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3章：萬年往事
“我也要去！我倒是要看看，挖了我父上大人眼睛的女人，到底長啥樣！”瑞兒在我們身邊，也吵著要去。
“你們胡鬧什麽。”禦九歌壓低了聲音，嗬斥了一句我和瑞兒。
瑞兒不滿道：“我才沒胡鬧，禦九歌，雖然我跟你學法術，但是你也不能什麽都管著我，西天神母奪了我父上都眼睛，要不是我王攔著，這筆帳，我早就想跟她算了！”
我看著禦九歌，他不讓我夢知道他已經把力量給我的事情，此時我也不會傻到光明正大的和禦九歌說他現在沒法力了，隻是跟禦九歌說了一句：“我擔心你。”
禦九歌還沒回答我的話呢，夢就在我們身後不屑的笑了一聲：“不愧是患難夫妻，經曆了這麽多事情，你們還這麽你儂我儂，倒是讓我感到有些意外，你們這樣又有何意義？”
我沒有理會夢的話，禦九歌低頭看著我，眼神暗示了我別和他去，但是我就是裝作看不懂禦九歌的眼神，非得纏著他，拉著他的手，就是不放開，如果我去的話，禦九歌要是遇到什麽麻煩，我還能直接將他給我的法力還給他，但是要是我不去的話，禦九歌有個什麽三長兩短，我才不想這一麵，是我和禦九歌所見的最後一麵。
夢等的時間長了，開始不耐煩了，也不管我們怎麽樣，衝著我們不悅道：“既然你們要去，那好，我們就一起，人多熱鬧，到時候也讓你們看看，我是如何再造出一個新的西天世界！”
說罷，我們眼前的天空忽然暗了下來，禦九歌緊緊的握住了我的手，幾乎就在我們閉眼睜眼的瞬間，昏暗的天空再次明亮起來，我們眼前出現了一片無邊無際的廢墟，這就是早已經被毀滅的西天世界。
在刹那間的時間裏，我們就從長白山到達了西天世界，這速度，恐怕在當今世界，隻有夢才能夠做到。
瑞兒驚奇的看著我們眼前的一片廢墟，驚訝道：“這就是從前我父上大人生活過的地方嗎？”
夢接過瑞兒的話：“這也是我的故鄉。”
說罷俯視著整片廢墟，嘴角露出了一抹娟狂的笑：“可是我恨這個地方，我要把這個地方，變成我的理想世界，我要重建這裏！”
禦九歌和我們一樣，也注視著這一片早已經沒有半點生機的大地，西天世界不似人間，也不似天庭，西天世界在神母的庇佑下，還保持著當初破敗的模樣，半絲都沒有被夢的法力吞噬。
這麽強大的神力，我不敢保證禦九歌能不能打得過她，不管能不能打的過，對我們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情，我們現在是助紂為虐，如果西天世界沉淪了，下一處就是長白山，等長白山也淪陷了，這個世界就真的要被夢夢虛之界給覆蓋，就永遠都回不到從前了。
“禦九歌，這裏就交給你了！”夢伸手拍了拍禦九歌的肩膀，一個金壁輝煌的神座從他的身後的空中閃現，夢轉身向著神座上坐了上去，念動咒語，無數黑氣從神座之後向著整片西天世界的廢墟之中衝進去！
一道結界在夢的法力要進入西天地界之時，在西天地界之上升了起來，一個巨大的金色女人身影，慢慢的從西天的大地上順著結界往上升，用龐大的身體，擋住了夢所有的攻擊。
這個巨大的女人影子，就是神母！
夢將神母給引出來了。
“禦九歌，迎戰吧！”
夢大聲說著這話，也不知道是夢的法術，還是禦九歌本身的法術，在夢的話音剛落下的時候，禦九歌身上的衣服，就開始化成堅硬的盔甲，他手臂上青筋暴起，龍鱗一片片的從他的手臂上生長出來，護住了他露出來皮膚，一對威風凜凜的堅硬龍角，也在禦九歌的頭上生長了出來！
“禦九歌，我陪你去！”瑞兒喊著禦九歌，饕餮從遠處跑來，向著瑞兒的身邊趴了下去。
瑞兒抬腳站上饕餮的背上，手裏拿著一把寒冰幻化成的劍，在禦九歌向著神母衝過去的時候，瑞兒也舉著劍，踏著饕餮，跟著禦九歌一同殺向神母！
我不想給禦九歌添亂，唯一能做的，就是站在夢的身前，觀看著這場戰役。在禦九歌和瑞兒衝向神母的時候，他們的身體，在神母巨大的身體麵前，顯得無比的微小，神母她太大了，大的讓人根本就不知道從何處才能攻擊到她，但是禦九歌和瑞兒過去的時候，我還是看見西天天空的雷聲滾動，冰雪也在試圖封印整個西天世界。
瑞兒一個人的力量，就能對抗整個天庭的神仙，這場戰役有瑞兒在，我心裏的緊張，也微微的放下來一些，但我還是害怕禦九歌出什麽事情，禦九歌的身影在哪，我的眼神就看到哪裏，生怕錯過他一分一秒。
“白柔，你就真的這麽愛禦九歌嗎？”
可能是夢無聊，在我身後問著我這麽無聊的問題。
我對夢向來沒什麽好聲氣，回答他說：“這不是廢話嗎？”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別人愛你是什麽感覺？被愛又是什麽感覺？”
要不是我親口聽到夢對我說這話，我差點都懷疑我身後坐著的，是不是換了人？夢竟然會親口問我什麽是愛？
我本想懶得回答夢，但是轉念想到夢他這麽殘暴無情，可能確實是因為他不知道愛為何物？如果他知道了，會不會就不會這麽殘暴了？
當我腦子裏閃過這個想法的時候，我自己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但還是回答夢說：“你真的想知道？”
見我發問，夢反倒有些尷尬了起來，不屑的對我說：“我隻是想知道，羈絆你們這些凡人的，究竟是什麽？”
“被愛的感覺就是即使你在九寒之冬，也會感到溫暖，別人的愛能給予你勇氣，讓你不再害怕，是你的陽光，讓你看不到黑暗，讓你覺得這個世界是如此美好；而你愛一個人的話，那更簡單，你的心是對方的，這個天下，所有的一切，都因為他而明亮。”
我給夢解釋。
“那如果被背叛了呢？或者你愛禦九歌，而禦九歌根本就不愛你呢？那你會怎麽樣？”夢又問我。
我怕夢會借此機會，又*的來戲耍我和禦九歌的感情，於是便對他說：“愛是自己一個人的事情，也不是占有，更不是非得強迫對方一定要愛自己，若是真愛一個人，隻要他好，你便會心滿意足，要是他不好，你會為他做盡任何瘋狂的事情。”
我說了這麽多，一邊說一邊覺得我是在對夢對牛彈琴，夢他要是理解，怎麽可能會這麽喪心病狂？跟一個不懂愛的人說愛，我腦子是不是有瓦特了？隻是無緣無故的，夢這種十惡不赦的大魔王，怎麽會問我這種問題？
“怎麽？莫不是你開竅了，想著等修建好了你的新世界，就改邪歸正去愛別人了？”
我試探性的嘲諷了一句夢。
夢原本在沉思之中，聽我忽然問他話，於是抬眼看著我，對我說：“你覺得可能嗎？”
“也是，你這種魔王，配擁有愛嗎？知道什麽是愛嗎？石頭縫裏蹦出來的，我跟你說了你也不懂。”
正當我準備再轉頭看向禦九歌的時候，夢忽然在我身後說：“白柔，你別來無恙啊！”
夢的聲音忽然低沉，這種語氣，讓我心裏有些發緊。
“怎麽？”我頭也不轉的問夢。
“你想知道我的故事嗎？”夢從神座上起身，想著我的身邊走過來，看著眼前的一片無邊無際的西天廢墟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