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二章 早死早托生
落跑不成的張炳心一橫,心裏念叨了一句早死早托生,把頭抬起來,扯著嘴角跟他哥打招呼,“呀,哥,原來是你啊,呃……這麽巧……”實在不知道說什麽,隻能打著哈哈。
那畫麵說不出來的尷尬。
剛剛他鼻子被人打了一下,當時就流了一臉的鼻血,鼻子現在一碰就疼,臉上滿是鼻血,黏糊糊地沾在臉上,張炳用手抹了抹,不小心碰到了自己的鼻子,疼得嗷嗷嗷地叫。
的虧他哥張銘帝心理素質強,這大晚上的,一個滿臉是血的家夥麵對麵地站在你麵前,長著“血盆大口”衝你笑,這一般人真承受不來。
看著弟弟這副慘樣,當哥的就算心裏再大的氣也消了,剛剛跟那群人對打,擔心自己出手太重,那些家夥非死即傷,所以暗留了一手,但是此刻,張銘帝後悔剛剛沒有多揍那些人幾圈,竟然把他張銘帝的弟弟打成這樣,直接打死也不為過。
“嘖,怎麽被打成這樣。”男人眉頭皺緊得仿佛能夠夾死一隻蒼蠅。
他還說,嗚嗚,張炳委屈得都要哭了,憋著嘴,像打架打輸後找家長告狀的小孩,“他們十幾個,我們才三個人。”
三個PK十幾個,就人數上,確實是力量懸殊。
“知道自己人少,你們還跟人幹架?”張銘帝一臉無語地看著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弟弟,他是豬腦子嗎,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這麽簡單的道理都不懂,他是怎麽活到現在的,沒被人打死在外麵都是奇跡了。
“那些家夥說話太過分,我們被逼無奈才會跟人家動手,這事兒才不是我們先起的頭,才不能怪我們!”張炳抗議,今天這場架錯完全不在他們這邊。
“哼,打架還有理了。”要不是他出現,托朋友擺平,這小兔崽子哪還能在這蹦躂,早一並被扭送警察局了。
張炳梗著脖子不低頭,“反正錯不在我們。”要不是實在看不過眼,他們才三個人,怎麽可能主動去找十幾個人幹架。
最終的結果,他們三人都很慘烈,被那十幾個混蛋打得稀裏嘩啦,要不是他哥從天而降,幫他們三下五除二地解決這些人,說不定他們到現在還跟那群人耗著,不知道會怎麽收場。
“啊,對了!”提到這個,張炳終於想起來了,他另兩個兄弟還在裏麵,剛剛隻記得不讓他哥認出自己,忙著閃人,沒去管他那兩個兄弟呢。
“季楓和陳國棟還在裏麵呢,不知道他們怎麽樣了?”
季楓、陳國棟就是跟他一起打架的那兩個兄弟。
這事兒的起源就是陳國棟看上了一個在裏麵做服務員端盤遞水的妞兒,而那個妞兒今晚上不知怎麽回事,惹到了跟他們打架的那十幾個混蛋的頭頭兒,混蛋頭頭兒故意刁難那女孩兒,想讓那女孩兒陪他一晚,那事兒就可以不了了之。
那女孩兒雖然在夜店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工作,但幹的隻是端茶遞水的活兒,跟那些自願陪男人的“公主”可不一樣。
女孩兒耐心地解釋給混蛋頭頭兒聽,乞求對方能夠諒解,他要找女人,這家夜店裏麵多得是陪客的“公主”,而且服務更專業,犯不著為難一個女服務員,經理也出麵替她說了好話,希望顧客能夠放女孩兒一馬。
這姑娘當著混蛋頭兒那幫朋友的麵直截了當的拒絕他,讓那家夥很沒麵子,喝了不少酒的混蛋頭兒便強上了,鑽進牛角尖裏,直言今晚上他誰也不要,就要那姑娘陪他,又是一番惡語相向,又是一番厲聲威脅。
“在這地方做事,你以為自己有多純潔,嗬嗬,老子看得上你,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跟了哥,包你從此以後吃香的喝辣的。”
“女人反正是要給男人睡的,陪老子一晚,能頂你幹十年。”
……
諸如此類的汙言穢語劈裏啪啦不知道說了多少,正巧被經過的陳國棟、張炳、季楓三人聽到了,陳國棟當場就炸毛了。
自己看上的妞兒,竟然被別的男人欺負成這樣,他要是坐視不管就妄為男人。
衝上去衝著那家夥大罵出口:“一個大男人,何苦為難人家小姑娘,你要睡女人,這裏多得是,今天老子請客,隨便你睡多少女人!”
他這是替那女服務員出頭了。
“你他媽誰呀,老子的事要你管?哼,還請客,老子是缺那點錢的人嗎,用得著你在這瞎比比,狗拿耗子多管閑事!”那家夥也不是善茬,懟人的話張嘴就來。
嘿,陳國棟那暴脾氣徹底上來了,“你說誰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你欺負一個小姑娘,是個男人都看不過眼,我替她說兩句,怎麽了?”
那男人聽了,嘿嘿笑出聲,“難道你也看上了這個妞,想睡她?”眼神裏充滿了淫禾歲和色晴。
陳國棟被他說得胸口冒火,是,他是很早就想睡禾木,但被這個家夥說出來感覺就變了味道,他不管多麽想得到禾木,也始終沒有逼迫過她,他是正人君子,隻要禾木不同意,他是不會逼迫她的。
“你想睡她,得明天再說,今晚上,她被老子定了,別的女人老子都看不上,就隻想睡她。”那家夥極其狂妄,思想也齷齪到不行。
臥槽!
這句話一出,陳國棟要是再能忍,就不是男人了!
“你他媽找打!”他一聲怒吼,掄著拳頭就朝那混蛋砸了過去,學校老師沒教會他,那他今天就親手好好地教訓教訓他,什麽話能說,什麽話不能說。
陳國棟出其不意,那混蛋頭兒硬生生地挨了他一拳,“呸!”他摸了摸自己腫起來的臉,朝地上吐出一口唾沫,唾沫裏滿是血沫子,陰狠地盯著陳國棟,狠戾地蹦出三個字,“你、找、死!”
TMD,竟敢對他動手,“兄弟們,給我上,打死算我的!”他下令,讓跟他一起來的弟兄們打人,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這家夥是自己找死,別怪他不手下留情。
一場混戰一觸即發。
對方那麽多人衝過來,張炳當場就慫了,但是再慫也不能拋下自己的兄弟不管,陳國棟一個人,是不可能打得過他們那麽多人,就怕他們三個聯手,也未必幹的過對方十幾個。
時間根本不給他多餘的思考時間,幾秒鍾的時間內,他們已經被那十幾個人給團團圍住了,就算現在他想讓陳國棟不管那女孩兒,拉著他的手往外跑也不可能突圍的出去了。
他是這樣想的,季楓也差不多。
這場仗,隻能硬著頭皮跟他們幹了!
這便是剛剛那場群架的緣由,說張炳他們一行人是英雄救美也好,說他們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也罷,反正事情已經發生,而且他們三個並不擅長打架,真的被人打得很慘,其中,最慘的那個,就是張炳這個二貨了。
張炳三言兩語跟他哥說了事情的經過,張炳眼角一抽一抽地盯著他,“沒本事還想學人英雄救美,你們也是夠了。”
張銘帝輕易不發表評論,但是一評論就毒舌得讓他弟懷疑自己跟這家夥到底是不是親兄弟的關係。
他們這對同父異母的親兄弟相差太遠了,或許真應該去醫院做個親子鑒定,看看誰是不是被抱錯回張家的。
“季楓和陳國棟不知道在裏麵怎麽樣,不行,我要回去送他們上醫院!”張炳說完,就要轉身往回走。
被他哥攔住,“他們都沒事,我已經讓我朋友去處理了,我看你還是先管管你自己吧,你們三個人裏,就你傷得最重。”張銘帝沒好氣地說。
他剛剛在夜店裏看見季楓和陳國棟的時候,就大致掃了一下兩人身上的傷,應該都沒什麽大礙,相反,是他這個爹地傷得是三人裏麵最重的,還送別人上醫院?嗬嗬,依他看,現在最需要去醫院的是他自己。
“你朋友?你哪個朋友?”
“梁翌坤。”他朋友,今天就是他主持的這場接風宴。
張炳繼續:“梁翌坤?沒聽說過啊,姓梁?誰呀?”
“你沒聽說過,那是因為人家低調。”張銘帝扶額,他覺得自己錯了,不應該跟他說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