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心上有你

  第193章　心上有你

  「哈哈哈哈……」舒韶玥乾笑了笑，她倒希望什麼都不知道，讓溫玉珏承擔這一切吧。


  「其實，我……更想說給你聽，舒小姐……」慕白看著舒韶玥的面容緩緩開口道。


  「不不不！」舒韶玥著急的站了起來，笑得很勉強，看著慕白一臉認真的模樣舒韶玥嘆了口氣，該來的終會來的，良久，舒韶玥緩緩開口道。


  「你不用說了，慕白……你還是什麼都不說的好，當年你救我那件事，說實話我舒韶玥從心窩子裡面感激你。只要你慕白一句話，我舒韶玥上刀山下火海都可以。可是……關於這件事，真的對不起，很對不起，先不說我是否喜歡你這件事，就是我冒冒然和你在一起，我說實話……我不想同你在一起。說真的，很對不起……」


  舒韶玥看著慕白，深呼吸一口氣，隨後又開口道。


  「我不知道，不知道我是不是什麼地方給你錯誤的暗示了還是什麼……對不起，你的情意太重了，重到，我完全接受不了。你想說的話，不要說出來，為我為你，留一份體面可好？」


  慕白笑了笑，從溫玉珏找他過來的時候，他就已經猜到結局，可是還是想要試一試，就是試一試，看看自己是否有這個機會，或許……上天垂憐，他忽然被幸運砸中了呢，這也說不定啊……未來的事，誰又能說的清楚呢？


  「謝謝你……給我……給我留了這一份體面。」


  慕白說的很勉強，看著舒韶玥，也是像她這麼好這麼好的人，怎麼可能是自己……是自己可以擁有的呢。


  慕白拚命的安慰著自己，對著舒韶玥勉為其難的笑了起來。


  舒韶玥覺得很難受，現在的慕白就如同當初的自己，她現在做的這些事，和當初的溫玉珏又有什麼區別呢。


  「對不起，慕白……」


  舒韶玥覺得喉嚨乾乾的，她好像用錯方法了，她大可用其他方法委婉的婉拒慕白對自己的情意，可是……她一慌神，就用錯了方法，這樣對慕白來說，會不會……太殘忍了，明明慕白什麼錯都沒有，自己這般好像太過殘忍了。


  慕白只是笑了笑，如同放下心口的大石頭一般，看著舒韶玥，三年前，他曾經以為這份歡喜或許只能放在心頭一輩子，再無人知曉，可是……現在他能說出來，也不算遺憾。


  「舒小姐，你說我讓你上刀山下火海你都願意？」


  忽然慕白對著舒韶玥開口道。


  舒韶玥僵硬的點了點頭看著慕白，完全不知道慕白想要自己做什麼。


  慕白只是笑了笑，清秀的面容顯得有些如沐春風，可是細看之下，慕白的眼中帶著說不出的悲戚，讓人心疼。


  「舒小姐，你給我留了一份體面，我也用這份恩情換一個機會好嗎？」


  「什麼機會？」舒韶玥有些不解。迷茫的看著慕白。


  慕白笑了笑。


  「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就是換一個機會，請舒小姐給我一個機會，把……我想對舒小姐說的話都說出來好嗎？」


  人心中裝滿了東西，尤其是情意，這些個情意會化成沉甸甸的東西，壓在你的心口處，讓你喘不過氣來，慕白只是想，想著將這些情意倒出來，不要把自己壓的連氣都喘不過來。他心裡裝了多少東西，他是真的想要舒韶玥看一看，即便舒韶玥無法做出什麼回應，他也只是很單純的，很單純的，給舒韶玥看一看。


  舒韶玥微微一愣，前一刻她自己說的上刀山下火海，這一刻只是幾句話，她根本無法拒絕慕白。舒韶玥點了點頭，看著慕白，不再言語。


  慕白笑了笑，像似解脫一般，緩緩開口道。


  「真是可笑，我……明明有一肚子的話，現在舒小姐給我這個機會了，我卻突然說不出來了。」


  慕白說著，眼眶之中竟然微微泛起淚光。


  舒韶玥看著這一幕，衣袖中的手微微握了握，又緩緩放開。


  「我常常在想，究竟何時，對舒小姐您動了心。我不停回想，不停回想，好像就在剛剛，我想到了。」


  慕白停頓了一下，像似鬆了口氣一般。


  「那日殿下讓我去舒府帶話，您抓著我的手，難怪期待的樣子，眼中彷彿盛滿了星辰一般漂亮，您的眼睛很好看，就是眼紅的時候就不好看了……說來可笑，明明和您相見過這麼多次，那一次才是和您第一次說話……」


  「後來，經歷種種，我也知道，您喜歡的是殿下，那時候我也常常再想，您這麼好的人啊，為什麼殿下就是看不到您的好呢？明明殿下對您一點都不好，您還是那麼鍥而不捨的樣子，讓人心疼……後來我走了，來了這西郊大營，因為我知道您這麼好，這麼好的人，殿下發現您的好只是遲早的事……」


  「後來，你要成親了，我那時候天天后悔，我要是一直在，會不會……會不會……您要嫁的人會是我……沒有等到你大婚的消息，我有點小開心，可是還沒有開心夠，老天就和我開了一個極大的玩笑，上京傳來您暴斃的消息，您不知道吧……我跟著您的棺槨走了一路，直到最後再也跟不上了才停下來。那時候，我好恨好恨殿下，恨他擁有著您的喜歡，卻在肆意揮霍。恨他可以光明正大的為您發瘋……恨他可以毫無顧忌的後悔……」


  慕白說完，看著舒韶玥，所謂表白，所謂思慕，他已經說完了，他最後眷戀的看了一眼舒韶玥，笑了笑，轉身離開。


  從未擁有，就談不上失去，真好，他沒有失去過舒韶玥。


  舒韶玥抬起頭，早已沒了慕白的影子，慕白口口聲聲說著給他一個機會，讓他說出他想說的話，看似回憶一般的敘述，可是舒韶玥卻明白了慕白話中的意思，她和慕白相識也算多年，慕白從未尊稱她過您。


  對不起，舒韶玥在心頭默念，嘴角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