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珠格格（六）
胤礽覺得丟人，看著他的侄子弘曆色眯眯地看著台上跳舞的含香公主，她是個美人不假，但這麽多人呢，你能不能收斂點？你到了後宮想怎麽都行，大庭廣眾的，咱注意一下行不？
老四啊老四，快來看看你兒子這模樣！
胤礽深深地遺憾隻有自己看見這場麵。
再看看晴格格和太後讚賞回疆的舞蹈有多麽不同，胤礽很不耐煩，隻想回去睡覺。他旁邊的永瑆倒是興致勃勃，還有個半大的永璿在看著他不讓他喝酒。
要是承祜在，或者那拉皇後的永璟活著就好了。
爺就是個沒有親兄弟的命。
正昏昏欲睡，永璿給他披上一件披風，“永璂，困了就和皇額娘說回去去睡吧！”
嗯，弘曆的幾個兒子還都不錯，維護他的永珹永璿永瑆都不錯。也是，除了永琪以外，其餘的皇子都沒差事，也沒有什麽可爭的了。
接下來的事與胤礽無關了，他回坤寧宮睡覺，第二天照常去上書房，等他再度聽到還珠格格消息，卻是皇後和容嬤嬤渾身都濕透了，披著大氅回到坤寧宮。
胤礽目瞪口呆，“皇額娘，出什麽事了？”
隨行的宮女一五一十地告訴胤礽，還是那兩個民間格格沒有旨意便出宮，喝得醉醺醺的回宮，還被太後給發現了。太後命令皇後給她們醒酒，誰料還珠格格卻將皇後拽進了浴桶裏……
胤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說了多少遍了，離那兩個遠點，怎麽就是不聽呢？
太後倒是好心思。
看劇情，那倆丫頭在慈寧宮的暗房裏過得還不錯，有枕頭有棉被，還有個晴兒給求情。胤礽心情很不好，帶了兩個小太監直奔慈寧宮，他也沒做什麽，隻是給那倆丫頭灌了點藥，對慈寧宮的嬤嬤說那隻是放了黃連的醒酒藥，實際上卻是下了極寒的藥，讓那倆丫頭以後再也沒有懷孕生子的可能。
順道還把棉被枕頭什麽的都扔了出去。
還有那個晴兒，你說你好好一皇室格格，幹嘛和這兩個混在一起啊？日後還要和那個江湖反賊私奔，你這嬌生慣養的，能適應得了民間疾苦？
做完這一切，他回了坤寧宮，告訴皇後，他給她報仇了。讓她好好休息，別再染上風寒。
皇後：“……”你做了什麽啊！
第二天，永瑆神神秘秘，“十二弟，你昨晚真的給那倆格格送醒酒藥了？”
胤礽點頭，“是醒酒藥，隻不過是加了黃連的醒酒藥。”
永瑆愣住，“可真有你的啊！聽說今天早上，還珠格格明珠格格得了風寒，被挪回漱芳齋了。這下她們得消停一陣了，咱們也可以安生一陣了！”
胤礽暗笑。
永瑆又說：“十二弟，我說的是實話啊！那個小燕子真的太過分了，竟然跑去寶月樓和皇阿瑪說他冷落令妃，皇阿瑪給她一巴掌，過後竟然道歉去了！”
胤礽：你知道什麽，日後他們給你的皇阿瑪戴了綠帽子，也能得到原諒！
他倆說笑一陣就去寫字了，沒寫幾個字，五阿哥永琪風風火火跑進來，抓著胤礽，“永璂，我問你，昨天晚上，是不是你把晴兒送給小燕子和紫薇的棉被和枕頭拿走的？”
胤礽活了好幾輩子，沒人敢抓他的衣領，這下被個侄孫給冒犯了，他用力掙開，“是我做的又怎麽樣？”
永琪怒氣衝衝，“小燕子和紫薇得了風寒，現在病倒了。你、你小小年紀心思怎麽這麽惡毒啊？你和我去漱芳齋，給小燕子和紫薇道歉！”說罷，拽著胤礽的胳膊就往外走。
永璿永瑆連忙上來阻攔，胤礽諷刺道：“好個五阿哥！你正兒八經的嫡母也得了風寒，現在同樣病倒，今早八哥和十一哥都去請安，我還奇怪怎麽不見五哥去請安侍疾。原來五哥是心疼自己未來的福晉，連孝道都顧不得了！”
這話可真稱得上“惡毒”了，永璜永璋是因為什麽被罵廢的？在嫡母葬禮上哭得不哀傷，不孝啊！胤礽在永琪的頭上也扣上了一頂“不孝”的帽子，相當於在斷他的未來。
可永琪並沒有意識到這點，他現在滿心都是對十二阿哥的憤怒，不服永璿永瑆的阻攔，硬拉著胤礽不撒手。這裏的喧囂很快引來了紀昀，胤礽見他身後還跟著一串朝臣，大聲說道：“五哥你拽著我做什麽，還珠格格不敬嫡母，把嫡母推到水裏，你不去請罪侍疾，拉扯我做什麽？”
永瑆也是個乖覺的，“五哥你放開十二弟，還珠格格欺負皇額娘，你欺負十二弟，這太過分了！”
永璿腿腳不好，但對兩個弟弟很是護著，“五哥，弟弟知道你擔心還珠格格，但是你別拽著十二弟，他還小……”
紀昀和師傅們連忙上前勸阻，鬧成一團，最終成功地分開了五阿哥和十二阿哥。紀昀處理不了這事，隻能帶著四個皇子去見皇帝。
永琪自然是先告狀的，“皇阿瑪，十二弟小小年紀行事如此惡毒，他竟然把小燕子和紫薇的被子都扔了出去，現在她們倆都得了風寒！”
皇帝大驚，“永璂，你真的這麽做了？”
胤礽不甘示弱，“回皇阿瑪，我沒有。我隻是去慈寧宮送醒酒藥，別的都沒做！而且，還珠格格和明珠格格不敬嫡母，她們把皇額娘推進水裏，導致皇額娘昨夜就病倒了。她們年紀也不大，行事竟如此惡毒！”
皇帝：“……”他有點亂。再看看跪在一邊衣衫淩亂的永瑆和永璿，“你們倆是怎麽回事？”
永璿回道：“回皇阿瑪，五哥一到上書房就拽著十二弟，兒臣怕五哥把十二弟拽出個好歹，所以兒臣隻能上前阻攔，不料……”
他的意思眾人都明白，五阿哥死活不鬆手，他也隻能拚命攔著，就鬧成了這樣。
皇帝頭疼，真是一團鬧劇。
十二阿哥還小，撤出兩個格格的被子枕頭應該是慈寧宮嬤嬤幹的。再有永琪，這也太魯莽了，永璂是他的弟弟，怎麽能這麽拉扯弟弟！
很快，皇帝下令，五阿哥不敬嫡母不護幼弟，罰抄《孝經》百遍，禁足景陽宮；還珠格格和明珠格格不敬嫡母，念其二人已經受罰，便不再罰了。
十二阿哥無辜受委屈，皇帝又安慰又賞賜；八阿哥和十一阿哥友愛兄弟，也得了賞賜。
朝臣都是機靈的，看五阿哥的眼神就帶著別樣的意味了，不孝可是個大罪啊！再看十二阿哥，他說出那番話，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呢？
可五阿哥還無知無覺的，滿心都是對小燕子的擔憂對十二阿哥的憤怒。
回去的路上，永瑆興高采烈，永璿麵色沉靜，時不時地看向胤礽。胤礽當然看到了，也不在意，他知道這幾個“哥哥”包括永瑆在內都很聰明，隻是永璿畢竟大些，想得要深遠一些。就算他知道自己的謀劃，也隻是明哲保身而已。
胤礽回去後就仔細翻了翻劇情，原來這時候漱芳齋那一夥人已經決定要把含香偷運出宮，讓她和她的情郎私奔。
讓他不理解的是，無論永琪福爾康還是紫薇小燕子，都是備受皇恩的，弘曆對他們非常信任。那他們為什麽要做出這種辜負皇恩的事？
“我有點犯罪感，皇阿瑪對我們那麽好，知道我們陷在慈寧宮，馬上過來解救我們。可是我們卻背著他做一些對不起他的事，我不知道這算不算一種背叛。”（紫薇）
廢話，背叛不背叛的你心裏還沒點數嗎？
“那不一樣，香妃的事情我們要跳出父女的身份去看，那是我們對是非所下的定義。我們覺得是，就應該做；當是非感和犯罪感一起並存的時候，就應該壓下犯罪感，做我們覺得對的事情。”（福爾康）
什麽時候你們的是非觀和犯罪感扯上關係了？不好意思，爺聽不懂。爺覺得你們想把妃子偷出宮才是非啊！
“爾康說得對，何況，皇阿瑪實在不缺妃子啊！”（永琪）
不缺妃子？那你把你的嫡福晉側福晉都給別人啊！
“正是，正是，皇阿瑪已經不夠用了，哪裏還能再多一個香妃娘娘來分他呢？你想想令妃娘娘吧！”（小燕子）
所以，你們這還是為了令妃排除異己啊！
胤礽覺得他要是有這樣的兒女，早把他們趕出家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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