言琛願意委身於我。」
林歡顏眸光一顫,這個人她知道,是沐挽清。
果然,被兩個男人拖著出來的虛弱女人,看上去臉色蒼白,本高傲冷淡的容顏此刻已是憔悴不堪。
「挽清!」
這樣的場景,似曾相識。
上一次和他見面,他不就是讓她看著沐挽清被折磨得樣子么!這個男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想不想看看,惹怒我的女人,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身子被他禁錮在雙臂中,林歡顏掙脫不開,聽著他森冷的聲音,她止不住的寒慄。
「費南爵,你還是不是人!一直對女人下手,你根本就比不上顧言琛!」
他想報復顧言琛不是么,那為什麼不直接去找他,而是對女人下手。尤其是,對一個愛他如命的女人!
「小貓,別學她一樣惹怒我。否則,這下場是你承受不了的。」
再聽到比不上顧言琛時,費南爵的妒意就燃上了眉梢。這話好像,沐挽清也說過。
那一年,她為了錢而選擇離開他時也是這麼說的……
「費南爵,你有錢有地位么?對啊,我差點忘了,你是凱奇家族的人。可頂多你也只是個私生子,哪一點比得上顧言琛?」
那個女人決絕的話,他一直記得。
那時候的他,可以為她的一句話去跟人玩命,只是為了那份她想要的昂貴的首飾。而她,卻那般不屑。
任憑看著在醫院剛動完手術的他,置之不理。
甚至穿著鮮艷華麗的衣裳來到病房裡嘲諷他,把他為她所做的一切都視為不屑。
「費南爵,我受夠了和你過窮日子了。且不說你的父親是我的仇人,就算是以前,我也只是看中你的長相。但現在,有人能滿足我的物質要求,所以……我要離開你,過好的生活。」
那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求人,只是不想她離開。那幾年的陪伴,不是假的。她是唯一能帶給他溫暖的人,可她的選擇,卻那般冷厲。
那個雨夜,他從醫院趕回去,卻看到她拿著行李坐上那個男人的車子。
他真的去追了,不顧還未癒合的傷口,不顧大雨的磅礴。
也是那個雨夜,讓他徹底死了心,也徹底改變了自己。
沐挽清,你喜歡錢,喜歡勢是不是?那好,我就要讓你後悔,你這次的選擇!
此刻,彼此相視。她眼中快要消散的光,他眸底隱含的恨。
「背叛我的人,都是要付出代價的。」扯過林歡顏身子推到索里那裡,他提步走向那個虛弱不堪的女人,那個他又愛又恨的女人。
「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
沐挽清跪在地上,只覺得身子無力了。這兩天,他的狠,她算是全嘗試了一遍。
那些他養的駭人的蛇,在她的身上不停的躥,她無法發出聲音,幾度快要無法呼吸。
他說,沐挽清,你覺得這些蛇可怕狠毒么?但我告訴你,你當年比它們更狠。
「費南爵,你不敢殺我,就只能這麼折磨我……」她輕笑,看了眼被索里控制住的林歡顏,朝他冷笑道:
「就算當年沒有顧言琛,我也不會和你繼續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