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醉生夢死
包間內燈光昏暗,酒味熏天,唐心怡一踏進去立馬掩住口鼻,“把燈和新風打開。”大廳經理連忙按照她的吩咐照做了。
天上人間極其注重客人的隱私,在這裏沒有客人的允許是絕對不能擅自進入包間的,要不是張炳的大哥張銘帝過來帶人,他們都不曉得裏麵的情況,也更不會打電話找唐心怡來接人。
燈一打開,明亮的光線立即傳來,唐心怡眯起眼睛,等了幾秒鍾才適應突然變亮的光線。
隻見寬敞而裝修奢華的包間內,一個黑襯衣黑西褲的男人躺在滿室酒瓶的地板上,醉的人事不省。
他就一個人躺在地板上,沒有任何人管,他那群保鏢和助理不見蹤影,可能他並沒有帶保鏢、司機和助理出來,而是自己一個人出來喝的酒,她想如果他身邊有人,是不敢將堂堂莫氏集團大總裁一個人丟下,還讓他躺在地上不管不顧的。
唐心怡皺眉,忍著難聞的酒味煙味走過去,蹲下神,推了推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男人,“喂,莫天行,醒醒,你醒醒!”
地上的男人一動不動。
“喂,你這家夥到底喝了多少酒!”回答她的是男人輕微的鼾聲。
呃……唐心怡徹底無語了,眉頭皺的緊緊的,不確定地問向旁邊的大廳經理,“他沒事吧?”
大廳經理吞吞吐吐地道:“應該隻是喝多了,睡一覺應該就沒事了……”
“那你幫忙把他抬到我的車上去,我去結賬。”莫天行一米八幾的大個子,她是絕對搬不起他的,隻能讓大廳經理幫忙了。
唐心怡拿著消費單結賬,真沒想到一個晚上點了上百萬的酒,“他一個人喝的?全喝完了?”她在包間看見,地上桌上到處都是空酒瓶,一個人怎麽可能喝得下這麽多酒?
經理搖頭,“還有其他幾個人,一起喝的。”
一個人,喝這麽多酒,早進醫院了。
唐心怡皺眉,“那幾個人呢?怎麽沒看見?”隻有莫天行一個人躺在地上,連個管他的人都沒有,這是什麽朋友,未免也太不夠意思了,隻顧自己走了,完全不管醉的不省人事的莫天行,有沒有搞錯!
“其他幾個人被另一個人接走了,那人說是錢沒帶夠,就把莫少留了下來。”
唐心怡眉心皺的更緊了,“誰接走的?”怎麽其他人都接走了,就留下莫天行一個,連扶都不扶他到沙發上,就仍由他躺在冰冷的地上,想起莫天行一個人躺在滿室空酒瓶的地上,她的心底就有些不舒服。
“這我就不清楚了,我沒見過那個人。”
張銘帝從十八歲起就進了軍營,雖然也是富家公子,但鮮少在外麵露麵,知道他的人不多。
唐心怡見問不出什麽,就叫大廳經理幫忙,兩個人一起合力把莫天行扶到車上。
唐心怡把車開到不遠處的一家五星級酒店,現在夜已深,莫天行又醉的不省人事,不好帶他回莫家,更不好帶他唐家,想了想,就想到了一個折中的辦法,幹脆在外麵找家酒店,給他開一間房。
唐心怡停好車,叫服務員過來幫忙,兩人合力一起扶著莫天行進了酒店。
總統套房內,唐心怡把人扶到床上,送走服務員,關上門,進房看著躺在床上熟睡的男人。
女人皺著眉,沉沉地歎出一口氣,莫天行,我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這輩子才要來這麽做牛做馬地還人情!
他身上的衣服完全髒了,酒味汗味臭熏熏的,必須得換掉。
幸虧這間住一晚上就花費不菲的頂級總統套房內東西齊全,唐心怡進入浴室後,找了一個一次性用的塑料盆出來,放滿熱水,端出來,脫掉他身上的上衣,用毛巾給他擦拭身體。
男人一米八幾的大個兒,又高又重,女人的力氣根本搬不動他,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他身上的襯衣脫掉,拿到一邊,至於褲子脫去來就更費力了。
唐心怡想都不敢想,最後從總統套房備用的針線盒裏找了一把小剪刀出來,直接把男人的褲子剪開,剪開後搬起他的大長腿,把簡稱碎布條的褲子從他腿下麵抽出來,最後再解開皮帶。
一條價值幾萬元的高級定製西褲就這樣報廢了!
一通搗鼓完,自己出了一身汗,坐在地下,背靠著床板,累得直喘氣。
一路顛簸,醉的不省人事的男人似乎清醒了一點,翻了個身,眼睛微微睜開,不太明亮的光線下,似乎看見一個人影,正在替他擦拭身體。
是心怡!
男人大喜過望,見女人那麽細心專注地替他擦身,他沒有出聲,連忙重新閉上眼,假裝睡著了地任由她上下其手。
他們之間,氣氛男的這麽的溫馨寧靜。
這些年,唐心怡照顧唐糖算是照顧出經驗了,替男人擦身這點小事當然難不倒她。
她擰幹白色的毛巾,細心地替男人擦拭著身體,男人現在醉的不省人事,她也沒多想,就當在家擦地了。
如果她不管他,恐怕今晚沒人會管他吧,想想他一個人被丟在天上人間夜店的包間地板上,她的心立即傳來一絲一絲酸酸的痛意。
能賺錢怎麽樣,賺再多的錢又能怎麽樣,身為堂堂莫氏集團的董事長兼執行總裁,喝醉了酒,躺在夜店的地板上,不照樣沒有人管他。
女人抓著毛巾擦拭男人的胸膛,擦了一會兒,溫熱的毛巾不一會兒就變涼了,擦在他的胸膛上,有一點涼涼的,也有一點癢癢的。
擦拭完胸膛,女人重新擰了手帕,繼續擦拭腰腹,她擦得極其細心,帶著溫水潤滑的毛巾摩擦他腰腹上的肌膚,由內而外傳出的那股癢意越來越大,越來越癢,假裝睡覺的男人隻覺得好熱,全身氣血上湧,最後集中到了某處已經抬起頭的地方,那物迅速膨脹,一眨眼的功夫竟然立起來像一座小山!
眼尖的唐心怡當然發現了他的變化,這家夥不會是!
天啦,女人隻感覺不可思議,他喝了那麽多酒,醉的都不省人事了,那東西還可以這樣,這個色胚!
“色狼!”女人嘟著嘴小聲地罵了一句。
男人聽到了,但不敢睜開眼睛,怕他一醒來,女人就不理他了,他繼續裝睡,享受著女人舒服細心的服務。
唐心怡繞開他的關鍵部位,開始擦拭他的大腿。
嘿嘿嘿,那裏怎麽不擦了!
男人在心裏呐喊,女人,你不能這麽厚此薄彼區別對待啊,臉可以擦,脖子可以擦,胸膛也可以擦,腰腹也可以擦,怎麽就不擦他那裏!
唐心怡聽見睡夢中的男人發出了一聲哼聲,聽那哼聲,似乎有些不滿的樣子。
她沒有注意,以為是自己弄的他不舒服,加快手上的動作,越發快速地擦拭起他的大腿。
擦大腿的過程,對男人絕對是一種折磨!
莫天行咬緊後槽牙,才忍住自己沒有撲上去,把她一把壓在身下。
女人似乎也感受到了他身體裏的那股躁動,惡狠狠地瞪了好幾眼醉的不省人事的男人,自己也羞紅了臉,沒敢再仔細地擦拭,他快速地替男人擦完身體,收工。
本想給他換上浴袍,但同樣地因為力氣小,搬不動他,隻好放棄,就讓他穿著褲衩睡吧,總比裸睡強,她至少還給他留了一條褲衩,唐心怡心想,並且好心地替他拉上被子。
她把毛巾丟回盆子,端著盆子起身,去浴室倒掉。
男人眼睛睜開一條縫,從背後偷偷觀察女人的背影。
這樣關心他、細心照顧他的女人真可愛,此刻他的心無比的平靜與滿足,男人在外麵得到的越多,越渴望家庭的溫暖,而唐心怡,他愛到骨子裏的女人,無可爭議地就是他這輩子心靈的港灣。
不一會兒,女人從浴室出來,重新走到他床邊,在他床頭櫃上放了一杯水,用手測了測他的額頭,發現溫度正常,輕輕地道:“你好好睡吧,我先走了。”說完就要轉身。
假裝睡覺的莫天行急了,看樣子,她打算離開?
不行,男人睜開眼,一把拉回正準備起身的女人,翻了個身,將她壓在身下。
唐心怡完全沒料到他已經醒了,被這一變故弄懵了,幾秒鍾後才反應過來,“莫天行,你幹什麽,快放開我!”她還不知道男人其實早就已經醒了,如果知道,一定更生氣。
唐心怡用力地推開他,但她的力氣當然不能跟年輕力壯的大男人相比,當然推不開他,即使想推開,男人也不讓她推開,他好不如意才將女人摟進懷裏,這種感覺太讓他懷念了,他恨不得多抱一會兒,又怎麽會讓他輕易推開呢。
“心怡,不要走,留下來陪我好不好?”男人哀求,喝多了酒的嗓音有些沙啞,情真意切的請求十分動人。
“莫天行,你是不是喝多了酒,把腦子也喝壞了,你忘了我跟你說過我不會原諒你,這輩子也不可能跟你在一起,又怎麽可能答應你留下來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