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程明月
“程哥沒和你說啊？”
季暢一杯伊利純牛奶下了肚，麵帶疑惑。
“說什麽？”
許如夏心裏一咯噔，不會真的出事了吧？
“他們家大年三十晚出了點事。”
像是印證許如夏心裏所想，季暢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
兩個人在課桌下邊交頭接耳。
“能說具體點嗎？”，許如夏問。
她原先還安慰自己，程遇時沒有主動聯係她，一定是有急事的
他沒有主動找自己，原來是有原因的。
“課堂上不方便說，等下放學吧，你也別去吃食堂了。我找個地，我們詳談。”
季暢覺得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還是留著在課後說好一點。
“行。”
許如夏點頭答應。
她也有要單獨約季暢的意思。
答應了奶，要把手機的錢還給季暢的。
心裏存了心事，對於開學第一天的課，許如夏有些恍惚。
好在都是各科老師在講解上學期的考卷，並沒有多少新的知識點。
“同學們，考試名次已經貼出來了，我們班的同學都發揮很好。”
開學第一節課，照例是小甜甜的課，表揚了孩子們以後，小甜甜開始講解試卷。
好不容易挨到了放學鈴聲響起，許如夏拽著季暢就跑。
“夏夏，你不去飯堂嗎？”
出了教室往食堂衝的覃麗微，猛然發現以往一起並肩作戰跑食堂的小夥伴。
好像少了一個，她刹住腳步喊著跑遠的許如夏。
可惜，沒聽到。
季暢帶她去了校門口新開的餛飩小吃店。
許如夏長得好看，老板娘還記得她。
“帶男朋友來吃飯啊？”
“沒呢，是同班同學。”
被老板娘打趣，許如夏有些靦腆，拉著季暢尋了個角落坐下。
“到底出了什麽事？”
趁著等餛飩的點，許如夏問他。
“大年三十那晚，他們家堂姐跳海了。”
反正挺亂七八糟的，季暢也不知道怎麽說起。
“啊？”
怎麽會這樣？
“這話我隻對你說啊，你可別說出去。”
季暢不放心的叮囑。
“好，我一定會守口如瓶的。”許如夏點頭。
放學時分，吃飯的同學有點多，等了大概十多分，老板娘才端著兩碗小餛飩上來。
“老板娘，你們這上菜速度太慢了。快餓死我了。”
季暢拿著一次性筷子晃啊晃，表示不滿。
“實在不好意思啊。同學慢用。”
老板娘十分不好意思的道歉。又急急忙忙鑽進後廚忙活去了。
許如夏藏著心事，吃起小餛飩，也慢了幾分。
季暢已經吃完，都在旁邊玩手機了。
許如夏也才吃了小半碗。“對啊，你給我的那個手機，多少錢啊，我把錢給你。”
季暢要是不玩手機，她還一時忘了呢。
“哈，不用不用，我害你受了這麽大的罪，賠禮是應該的。”
季暢哪裏敢收許如夏的錢，程哥一定會分分鍾滅了他的。
“那我就看著給了。三千夠嗎？”
許如夏想都沒想，把特意裝錢的書包拿出來，塞到季暢懷裏。
“大姐，你饒了我吧，我不敢，程哥會揍我的。”
季暢哭喪著臉，把書包要還給許如夏。
誰知許如夏快速把小餛飩吃完，然後一溜煙跑了。
“你不說，我不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還有，給我把飯錢付一下。”
留下一句話，許如夏早跑沒影了。
等程皎皎來上學時，已經是三天後了。
“皎皎，你沒事吧。”
許如夏轉頭，關心的問。
“還好，謝謝關心。”
左右看了看，老師還沒來，程皎皎和她悄悄說。
“夏夏，下午體育課，我和你說個事。”
“好。”
心裏有底了，許如夏不再多問，點頭答應。
初春乍暖還寒的季節，風還有點大。
不過這一點也沒有將孩子們的熱情散去。
一到了體育課，一個個像脫韁的野馬，衝出教室，隨意撒歡。
“噓！”
體育老師嘴裏叼著個中國紅的口哨，吹了好幾下，示意同學們集合。
“立正。向右看齊…向前看！”
同學們隨著指令集合。
“現在我們先做幾個熱身動作，成體操隊行散開。”
許如夏個子有點矮，和程皎皎並不貼近，她好幾回往後看。
想要尋找說話的機會。
好容易挨到老師喊停，自由活動時間，許如夏趕緊跑過去。
“皎皎，你…堂姐她還好嗎？”
“你都知道了？”
程皎皎抬頭，看天邊候鳥飛過，不知道怎麽說這件事。
“知道一點點。”
“你知道我哥為什麽不會娶顧諾嗎？”
程皎皎視線一轉，看向後操場的塑膠跑道。
二班和一班這節體育課正好排一起，跑道現在被一班用著。
顧諾正小跑著進行八百米賽跑。
許如夏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不解，“為什麽？”
“大概在我太爺爺那輩吧，我們祖上有個太姑奶奶。”
程皎皎毫無保留，把程顧兩家的秘辛告訴許如夏。
顧家以前並不是南城的，而是後來才搬遷過來的。
不過地域的遙遠距離，並不能阻隔兩家的聯姻。
程家的這位太姑奶奶，就和顧家的老太爺從下訂了娃娃親。
那時，大戶人家有錢公子哥都流行去海外留學。
顧家老太爺也不例外。
留學時間長了，見的世麵廣了，便覺得家中那大家閨秀的未婚妻。
不像留過學的知識分子那樣，與他心有靈犀。
不過三年時間回來，就匆忙帶著外邊結了婚的妻子和程家退親了。
“其中竟還有這樣的原因？”
若是發生在別人身上，許如夏也就當個風流野史聽去了。
可是這是程遇時家祖上的事，涉及程遇時，許如夏總能感同身受幾分。
而且她隱隱約約覺得，程皎皎今天突然和她說這個故事，不簡單。
她好像猜到了什麽。
程皎皎的堂姐叫程明月，是一中有名的校友。
至今，一中還流傳著她的傳說。
這位家世好，有美貌，有學識的學姐，在大學畢業後，毅然拒絕了家族的安排。
和大學相戀的學長白手起家，又借助程家的關係。
程明月為她先生打下了大片江山。
而今，程皎皎隻說她堂姐出事，卻不說緣由，反而和她說起祖上太姑奶奶的事。
這太反常了吧。
像是要求證她心中所想，許如夏問。
“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