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 遭遇綁架
包房裏現在是沒有顧客,但保不準下一秒就會有顧客包下這個包房啊,所以,就算沒人,冷氣也是開得十分的給力。
而全身赤裸,身上隻蓋了一件衣服的唐曦焉,躺在沙發上,頭頂上方正巧是出風口的位置,超強的冷氣呼啦啦地往下吹,把她直接給凍醒了。
從沙發上坐起身,唐曦焉懵了足足十幾秒才反應過來這裏是哪,整個包房此刻隻有她一個人,那個法國男人此刻早已經是不知去向。
想到之前在她身上發生過的事情,蒼天,她瞪大雙眼,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一張臉一陣白一陣紅地交替個不停,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放縱得在夜店裏真的玩了一夜、情。
她用手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有些後悔,有些害怕,還有些說不出來的味道,此刻清醒過來的她,已經不大記得那個男人的臉長什麽樣子了,隻知道是一個長得還不錯,身材也十分不錯的法國男人,還有他調、情做、愛的技巧也相當的……
那些字眼讓唐曦焉有些難以啟齒,盡管她不願意麵對,但不得不承認,昨晚跟那個男人在一起的一段時光,讓她覺得十分的刺激和快樂,她已經整整五年沒有過這麽快樂、自由的感覺了!
算了,不去管那麽多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再後悔再愧疚都是於事無補,還是好好想想接下來該怎麽辦吧。
唐心怡從地上撿起自己的小包,再從包裏拿出隨身攜帶的小鏡子,鏡子裏,她臉上本來畫著精致的妝容,再瘋狂了一個晚上,此刻已經是慘不忍睹,臉上的妝容已經脫落得七七八八,眼線和眼影都已經暈開,鮮紅色的口紅更是沾染得嘴巴周圍一圈都是,看上去像一個女鬼。
那個男人未免太沒有紳士風度了吧,完事後就這樣把她一個人丟在包間裏,連衣服都沒有給她穿上,包間裏的冷氣開得十足,她身上沒有穿衣服,差點被凍出感冒。
連聲招呼都沒有打一下,就這麽一個人走了,就仿佛她是一堆被他遺棄的垃圾,用完就丟。
從小到大,從來都沒有人敢這樣對她,從小到大,她都是家裏的嬌嬌女,全家人的掌上明珠,因為唐家有權有勢,不知道有多少男人跑過來巴結自己,而那些巴結討好自己的人,自己還未必能夠看得上眼,未必願意理他。
可是這個男人,嗬嗬,算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如果知道自己是唐家的千金小姐,說不定會像狗皮膏藥地一樣粘著自己。
唐曦焉咬牙切齒,哼,別讓她再碰到那個家夥,如果下次再碰到,一定會給他點顏色看看,自己不是那麽好招惹的。
她連忙撿起地上的衣服套在身上,但找來找去都沒有找到自己的內衣,她找遍了整個包間都沒有發現自己的內衣蹤跡,真是奇了怪了,內衣難道長了腿,自己跑了不成,沒有辦法,唐曦焉隻能不穿內衣,直接將原來那件超短的齊屁連身裙套在了身上。
隨後用隨身攜帶的小型化包裝給自己臉上補妝,重新紮好頭發,再從鏡子裏麵看自己,果然狀態好了很多,隻不過,她從鏡子裏,發現自己脖子上一滿脖子紅色的印記,像一顆顆紅色的草莓。
是那個法國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的吻痕!
唐曦焉倒抽一口氣,該死的!這讓她怎麽回家!
如果她就這麽回去,一定會被爸爸媽媽發現的,到時候爸爸媽媽一定會質問她怎麽回事,她該怎麽回答他們這個問題,說你女兒心裏苦悶,去夜店找樂子,跟一個從來沒見過麵的法國男人玩了一夜、情?
嗬嗬,如果爸爸知道事情的真相,一定會把她再次趕出唐家的!
爸爸最在乎的就是唐家的名聲,絕不能接受唐家女兒行為舉止上有絲毫的放浪形骸,當年,她和媽媽設計陷害唐心怡,讓爸爸誤會他大女兒行為不檢點,大發雷霆的爸爸就差點將唐心怡趕出唐家。
後來,沒想到唐心怡那麽狡詐,竟然留了一手,不僅化解了她自己的危機,還將矛盾轉移到了她姥姥的頭上,如果不是那件事,她姥姥和媽媽的真正關係也就不會被唐振華懷疑了,真是可恨!
唐曦焉決定呆會兒離開夜店之後先去買一條絲巾圍在脖子上,還有這幾天都必須穿高領的衣服,在這些該死的印記消失得無影無蹤之前,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發現她脖子上的這些痕跡。
現在是深更半夜,許多商店都已經關門,想買絲巾這樣不太常用的服裝配件,得開車去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超級大超市裏才能買得到,附近最大的超級市場離這家夜店有十分鍾左右的距離,唐曦焉酒醒得差不多了之後,便悄悄離開了包房。
唐曦焉是自己開車過來的,她的車停在了地下停車場,得先去地下停車場把車開出來,電梯能夠直達地下停車場,不知道為什麽,從電梯中下來的瞬間,她感覺後脖子一陣涼風刮過,心裏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老感覺有什麽不好的事情會發生一般。
被自己這個想法愣了愣,她無語的搖頭,看來最近可能看鬼片看得太多了,搞得她有些神經兮兮的,這裏是全市最奢華的夜店的地下停車場,治安方麵有保障,自己那些什麽不切實際的奇怪預感完全是她一個人沒事找事在瞎想。
嗬嗬,很快,現實會告訴她到底是不是瞎想。
不得不說,有時候女人的第六感真的十分的準確,有句俗語是這麽說的,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唐曦焉應該有這個心理準備,在她決定對唐糖那麽小一個孩子下手的時候,就應該想到,小家夥那個彪悍的老爹一定會為自己女兒報仇。
所以出來混的遲早都是要換的,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道理,接下來發生的一切,隻能說是她自己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
唐曦焉找到了自己停在地下停車場裏的車,她踩著十四厘米的細高跟鞋,一邊手上甩著車鑰匙,一邊扭著腰肢慢悠悠地朝自己的車那邊走過去。
突然,她背後出現了兩個鬼鬼祟祟的青年男子,在並不明亮的日光燈的照射下,投射到地上,留下兩團黑乎乎鬼祟的神秘黑影。
“猛子,你他媽看清楚了,老大要找的人是不是那娘們兒?”地下停車場的一堵牆後,藏著兩個鬼祟的身影,其中一個又高又瘦的黃毛小年輕對旁邊另一個滿身紋身的粗粗壯壯男子問道。
“臥槽,這畫的妝跟個鬼似的,我哪看得清!”那個叫猛子的往地上啐了一口痰,沒好氣地吐槽道。
他討厭女人化妝,沒事兒往自己臉上抹那麽厚的粉,不覺得難受嗎?嗬嗬,反正他這個看著的人都覺得渾身不自在,真佩服那些濃妝豔抹的女人,為了美真是什麽都能忍受,管她舒服不舒服,難受不難受,在美麗麵前所有的都不重要。
幸虧她不是自己的女人,要是他的女人,有事兒沒事兒花那麽濃得裝,在自己麵前晃悠,他非得用拳頭揍得她再也不敢為止,好好一張臉,又不是長得太難看不能見人的那種,何必非得把自己化得跟個鬼似的,親個嘴,嘴上能沾一層厚厚的難聞的脂粉,沒事兒給自己找罪受。
其實唐曦焉還算好的,畫個濃妝卸了妝還是自己原來那張臉,因為天生麗質所以最多也隻打打美容針、白美針和肉毒杆菌啥的,沒有做隆鼻、削臉、填下巴這些大的手術,嗬嗬,電視上麵不是經常有美女為了追求更美,赴國外去做整容手術然後失敗,整容變毀容的報道嗎。
不管別的男人是怎麽想的,反正猛子是堅決不會允許自己的女人整容的,雖然他是個流氓、社會小混混,但骨子裏是一個還算比較保守的男人,極其反感女人整容這件事,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天生怎樣就怎樣,犯不著為了追求美而在自己臉上動刀。
聽說整容動刀非常的疼,稍有不慎還會有生命危險,如果運氣好手術做完了,還得麵臨手術最終效果是好還是壞的現實,一個不好,整容變毀容的絕對不隻是一兩個,嘖嘖,總而言之,那些女人真是為了美,什麽都可以豁出去,連命都可以不要!
“黃毛,你把照片拿過來,我再看看。”猛子對他兄弟說道,黃毛抓了抓他那頭跟雜草沒兩樣的黃毛,把照片遞過去給他。
猛子皺眉,一邊看著照片,一邊觀察不遠處找車的唐曦焉,不確定地自言自語道:“咳咳,應該八九不離十吧?”
黃毛比他年輕一些,沒他那麽好的耐心,將他口中一直嚼著的口香糖“呸”地一聲吐在地上,不耐煩地道:“管他的,走,先幹了再說!”
說著抄起手中那根長長的棒球棒,便率先朝那女人的方向衝了過去。
猛子皺著眉頭,雖然有些不讚同,但顯然現在也沒有其他辦法了,他從旁邊那台假牌照的破舊麵包車內拿出一個大大的麻布袋和其他作案工具,跟在黃毛的身後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