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周特助戲癮很重啊
周森小跑著跟在沈崇岸身後,直到避開記者上車,才邀功似的問道,「老闆,我剛才的表現還可以吧?」
沈崇岸不屑的睨了周森一眼,似在說,你有老子厲害?
周森真想捂臉,但還是好心的提醒,「可這一宣布,您的形象真的會跌入谷底,還有公司的股票也下跌……」
「我心裡有數。」沈崇岸神色一凜,晚晚這一招,也讓他措手不及啊。
一時間車裡氣氛有些凝重。
哪知就在這時周森語調一變,無比悲痛的勸慰,「老闆,您真的不再慎重考慮一下了?雖然裴小姐的名節很重要,可您的形象也關乎整個沈氏啊……」
沈崇岸眉頭蹙起,暗道第一次發現周森的戲癮還挺重。
不過下一刻他則面無表現的回答,「照我說的去做。」
「老闆……」
「崇岸,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周森喊了聲老闆就被裴玥打斷了。
沈崇岸彷彿這才看見裴玥,嘆口氣,「今天記者全程跟拍,法庭上的情況隱瞞不了,夏冉是有備而來,與其兩個人都背上罵名,不如我一個人承受。你是女孩子,又是裴叔的掌上明珠,不能因為我毀了。」
「可是我們的婚禮……」裴玥真的不甘心。
「以現在的情況,婚禮肯定沒辦法舉行了。」沈崇岸滿臉歉意的說道。
「崇岸……」裴玥又急又惱,卻發現自己現在說什麼都沒用。堅持婚禮,那等於將沈崇岸和自己送上法庭,可不舉行婚禮她又實在不甘心。
沈崇岸怎麼會不清楚裴玥的心思,打斷她,自責的低喃,「當初晚晚遽然去世,所以離婚協議也就被擱置,我真沒想到她兩年後會活過來,還找到結婚證,利用當初我的疏忽將我告上法庭……」
說話的時候沈崇岸的餘光一直落在裴玥臉上,便見她在聽到晚晚遽然去世,離婚協議才被擱置后,那眸底又恨又悔,但最後卻被壓住,抬頭無比委屈的看著他,「可是我們真的就不能在一起嗎?我愛你,你也愛我,難道我們就要這樣被分開嗎?」
「如果夏冉不同意離婚,那我也不能讓你一直背著小三的罵名……」
「我不怕!」聽到沈崇岸的話,裴玥無比勇敢堅定的回答。
沈崇岸看著這張美麗的臉龐,早已經沒了最初的柔情,心中嘆了口氣,他猜測裴玥對自己也是有幾分真情的,可惜他早已經不是曾經的他,裴玥也不是曾經的裴玥。
「你不怕,可我怕。名聲對一個女孩子多重要,你自己比我更清楚,這件事先到這裡,以後我會想辦法的。」沈崇岸耐著性子安慰裴玥。
「崇岸你不會真的和她在一起吧……」裴玥第一次有些沒底了,她太清楚沈崇岸對夏晚晚的感情,否則也不會將她帶到沈氏,又住在南山公寓,那些為了沈曜天的話聽聽就算了。
裴玥不信這裡面沒有沈崇岸自己的私心。
咔嚓,咔嚓……
眼看裴玥又換上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沈崇岸斂斂眸,準備打起精神應對,哪知道旁邊突然響起一陣陣咔嚓的拍照聲。
「老闆,您快走吧,現在您最好還是跟裴小姐分開走,否則被媒體拍到還不知道又要怎麼亂寫。」周森眼見裴玥這樣糾纏下去還不知道會怎麼個沒完沒了,趁著有記者,趕忙說道。
「可是……」
「裴小姐別可是了,再不走,老闆做出的犧牲就白費了!」裴玥還想上沈崇岸的車,卻被周森『好心』的拉住,往旁邊的車上帶。
裴玥心中惱火,但聽到周森的話,也知道他說的沒錯,只能壓下恨恨的情緒,跟了上去。
沈崇岸回到車裡暗暗挑眉,決定下個月給周特助加工資,搶戲搶的不錯。
另一邊。
裴玥心不甘情不願的上車,沒了在沈崇岸面前的柔弱模樣,整個人有些陰沉的坐在周森的車子里。
周森神情尷尬,好在習慣性面癱,讓別人根本看不出來他在尷尬。
「崇岸真的跟夏晚晚住在一起?」車子開出許久,裴玥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啊?」周森有些反應不及,但很快明白裴玥在向自己問話,趕忙解釋,「裴小姐您誤會了,夏小姐是跟小少爺住在一起,並沒有跟老闆住在一起。」
「可是我聽說法庭上夏晚晚不是這麼說的……」
「這事也不能怪老闆,小少爺身體不好,性格又有些孤僻,為了要夏小姐陪鬧了好幾次,老闆也是沒辦法才將夏小姐弄到這邊,兩棟房子雖然被打通,但並沒有真的同居。至於張嫂和小少爺在法庭上的話,真的只是誤會……」
周森邊說邊告訴自己,他確實沒撒謊,真的沒同居,夏小姐到現在都不理大少呢。
「噢。」周森的話讓裴玥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些,可心中越發嫉恨夏晚晚。
但也很擔心她父親那邊。
裴家是個大家族,產業分成黑白兩道,但隨著利益的發展,白的產業也被滲進灰色交易,幾年前國內一家下屬於他們家的娛樂公司爆出涉毒醜聞,而牽扯其中的一個模特陷害了當紅超模林嵐,被鼎盛娛樂連根拔起。
當時裴家沒想到鼎盛背後的閻家有軍方背景,結果大半產業被封,連他們家也是涉及不深,又提早得到消息才及時抽身。
可在米國的日子並不好過,只能依附在裴家二叔手下。
于是之前在沈崇軒身上沒完成的任務,再次落到了沈崇岸身上。
二叔那邊下了命令,她和父親必須為集團以最快的速度洗錢,還不能讓警方抓到把柄。
思慮再三,她和父親都覺得沈氏最合適不過。
只是讓裴玥沒想到的是,沈崇岸竟然比沈崇軒還難搞。
而且沈崇軒死了,她還能找沈崇岸。要是沈崇岸死了……
想到這裡,裴玥暗暗搖頭,沈崇岸不能死,他只能是她的。
周森不知道裴玥在想什麼,只覺得女人身上那股陰翳感,是他這兩年都不曾感覺到的。
眸子暗了暗,有些擔心小太太和老闆。
一個對自己都能狠下心的女人,又怎麼會對別人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