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凝聚陽神
班銘的陰神和肉身一樣，也是布滿了裂痕，就算下一秒就徹底崩潰，他都不會覺得奇怪。
班銘置若罔聞，生死之際，他的心靈出乎意料徹底平靜下來，進入了一種十分奇異的狀態。
生死，真幻，破滅和誕生……
一方面是煉獄般的痛苦，一方面是彷彿得到超脫后的祥和，兩種截然不同的感受同時出現在班銘心中。
這是毀滅，亦是百鍊成鋼般的淬鍊。
班銘感覺到，自己的心靈在苦痛中升華了。
一道道裂痕在班銘的陰神上出現了，然而這些裂痕不是陰玄雷造成，而是他之前所受的道傷。
傷口難愈，然而卻有一種玄之又玄的氣息從這傷口中散發出來。
哪怕是陰玄雷，在靠近這些道傷的時候，也會本能地避讓開來。
班銘忽然心頭一動，福至心靈般，做出了一個讓鬼叔臉色劇變的舉動。
充斥在他肉身中的陰玄雷，這一刻陡然受到吸引，盡數進入精神世界，匯入陰神之中！
「班銘你瘋了啊！」鬼叔駭然驚叫，這完全是在自尋死路。
轟！
陰神原本就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這一下平衡打破，誰也救不了班銘。
只一瞬間，班銘的陰神就已經超越了承受極限，立刻就要爆炸。
最後的結果，只能是……神滅！
然而，就在這一瞬，從班銘的眉心，陡然有一點光芒如同燭火點燃，無聲亮起。
「這是——」鬼叔瞪大眼睛。
這光芒出現之後，原本將要毀滅的陰神陡然像是時間凝固一般靜止了，充斥體內的陰玄雷也是完全沒有了動靜，像被冰封。
唯有班銘身上的那一道道極為明顯的道傷，這時候同樣亮起了柔和的白光。
緊接著，從眉心開始，那白光如野火燎原，無聲而迅速地擴散至班銘陰神的整個頭顱，再向下迅速蔓延了上半身以及雙手，最後連下半身也是一併亮起。
班銘的陰神徹底被籠罩在一片朦朧光暈之中。
整個人散發出一種創生的氣息。
鬼叔的神色變得極為精彩，因為他已經認了出來，這改變了班銘毀滅命運的光芒，正是從神話之門的縫隙中射出並且催動太極圖融合了天地紋的那種神光。
而在班銘的講述中，那神光是首先射到了他的神魂，然後才再進入太極圖的。
現在看來，有一部分神光，其實一直潛伏隱藏在班銘的神魂之中。
沒想到，這道神光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震驚之後，鬼叔鬆了口氣，有神光相助，看樣子應該是不會有大問題了。
片刻之後，班銘陰神上的光芒開始漸漸收斂。
與此同時，現實世界中，班銘的身上陡然氣息一變，天地元氣洶湧匯聚而來，進入他的身體。
「這是……突破了？」舒清眼中現出驚喜之色。
雖然不知道班銘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看樣子危機已經過去了。
然而漸漸的，舒清的臉上的驚喜變成了單純的震驚。
因為，班銘的這次突破，造成的聲勢未免太大了，整個山谷內的天地元氣的濃度比起最初高了數十倍，已經遠超了突破至地境該有的聲勢。
「姐，師父他這是在突破嗎，怎麼會這麼驚人的？」舒雪也被如此強大的聲勢給驚到了，忍不住問道。
「他的確是在突破。」舒清點了點頭，隨即就忍不住冒出一個念頭，難道真如之前自己所揣測的那樣，班銘會直接跳過地境，晉入天境嗎？
她不知道的是，在班銘的精神世界中，同樣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
只有鬼叔能夠感受得到班銘陰神的這種蛻變。
一種從前沒有的新生、陽光、超脫的氣息，在班銘的陰神上出現了，有一種煌煌大氣。
鬼叔震驚得無法言語，不過，想到那是一道從神話之門中射出的一道光，也就接受了這個讓他倍感難以置信的事實——
那就是，班銘的陰神發生了蛻變，從陰神變成了陽神！
元嬰有兩種狀態，陰神和陽神，陰神只能在黑夜中進行夜遊，畏懼強光，陽神則是陰神蛻變后的產物，有著質的不同，不光更加強大，更可以青天白日下神遊天地，甚至對雷霆都產生一定的抗性，不像陰神般遇雷霆如遇天敵。
當然，就班銘而言，哪怕不是陽神，他的陰神也是能夠承受雷霆，而此時蛻變陽神，承受能力更勝過去數倍。
區區三九雷劫，已經不在話下了。
鬼叔其實並不意外班銘有朝一日能夠成就陽神，但沒想過這一天會來得這麼快。
要知道，哪怕是在封神時代，哪怕是絕世天才，想要從陰神蛻變陽神，至少也都要花費數年乃至數十年的時間。
而現在，班銘才凝聚陰神多久？一年都不到！
這樣的事情，聞所未聞。
班銘造化之大，讓鬼叔都是為之唏噓。
身上的光芒徹底收斂，陽神班銘低頭看看自己，眼中流露出了悟之色。
陽神之體內，陰玄雷尚未被完全吸收，然而既然已經蛻變陽神，局面就已經受到控制了。
「班銘，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道神光會出現？」鬼叔一下冒了出來，忍不住好奇問道。
「這道神光隱藏得極深，要不是我的陰神處處破裂，即將崩潰，我也不可能察覺到它的存在，於是索性一賭，將所有的陰玄雷都給吸入陰神，看能不能將之激發出來，好在成功了。」班銘解釋著，臉上露出笑容來。
鬼叔恍然的同時，也是不禁咋舌，那種情況下，班銘真的是豁命一賭了，破釜沉舟，不成功便成仁。
如果換做其他人，哪怕看到那一線可能，也不一定能夠那麼快就下定決心拿命去賭。
「這一次你真的夠幸運的。」鬼叔感慨道。
如果沒有那道神光，班銘別說蛻變陽神，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一說。
「幸運嗎？倒不見得。」班銘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道傷，哪怕蛻變陽神，這些道傷依舊沒有消失，而他接著說出的話語，卻語出驚人：「你有沒有想過，這道神光為什麼會潛伏在我的神魂之內？而且我察覺到，那神光和我身上的道傷之間，是有牽連的。」
鬼叔神色一震，他剛剛只顧著欣喜，的確是沒想過這個問題，此刻一想，便有一股寒意生出，道：「難道，這其中有什麼深層的原因？」
「我現在有一個想法，可是還不能確定。」班銘搖搖頭，眼中異色閃過：「我懷疑，留在我身上的神光以及道傷，也許是神話之門刻意留在這個世界的印記，確切點說，也許是個坐標，為它將來某個時刻，再次降臨這個世界而做準備。」
鬼叔悚然動容了，被班銘的這個揣測嚇到，可是如果這個揣測是真的，那就太可怕了，對於班銘來說，福禍難料，甚至，遭禍的可能性還更大一些。
這一次，班銘差點死亡，是神光救了他沒錯，卻不一定是處於善意，而是神話之門還需要他，時間沒到，不會讓他死。
可如果時間到了，會發生什麼，誰都不知道。
太極圖雖然厲害，但再厲害也比不過神話之門，到時候如果真的衝突起來，太極圖也保不住班銘。
「這只是我的揣測，不一定是真的，就算是真的，在時機沒到之前，這神光的存在，對我來說有益無害。」班銘自己反而看得很開，是禍躲不過，做人最要緊的還是把握現在。
說著，他身軀一震，大量的陰玄雷從陽神內逼出，然後紛紛灌入肉身之中！
這一刻，強大的陰玄雷已經不再是讓他束手無策的巨蟒，而成了繞在手上任其把玩的小蛇。
霎時間，肉身再度得到洗禮，源源不絕的血汗不斷從全身各處冒出。
而他徹底放開了身心，真正進入到突破的狀態之中，身體猶如黑洞，鯨吞從十幾公裡外滾滾匯聚而來的天地元氣。
舒清震驚之無言，想她當初突破晉入天境之時的聲勢也不過如此。
接著她注意到，班銘此刻冒出的汗水已經沒有了黑色，而是暗紅之色，是洗髓的顏色。
難道，班銘真的要打破常規，直接晉入天境？
班銘本人也注意到了自己身體的這種變化，詢問鬼叔道：「我這是在洗髓？難道我這次突破，是要晉入天境嗎？」
鬼叔聞言輕輕一笑：「地境也好，天境也好，在封神時代沒有這樣的說法，歸根結底，這時代武道的歷史不到五百年而已，很多東西都不完善，這地境和天境的境界劃分之法，在我看來其實也是粗略和籠統得很……以易筋和洗髓來劃分境界，本身就值得商榷。要說洗髓，從你修鍊混沌決以雷霆煉體開始，就一直是在洗髓，剛開始可能還看不出區別，但越到後面，你走的路越會與世人不同。就比如你現在的這次突破，易筋和洗髓并行，就修為而言，你的確是能夠和天境武者相提並論，但要說你是天境武者，又不恰當，因為你的洗髓並未完全完成。」
班銘微微點頭，大概理解了。
的確，別看他現在是在洗髓，但班銘自己清楚，自己秉承九陰極脈，修行難度比普通人高出九倍，眼下雖然已經洗出了許多髓液中的污穢，但想要徹底洗髓完成，還有一段路要走。
不過，嚴格來講，他現在已經易筋完畢，就境界而言，已經可以說是地境上品了，甚至因為已經部分洗髓的緣故，可以稱得上半步天境。
時間一點點過去，最終，匯聚而來的天地元氣開始消散。
班銘靜靜站立，髮絲微揚，整個人變得和之前有些難以言喻的不同，這種感覺，源自於精氣神的蛻變。
緩緩地，他睜開了眼睛。
「師父！」舒雪立刻叫了一聲。
舒清一雙美眸也緊緊盯著他。
班銘臉上流露出一絲微笑，示意自己無事。
「師父，你笑起來真好看。」舒雪看得呆了呆，忍不住讚歎道。
班銘不由苦笑，以前他就很討厭別人說他好看之類，現在也差不了多少。
舒清目光熠熠，饒有興趣地打量著班銘，紅唇微翹道：「小銘銘，邪修果然是邪修，修鍊的邪法很是驚人呢，看你的樣子，本該是突破到地境才對，可是我怎麼覺得，你已經是地境上品，甚至有了天境強者才有的絲絲氣息？」
班銘聞言，知道可能是自己洗髓近半的緣故，心頭一動，身上的氣息頓時起了微妙的變化，笑容燦爛道：「天境？清姐你真會開玩笑……」
舒清眼中立刻閃過一絲疑惑，隨即專註地觀察了班銘幾秒，覺得自己剛剛的確可能是出現了錯覺，班銘再怎麼天資卓越，十八歲的天境高手，怎麼想都太過離譜了。
人總是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所以，原本可以以更加直接的方式來探查班銘到底是什麼修為的舒清，下意識地沒有進行進一步的查驗。
而班銘也是暗鬆口氣，洗髓倒是無所謂，但如果被舒清知道他凝聚出了陽神，那就有得解釋了。
「真的嗎？師父直接就從基礎九段突破到了地境上品？」舒雪卻是驚呼起來，滿臉的不可思議。
習慣用科學嚴謹的態度來思考問題的她，無法想象會有這種事情的發生。
這事兒傳揚出去，整個人類武道界都要為之轟動，班銘也將成為一大傳奇。
舒清沒有回答，瞧著班銘。
班銘只好無奈地點頭，道：「是啊，一不小心就地境上品了。」
舒清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嫣然笑道：「有意思，如果你下一次要突破，一定要記得通知我，到時候我幫你護法，順便看看你是不是能夠在晉入天境之時就能一舉凝聚元嬰？」
「哈哈，清姐太高看我了吧。」班銘哈哈笑著，裝得很淡定，內心卻有些心虛，因為他不光早就凝聚了陰神，現在更是成就了陽神。
在這方面而言，他已經是五百年來第一人，更在舒清和陳琛之上！
他不敢讓舒清知道這事兒，否則以這女人捉摸不定的性子，說不準就會把他當小白鼠一樣從裡到外研究一番。
隨即，精神世界中，陽神微微一動，頓時，班銘身上的氣息乃至內元波動，都開始發生根本性的變化。
「咦……」舒清目光驚疑，因為在她的感知中，原本是地境上品修為的班銘，現在變成了地境下品。
明明知道班銘肯定是施展了一種掩蓋修為的功法，但是讓舒清驚疑的是，她居然無法看出班銘是掩蓋了修為，若非一開始就知道班銘已經是地境上品，她真的會以為班銘只是地境下品而已。
「班銘，看來你真是深藏不露啊。」舒清若有所指地道，卻是發自內心。
班銘聳聳肩膀，其實如果真的是有什麼掩蓋氣息的功法，他倒是不介意說出來，問題是他現在是靠陽神才做到這種程度，自然就不好再多說什麼了。
練功完畢，班銘也就沒想再在這鬼氣森森的地方多呆，當即和兩女一起離開。
當然，有了舒清這麼一尊大高手，回去可比來的時候快多了。
凝立在南杭市上空，舒清告訴給了班銘自己最新的聯繫方式，隨即說道：「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儘管打這個電話，如果有人敢欺負你，也打這個電話。」
班銘心中一動，知道舒清說的是阻止新飛行術推廣這事兒，心頭一暖，點點頭之後忽然想到蘭冰雲的事兒，不由頗有委婉地傳音問道：「清姐，你有沒有覺得水王有些不太正常？」
「冰雲？她怎麼了？我沒覺得她有什麼不對啊？」舒清一愣之後道。
班銘心中糾結，不知道該怎麼說，只好稍微直白一點道：「她似乎對清姐你特別關心，都有好幾次向我打聽你的下落了。」
舒清微微一笑：「冰雲從還是小姑娘的時候開始，就一直跟著我，這麼多年下來，對我的確是有些依賴，不過如今這情形，在沒有和陳琛做出徹底了斷之前，我會盡量少與旁人接觸，所以如果她下次再來問你，你就這麼轉告她吧。」
班銘張了張嘴，很想說她對你不只是依賴而已其實是依戀甚至是更加深層的感情啊……這樣的話。
不過，以舒清的精明，難道真的不懂蘭冰雲嗎？還是她其實是在故做不懂？
如果是這樣的話，舒清肯定是有自己的考慮，自己若是說得太多，反而不好。
一念至此，班銘點點頭沒有再多說，隨即轉頭對舒雪說道：「剩下的那四道題目，你回去之後好好琢磨，不可懈怠，等大庭議之後，我會通過視頻通話進行檢驗，希望你到時候能夠有所提升。」
「是，師父。」舒雪恭恭敬敬地道，心中感覺頗有壓力。
見這二人一本正經的模樣，舒清暗自好笑，不過也是感慨緣分的神奇。
有了舒清的幫助，班銘直接出現在第一軍院中，然後悄無聲息回到了宿舍。
夕夢研和楊雅人也都在自己的宿舍里，不過這一次，班銘成就陽神，刻意隱藏之下，就連楊雅人也沒辦法察覺到他的回來。
這一夜，歷經生死，哪怕是班銘心性強大，這時候也有些餘悸，需要安靜一下。
盤膝坐在卧室中，班銘暗暗衡量自己現在的修為。
肉身而言，甚至已經超越了一般的天境下品武者，而精神層面，陰神蛻變陽神之後，精神力質量上他已經是當世第一人，不過，終究還是受境界所限，從量來講比不得舒清陳琛這樣的絕頂高手。
兩相平衡，班銘覺得自己哪怕是正面與陳琛進行精神交鋒，也能不落下風。
想到這兒，班銘頓時有了些許安全感。
如今第二空間跳躍點開啟在即，以他現在的實力，加上有空間甲胄護身，哪怕是面對強大的妖物，也應該能夠自保了。
「班銘，我現在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精神世界中，鬼叔突然說道。
「什麼？」班銘疑惑道。
鬼叔滿臉唏噓，道：「我從來沒想過，你會在這個時候凝聚陽神，所以很多事情又變得和以前不同了……比如你要進行空間傳送這件事，以你現在的情況，其實是可以直接以陽神擴展空間蟲洞，人為造出一條空間通道的。」
「什麼！」
同樣兩個字，表達的情緒截然不同，班銘瞪大眼睛，既驚又喜，隨即想到了什麼，道：「是不是就跟清姐撕裂空間從獸王星星域回來一樣的？」
「差不多吧，想要破開空間蟲洞，單純的物質力量是沒用的，關鍵在於精神。舒清凝聚了陰神，再憑著強大的精神力，這才拓開了空間蟲洞。而你現在雖然精神總量不及舒清，但質量更勝一籌，拓開空間蟲洞反而更加容易一些。」
鬼叔說著頓了頓，道：「不過，需要注意的是，你的肉身還是沒辦法承受住空間穿梭的壓力，除非你將空間甲胄加厚到一定程度才有可能。目前的話，你還是只適合以陽神狀態，進行空間穿梭，穿梭距離的遠近，就要看你的精神力有多少了。如此一來，你就能省下推演空間傳送陣所需要的壽元……當然，如果推演了空間傳送陣，又有妖丹做為能源的話，是能夠支持進行肉身傳送的。」
班銘瞭然了，沉思片刻之後，疑惑道：「以陽神狀態進行空間傳送的話，距離肉身會很遠吧，如果傳說了幾光年甚至更遠，不會產生問題嗎？」
「這點你不用擔心，哪怕是空間蟲洞彌合之後，你的陽神和肉身之間，仍然會通過那空間蟲洞與肉身有冥冥之中的聯繫。到時你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將肉身藏得更好一些。因為，一旦陽神離體，你的肉身就再也沒有任何反應，哪怕你的肉身遭受攻擊你也不會知道。」
班銘狐疑道：「上次清姐大鬧寧閥，她的肉身似乎也不是全無反應啊？」
當時若非舒清肉身相護，他和寧塵之間誰勝誰負還很難說。
「這也是陰神和陽神的不同之處，陰神離體，肉身之中仍然留有一絲真陽，能產生本能反應。而陽神離體，則是兼容陰陽，一旦離體，肉身就不會再有任何知覺了。所以，如果你的肉身被毀滅，你的陽神就成了無根浮萍，雖然不會馬上死亡，但因為沒有肉身，就再也無法向上突破修為，等你壽元大限一到，就會消散天地間。」
「難道不可以奪舍重生嗎？」班銘瞪大眼睛問道。
「你以前網路小說看多了吧。」鬼叔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哼哼道：「生和死，是天地間最本質的規則之一，怎麼可能會被打破，一具肉身只能匹配唯一的神魂，奪舍重生這種事在封神時代沒少有人想要嘗試，可是從來沒有誰成功過。」
班銘不好意思一笑，隨即下定決心，以後如果要陽神離體，一定要將肉身藏好。
接下來他需要考慮的，就是到底要不要推演空間傳送陣？
畢竟，陽神有了空間穿梭的能力，空間傳送陣似乎就沒有那麼必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