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一章 傻弟弟,老子終於找到你
警察們開始一間房一間房的排查。
主臥室,脫掉了身上浴袍的朱立路全身上下隻穿了一條內褲,滿身油膩的肥肉暴露在空氣之中,他從床上做起來,掀開蓋在兩人身上的被子,眼中散發著濃濃的情穀欠,伸出肥胖的爪子,正準備去解張炳係在腰間的浴袍帶子。
躺在床上的張炳,緊閉著雙眼,正跟周公約會約得如癡如醉。
一點都沒察覺到危險正在向自己逼近。
朱立路的手指已經抓上了那根潔白的浴袍帶子,他臉上綻放出興奮的狂喜,突然,一個黑衣黑褲的高大男人衝了進來,手裏舉著槍,“不許動,把手舉起來!”張銘帝大聲嗬斥。
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朱立路從床上一頭栽下來。
緊隨張銘帝身後的,是一隊身穿警服,全副武裝的警察。
張銘帝衝上去,連忙把朱立路臉朝下地按在地上,他看清了床上躺的人,正是他找了半個晚上的傻弟弟,張炳!
終於找著人了,讓他心裏懸在半空中的大石頭終於落下了些。
但為什麽一直不醒,難道被人下了藥?
兩個警察從他手中接手了朱立路,張銘帝連忙去檢查床上的張炳。
一靠近就聞到張炳全身都是酒味,這是喝了多少酒,張銘帝用手推躺在床上的弟弟,“張炳,張炳,醒醒,快醒醒。”
床上睡得滾瓜爛熟的張炳沒有一點反應。
張銘帝急眼了,一雙銳利的雙眸惡狠狠地瞪下被警察押解著的朱立路,“說,你把他怎麽了?”
朱立路腦袋還沒反應過來,現在是個什麽情況?
他正準備享受辛苦釣了半天的小獵物呢,怎麽警察闖進來了,他這個房非常的隱蔽,警察是怎麽找到這裏的?
沒有自己開門,他們怎麽可能進得來?
還有,他們進來了,為什麽自己沒有得到一點風聲,更沒聽見一旦異常聲響?
無數個問題縈繞在他的腦海裏,怎麽想也想不明白,他是“天上人間”的幕後老板,能把這個店開這麽久,開成藏區第一,沒有點靠山怎麽行。
朱立路在警局裏有人,每次警察要搞突擊檢查,都會有內線給他們提前通報一聲,讓他們有所準備,放眼全球,估計沒有一家夜店是徹底幹淨的,所謂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就這樣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之下,他的店一直相安無事,經營得如火如荼、熱火朝天。
警察今晚這次大行動,他竟然提前沒有得到一點風聲,這是非常不可思議和恐怖的。
細思極恐!
更讓他費解的是,這個沒穿警服但手上拿著槍的男人竟然能叫出小炳的名字,他們是什麽關係,難道警察這次突擊,是為了找小炳?
想明白關鍵問題的朱立路瞬間睜大眼,這個張炳到底是什麽人,竟然有這麽大的麵子,警察局為了找他竟然弄出這麽大的陣仗!
想起張炳評論他客廳拜訪的那隻宋代鈞窯珊瑚粉盞時的頭頭是道和色彩飛揚,他突然心裏沒底了起來,奶奶的,他被這小子騙了,他才不是什麽東部來的窮學生,恐怕是大有來頭啊!
說到來頭,張如東的影響力在這裏是遠不及他兒子張銘帝的一句話。
張如東充其量隻是一個很有錢的外地商人,而他兒子張銘帝是西北軍區特種作戰旅的旅長,毛爺爺說過一句話“槍杆子裏出政權”,嗬嗬,張銘帝就是這片區握著那根槍杆子的人,縣官比不上現管。
說張炳的來頭大,也是從他有一個管藏區軍隊的哥哥這一點來判斷的。
朱立路被黑衣男人的厲聲質問嚇懵了,“我沒有,沒有對他做什麽啊……”實際上,他確實是想對他做些什麽,但什麽都還沒來得及做,他們就闖進來了好不好。
“那他為什麽到現在還不醒?”張銘帝眼神犀利。
朱立路叫苦不迭,“我怎麽知道他還不醒,阿sa,我真沒對他做什麽,不信,你可以檢查……我們就一起喝了點酒,然後見他喝醉了,好心地安頓他睡一覺,我這是做大善事,你們不僅不表揚我,還把我抓起來,豈有此理啊!”
心裏慶幸不已,還好還好,他們提前衝進來了,要是再晚進來一步,說不定,他就給這小子下催情的藥了,如果用了藥,就什麽都講不清了。
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朱立路開始狂叫床上的張炳,比張銘帝還急,“小炳,你快醒來,你再不醒,朱哥就要被冤枉進警局了!”
張銘帝皺眉,躺在床上的張炳好像聽見有人在夢裏叫他,他沒精力打理,但那人不停地叫,叫得他不勝其煩,煩躁地翻了個身,嘴裏模糊地嘟嚕了一聲,“不要吵……我要睡覺……”
聲音有些模糊,但張銘帝聽清了,無語到極點,這小子被人賣了還在給人數錢,世上還有比他更蠢更傻的人嗎?
他重新回到床邊,看著抱著被子呼呼大睡的弟弟,伸出手,對著張炳的臉,就是一巴掌打了下去。
開玩笑,張銘帝一個特種兵,手勁兒有多大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雖然他已經收斂了不少力,但張炳當場就被他那巴掌打痛醒了,眨著眯瞪的大眼,手扶著自己的臉頰,倒抽一口冷氣,好痛!
張銘帝一巴掌下去,他弟半邊臉都腫了起來。
旁邊的人聽見響聲都覺得疼,暗暗咂舌,這兩兄弟的相處模式真是太讓他們看不懂了。,
“哥,你幹嘛打我啊?”張炳看清楚他哥的臉,頓時委屈的不行。
張銘帝冷著臉,沒好氣地訓道:“打你是讓你長記性,看看你現在什麽德性!”如果他沒有及時趕來,這小子很可能就被,就被……
呃……那話他說不出口。
當時,他是第一個衝進來的,所以看得清清楚楚,這個姓朱長得也像豬的老家夥,想對他弟做什麽。
媽的,他張銘帝的弟弟,竟然有人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動他,甭管這家夥說的天花亂墜、巧舌如簧,他都不會輕易放過這老東西的。
郭碩他們晚進來一些,沒有看到朱立路要解張炳浴袍的動作,他們隻看到穿著三角褲衩的做的事,張銘帝沒當著眾人麵說出來,因為這事兒怎麽說也不是什麽好事兒,怕張炳因此受到影響,雖然男的比不女的那樣嚴重,但千萬別小看流言蜚語的力量。
不知道有多少人就是不堪忍受別人的閑言碎語而患上心理疾病,從而導致無可挽回的悲劇,一言難盡。
他現在什麽德行?!張炳炸毛了,任誰睡覺睡得正香的時候被人一巴掌拍醒,心裏都淡定不了。
“太過分了,你是我哥,就能隨便打我了嗎?”張炳憤怒得想摔桌子。
瞧著他哥麵目猙獰的表情,哪還有中午的時候的半點溫柔,哎,等等,他哥會怎麽在這兒?
哦,天啦,頭好疼啊!
記憶漸漸回籠的張炳瞪大雙眼,瞠目結舌地看著滿屋子的警察,“這……怎麽回事?”莫名其妙。
視線快速掃了滿屋子的警察一眼,終於看到了一個熟悉點的麵孔。
“嘿,朱哥,你怎麽被銬起來了?”張炳十分驚訝。
更驚訝的是,朱哥全身上下隻穿一條三角內褲,呃……如果不是場合不對,他真的很想吐槽一下,朱哥的身材太差勁,真的不適合裸奔,哈哈哈。
“到底發生了什麽?”張炳如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問道。
他不問還好,一問,他哥心裏的怒火瞬間燃到頂點,咬著後槽牙冷冷地道:“張炳,你不是生病了在住院嗎,看看現在幾點,你怎麽在這裏?”
張炳一聽,瞬間瞠目結舌。
心裏一萬匹草泥馬呼嘯而過。
啊啊啊!
糟糕了,跟朱哥喝酒喝得太高興,把時間給忘記了,中午的時候,他哥跟他越好,晚上十點左右的時候,再到醫院來看他的。
偷溜出醫院之前,他也做好了計劃,出去玩玩後,十點之前一定趕回醫院,尼瑪,現在被他哥逮了個正著。
自知理虧的張炳這下不敢再大吵大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