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5章 聖魔元胎

  見到這一幕，摩訶道尊等人的眼瞳都是一縮。


  「三維物質，無法承受我的降臨嗎……」楊雅人喃喃低語，秀眉輕蹙。


  旋即，她身上的氣息進一步微弱，或者說……跌落。


  摩訶道尊等人的神色變得十分精彩。


  因為他們感受到，楊雅人身上的氣息再不斷發生著變化，每一種氣息都無比玄奧，超出了他們的想象和理解。


  而毫無疑問的是，楊雅人所展現出來的每一種氣息，所代表的涵義，都遠在元嬰境化神境之上。


  而這樣的氣息如同下台階般演變了十幾次，才最終讓摩訶道尊等人有了熟悉的感覺……那化神境強者的氣息。


  楊雅人臉上流露出了滿意又不滿意的矛盾神情。


  摩訶道尊等人只覺得雙膝發軟，差點跪下來。


  心中除了恐懼就是不解。


  他們本以為華晨就已經足夠神秘和強大了，卻沒想到這個原本只有一線生機未絕的小丫頭更加神秘和強大。


  剛剛所展現出來的那些一閃即逝卻超出理解範圍的氣息……難道她是仙古時代的神祗轉世嗎？

  如果班銘知道他們心中所想，定然會感慨一聲，何止是神祗轉世那麼簡單？

  現在這種情況，已經完全超出了班銘的想象。


  「看來你已經明白了。」


  楊雅人那雙金色的眸子和班銘的目光對上，聲音再度在他的腦中響起：「沒錯，從一開始，你就是不是那個被選中的人，你只是其中一個中轉，真正的『楔子』，是她。」


  班銘心中猛地一沉，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想要施展精神傳音，結果發現自己送出的精神根本無法真正靠近楊雅人，只得出聲道：「楔子是什麼意思？」


  「楔子，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即為了引出後面的事情而存在的東西，我轉生到她身上，只是開始而已。」


  「那你到底是什麼？器靈？」班銘的眼神有些陰鬱。


  「說是分身，或許更為恰當。」


  楊雅人說著，忽然伸手，朝班銘的眉心點去。


  這一指，看似普通，班銘竟有種無從抵擋的感覺，眉心一涼，一根纖細的指肚已經點在了上面。


  頓時，班銘感覺到一股源源不絕的生機反哺回來，重新回到了他的體內。


  「你——」班銘震驚。


  不到兩個呼吸的時間，原本蒼老不堪的班銘，迅速恢復了年輕，只是一頭白髮卻無法再變成黑色。


  「這個顏色我很喜歡，所以以後你就留著這發色吧。」楊雅人淡淡道。


  這無疑是很不講理，但此時的楊雅人，或者說，神話之門的分身，的確是有不講理的本錢。


  楊雅人又道：「我幫你恢復的只是肉身生機而已，你的壽元是不可能還給你了，接下來，我會一直跟在你的身邊。」


  「為什麼？」班銘皺眉。


  楊雅人流露出一絲很人性化的「你問得很白痴」的眼神，回答道：「我要看著你死，這樣『楔子』就不會再有牽挂，可以徹底和我融合為一，完成後面的事情。」


  班銘聞言暗鬆了口氣，從剛剛開始，他最怕的就是楊雅人被神話之門的分身意志給吞噬了，現在看來，楊雅人的意識仍然在，只是被壓制住了。


  隨即，他就心頭一緊，問道：「你準備做什麼事情？」


  「你不是已經看到了嗎？」楊雅人輕飄飄地道。


  班銘聞言先是不解，旋即如墜冰窖，一股莫大的驚恐之意出現，吃人一樣的目光死死盯著楊雅人。


  因為他想到了自己看到過的封神時代重現的畫面。


  在那些畫面之中，神話之門也是顯現了出來！

  一直以來，他都覺得這場大局的幕後策劃者會是封神時代的某些巨擘，可是現在看來，竟然連神話之門本體也是牽扯其中？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根本沒辦法斗。


  楊雅人淡聲道：「想要阻止我嗎？可惜這是不可能的事，九陰極脈擁有者，無論從哪方面而言，你都太過弱小了。」


  班銘身軀一震，在楊雅人這雙變成金色的眸子注視下，感覺自己的一切秘密都變得無所遁形。


  場面頓時有些冷寂。


  不過很快，班銘的神色放鬆了許多，臉上流露出了一絲笑容：「你說我沒辦法阻止你？不，我還是有阻止你的方法的。」


  「哦？」楊雅人露出一絲興趣之色。


  班銘盯著她道：「只要我一直不死，你就一直不能真正和楊雅人融合，也就沒辦法去做之後的事情了吧？」


  「這倒是沒錯，不過你覺得自己還能活多久呢？就算你能夠渡過眼前這一關，你覺得自己可以永生嗎？既然是人，那就遲早有死的那一天。」楊雅人聲音輕飄道：「匆匆百年，在你們人類眼中也許是段漫長的歲月，可是我的等待，我的時間，都是以紀元來算的。」


  班銘卻淡淡一笑，道：「未來的事情，誰能說得准呢？」


  「現在這種情緒，名叫興奮嗎？果然，變成人類的確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呢。」楊雅人似乎對自己現在的狀況感到很新奇。


  興奮……嗎？


  班銘心頭一動，有了一個非常大膽的念頭。


  神話之門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存在，說實話班銘並不清楚，不過既然它的分身附身到了人類身上，而且因此產生了人類的情感，也許這就是扭轉一切的突破口。


  「那我該怎麼稱呼你？」班銘問道。


  「就叫我楊雅人吧，反正，遲早有一天我會和她融合的。」


  楊雅人說著，緩緩飄落到了地面。


  這一次，她腳踏實地，並沒有出現之前那樣的祭壇一下分解的驚怖景象。


  她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


  班銘同樣降落下來。


  「華道友……」摩訶道尊張口說道，他心中有太多疑問。


  剛剛被嚇退之後，他們就再也聽不到絲毫聲音，連班銘和楊雅人的身形也變得模糊不清，所以根本不知道班銘和楊雅人在談論的是關乎天地宇宙人類命運的大命題。


  不過，話到一半，摩訶道尊就不敢繼續往下問了，只因為他看到了楊雅人的眸子，無情而漠然。


  有些事情，還是不要知道可能比較好。


  班銘心中頗為苦澀，也不敢將真相告訴任何人，否則難保這佔據了楊雅人身軀的神話之門分身不會為了自保而對所有知情者痛下殺手。


  「多謝諸位相助。」班銘直接拱手一禮，略過話題。


  「華道友客氣了，是我等虧欠了你才對。」


  摩訶道尊等人紛紛還禮，看上去比之前更加恭敬了。


  一半是因為班銘為人域所做的貢獻，另一半則是出於對站在班銘身後的那名女孩的畏懼。


  班銘暗自苦笑，看來這幾位都是有眼力的人。


  此地事了，眾人就準備動身返回。


  「何必這麼麻煩。」


  楊雅人淡淡的聲音響起，旋即一道傳送陣憑空出現，轉眼間就將眾人籠罩。


  下一刻，眾人出現在眾聖塔前的廣場上。


  摩訶道尊等人都有些發懵，因為剛剛，當傳送陣籠罩他們的時候，他們下意識地試圖反抗，卻發現自己一身修為都運轉不起來，簡直就像是變成了凡人。


  很快，他們紛紛回過神來，看向楊雅人的目光變得有些驚恐。


  在他們眼中，這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小姑娘，已經變成了比妖族聖母還要恐怖不知多少的存在。


  甚至，他們都紛紛忍不住生出一個念頭——不知道滄瀾前輩催動眾聖塔會不會是這個少女的敵手？


  答案當然是……不會！

  摩訶道尊等人匆匆告辭了，本能地不想跟楊雅人多相處。


  班銘三人則返回了華和苑。


  班銘轉身就對楊雅人語氣不太客氣地道：「你不是說只是跟在我身邊嗎？所以就不要隨意插手我身邊的事情。」


  「你敢命令我？」楊雅人眉頭一挑，金色的眼眸中有光芒流轉。


  班銘淡淡傳音道：「如果你事事都要插手，最終因為自己的某些舉動導致了我死亡，你覺得你的目的會達成嗎？」


  楊雅人蹙眉，似乎考慮到班銘如果因為自己而死亡，會影響到意識融合，頓時認真頷首：「好吧，你說的有道理，既然這樣，我就好好當一個看客，不做多餘的事，看你最後怎麼死。」


  聽著兩人的對話，方石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


  這兩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方石心中的疑惑其實一點都不比摩訶道尊等人少，尤其現在，腦中的問號更多了。


  從這架勢來看，班銘和楊雅人怎麼看都不像是相親相愛的樣子，但也不像是真正意義上的敵人。


  迎著方石疑惑的眼神，班銘心中苦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道：「方石，我先休息一段時間，之後我們就回太陽系吧。」


  方石聞言，頓時精神一振，說實話雖然這個世界里有種種不可思議，任意一擊排山倒海，但是說實話他其實很有些不適應，能回太陽系那是再好不過。


  回到房間中，班銘準備催動潛藏在自己細胞里的五彩雷光，來「滋補」一下自身，恢復元氣，然而他一轉身，就見楊雅人也跟進了房間。


  「你進來做什麼？」班銘皺眉道。


  「跟著你啊。」楊雅人理所當然地道。


  班銘不滿道：「你跟著我是為了看我死，難道你覺得我呆在房間里也會突然死掉？」


  楊雅人睜大眼眸，天真無邪：「那可不一定啊，說不定你突然走火入魔暴斃而亡，那就好看了。」


  暴斃而亡很好看嗎？班銘無語，同時覺得隨著時間推移，這神話之門化身似乎越來越有「人味」，而且開始給了他一種彷彿就是楊雅人的熟悉感覺。


  暗地裡搖了搖頭，班銘揣測這神話之門化身的性格，多半還是受到了楊雅人意識的影響，所以才會有些相似。


  「難道我洗澡上廁所你也要跟著嗎？」班銘問道。


  楊雅人歪著眼睛向上看，想了想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介意！我很介意，萬分介意！」班銘斬釘截鐵地打斷楊雅人的話。


  楊雅人鼻子里發出不屑的聲音：「哼，只有你們人類才會這麼奇怪，居然會介意別人看見自己的身體，不過在楊雅人的記憶中，還有一些人是進化了的，比如波多、小澤、倉井、飯島、瀧澤……可以毫無遮攔地與人交配，雖然牽涉到了金錢，但已經是脫離了低級趣味了。還有一些更加崇高的人類，會將自己的交配過程拍攝下來放到網上免費讓更多的人看到，給他人帶來幸福感，這才體現出了人性的無私和偉大……」


  喂喂喂！你搞錯了吧，那根本不是進化，而是為了金錢出賣肉體的喪失做人底線的行徑啊，更加稱不上無私和偉大，而是某些喜歡刺激的人的心理不正常的特別癖好啊！而且你為什麼會從楊雅人的記憶力看到那些畫面，那麼多名字都清清楚楚？不是偶然吧，絕對不是偶然吧，難道楊雅人以前經常會去看一些不健康的東西嗎？


  班銘瞪大了眼睛，覺得「楊雅人」說的這些話語，包含的信息量太大了。


  最終，班銘還是沒辦法將楊雅人趕出去，萬一她心血來潮想要去和什麼人「無私」「偉大」一下，那就玩笑大了，雖然精神已經不是真正的楊雅人，但肉體還是啊。


  盤膝坐下之後，班銘一邊通過催逼五彩雷光來讓自己迅速恢復至巔峰狀態，一邊思考著之前的事情。


  真不知道這世界是怎麼了，夕夢研一眨眼被聖子元靈附體，變成了妖族新主，又一眨眼，楊雅人被神話之門分身附體，變成了神話之門的「人間行走」，與「重現封神時代」計劃有著直接牽連。


  這短短几天時間，發生了太多讓班銘覺得措手不及的事情。


  在這之前，班銘從未想過，自己僅僅是神話之門選中的一個「中轉」，真正的「楔子」另有其人。


  而這個人，竟會是楊雅人。


  現在問題來了，為什麼神話之門選中的人會是楊雅人？

  這總不可能只是個巧合。


  想來想去，班銘也只能想到，楊雅人的特殊之處在於她擁有「七星金蓮」根骨，這種根骨在封神時代都是首屈一指，擁有此根骨者，天生精神強大異於常人。


  不過「七星金蓮」根骨雖然強大，但在神話之門這樣的存在眼中，恐怕和凡人也無多大區別才對。


  片刻之後，越想越無頭緒的班銘霍然睜開眼睛，道：「你為什麼會選中楊雅人？」


  「終於忍不住問出來了嗎？」楊雅人也睜開了眼睛，臉上有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我剛剛看了很多楊雅人記憶，你們之間的關係倒是比我想象中的要有趣很多呢。」


  班銘頓時黑了臉：「不要偷窺她的記憶！」


  「偷窺了又怎樣呢？殺了我嗎？」楊雅人擺明了有恃無恐，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惡趣味：「至於你剛剛的那個問題……呵呵，你聽說過聖魔元胎嗎？」


  「沒聽說過。」班銘想了想搖頭。


  「無知的人類啊，有了新東西的時候，就喜歡拋掉傳統的東西……」楊雅人說著，有些意興闌珊，這時候展現出來的氣質，倒是和真正的楊雅人有著明顯的不同了：「簡單地說，這個小丫頭所擁有的『七星金蓮』根骨，並非只是修仙根骨那麼簡單，擁有這種根骨的人，天生精神強大，而經過修鍊之後，這種強大會以無數倍遞增，到達精神修鍊之道的巔峰……我在封神時代埋下的那顆棋子，就達到了我所說的這種程度。」


  班銘心中頓時有了一股寒冷的感覺，陡然想起了鬼叔提到「七星金蓮」根骨時所提到過的，在封神時代，有一個人將這種根骨發揮到了極致，將肉身都給融入精神之中，轉化為了另外一種意義上的生命。


  現在看起來，封神時代的那個人，竟然是神話之門布下的一枚棋子？

  「我所說的那個人，最終達到了封神時代所謂的『合道境』，呵呵，所謂合道，不過就是將自己融入我的本體而已。」楊雅人聲音清淡地說道。


  班銘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精彩。


  他從太極圖那兒知道了很多封神時代的信息，如果沒記錯的話，在封神時代，「合道境」就是最高的修鍊境界，在無數的強大神祗眼中，晉入「合道境」之後，就能打破虛空，去到彼岸。


  結果，這些苦苦修鍊一生最終達到「合道境」的高手，就真的是去了「彼岸」，被神話之門給吞掉了啊！

  最可悲的是，這些強者絲毫不知道自己的結局會是這樣，自己送羊入虎口。


  如果「合道境」就是這樣的下場，那麼，封神時代的整個修鍊體系，就變得像是一場騙局。


  整個天地宇宙，就是一個巨大的養豬場，達到了「合道境」的修士，就是可以出欄了的待宰肥豬……


  腦中閃過這些念頭的時候，班銘身心俱寒。


  楊雅人則繼續幽然道：「在封神時代，晉入合道境融入我本體的人類其實不少，不過看來看去，也就只有『七星金蓮』的這一個比較合適成為我的寄宿體……就如同越大的船才能裝越沉的貨物，我的意志哪怕僅僅是一具分身意志，也不是普通人所能承受的，就必須得有遠超普通合道境的強大精神才行。」


  班銘頓時醍醐灌頂般明白了，不過仍有不解之處：「可是，楊雅人現在僅僅是地境修為，完全不能跟封神時代的那人相比，為什麼你能夠寄生在她身上？」


  「誰說她們不能相比了？」楊雅人眼中金色波紋流轉，那種眼神剎那間讓班銘覺得有些可怕：「因為，她們本來就是同一個人。」


  「什麼！」班銘駭然驚呼，再也無法保持鎮定。


  楊雅人似乎很欣賞班銘此刻的表情，嘴角微揚道：「這有什麼好驚訝的？我的本體當時雖然已經把她吃掉了，但也可以吐出來啊？轉世重生這種事情，其實沒有你想的那麼困難。」


  班銘深深吸了口氣，道：「你的意思是，楊雅人其實就是封神時代那個人的轉世？」


  「是啊。」楊雅人露出回憶之色，道：「我記得當時她一個勁地苦苦哀求，想要我的本體助她轉世，想在下一世再見到心愛之人，我就順水推舟，幫她一把咯。」


  班銘的臉色瞬間古怪起來，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照神話之門分身所說，楊雅人在這世間，應該還有一個上一世的心愛之人才對，那自己將來要是跟楊雅人在一起，算什麼？第三者嗎？


  「是不是心裡很不舒服？」楊雅人的笑容有點兒壞：「不舒服就早點死咯，死了就什麼都解脫了。」


  班銘無語，暗地裡磨牙，好不容易平復心緒之後，又問道：「所以，你一開始的目標就是楊雅人，那麼最初的時候為什麼會選中我？」


  「你相信緣分嗎？很多事情我也不知道過程，但是知道結果……就像我種下一棵樹苗，我不知道它最終會長成什麼樣子，但是知道它終有一天會結出果實。同樣的道理，我並沒有選中你，而是冥冥中註定我們彼此相遇，其中的因果之道，現在跟你解釋你也不能理解，等哪一天你達到合道境了，就自然而然懂了。」


  班銘鄙夷地看著楊雅人，意思很明白——達到合道境，好被你吞掉嗎？

  「合道境沒有你想的那麼恐怖，融入我的本體，其實就相當於得到了永生，擁有大極樂，大喜悅……」楊雅人有些不滿道。


  班銘岔開了話題：「我不明白，就算你做成了那件事，對你而言又有什麼好處？」


  「假如你種下一棵果樹，你是希望它結的果子多還是少？」楊雅人反過來問道。


  「當然是多。」


  「那就是了，有句話叫長江後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浪，我也希望你們這一紀掀起的浪會比上一紀更高一些。」


  班銘想了想，覺得懂了一些，又覺得沒懂，再度問道：「這對你有什麼好處？」


  「直白點說，就是想讓你們這一紀能夠達到相當於封神時代合道境的人類更多一些。」楊雅人表現得很坦誠：「當然了，事在人為，最終的結果不一定就是我想的那個樣子，不過總得儘力而為是不是？」


  班銘不由瞪眼。


  楊雅人繼續道：「你們這一紀，其實只是剛剛冒出葉芽不久的小苗苗階段，在這個關鍵時候，澆水翻土施肥就很重要了，必須要掌握好時機和火候，只有這些事情做好了，才能長出來又大又紅又多的果子。」


  班銘身軀一震，渾身都開始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