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八章 調虎離山計
張炳搖了搖頭,“我很好,沒有不舒服。”
搞不懂他媽在緊張什麽。
確實好好的,華詩詩上下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傷口和不對的地方。
哎,等等,“你眼睛怎麽紅了,你哭了?”華詩詩發現兒子眼睛有異樣,連忙追問道。
難怪,難怪剛剛在外麵聽見人的哭聲,她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畢竟在醫院這種最容易發生生離死別的地方,隨時隨地都能夠聽到哭聲。
呃……張炳有些難為情地側開頭,“才沒有,我是眼睛不舒服揉紅的。”
他才不會說,自己為了讓哥同意他的請求,使用了苦肉計,丟人。
華詩詩責怪道:“下次跟你哥說話,不許支開媽,她不放心你跟他單獨呆在一起。”最後一句話,她故意壓低了聲音。
張如東在病房外目送他大兒子,自然是聽不到房內母子兩的對話的。
“這有什麽不放心的?!”張炳哭笑不得,從小到大,老媽總喜歡在他耳邊說,讓自己離大哥遠一點,說他會害自己。
以前小,從來沒有懷疑過老媽的話,不管她說什麽,都覺得是對的。
但是現在,他有了自己判斷是非的能力,跟哥這段時間的相處下來,他發現,哥並沒有老媽說的那樣壞,每次他遇到危險,都是哥挺身而出來救他。
第一次的燒烤店那場鬥毆,他哥舉著槍趕過來把他從心狠手辣的流氓頭子受傷救下,送他去醫院,連派出所的筆錄都一並替他解決了,也是那之後,他才知道,原來他哥一直有派人暗中保護他。
第二次,他假裝暈倒住院,他哥來看他,還費盡心思從國外請了教授回來給他診病。
如果,哥真的想加害他,又怎麽會千裏迢迢請名醫過來給他診治?
還有這次,要不是他哥那麽迅速地趕到他宿舍,送他去醫院,他的病情恐怕會更加嚴重,疼痛的時間會更久。
綜上種種,張炳可以非常地肯定,哥絕對不會害他,至少目前,不會。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老媽總是挑撥他跟哥之間的感情,這樣做,不管對他,還是對她自己,都沒有什麽好處啊。
華詩詩瞪大雙眼,“媽就是不放心,總之你給我記住,以後少跟他來往。”強勢地叮囑。
張炳翻了個白眼,重新躺下去。
見他不理自己,華詩詩推了推他的胳膊,“喂,你聽見沒有?”
“哎,聽見了聽見了。”張炳不耐煩的答道,回答得很敷衍,他要是不稱了他老媽的心意,今天就有完沒完了,現在時間不早了,明天有大行動,他得趕緊休息,養精蓄銳才能打好明天的戰鬥。
第二天,八點整,按照跟張炳的約定,張銘帝準點到達病房來接她。
昨天半夜,張如東的公司出了一些緊急的事物,需要他趕緊親自過去處理,所以昨夜連夜坐私人飛機飛回S市去了,留老婆在醫院照顧兒子。
張如東和華詩詩都不知道,有人在背後故意使手段讓他離開醫院。
不僅僅張如東,華詩詩也在要被支開的名單之內。
華詩詩請了兩個高級護工,和自己一起照顧兒子,她從路過的大媽口中得知今天上午市中心有一場大的翡翠拍賣會,華詩詩平日除了跟姐妹打打牌、做做美容外,最大的愛好,就是收藏翡翠。
她有好多樣品相極品的翡翠飾品,是他這些年陸續收的,她也是聽從了一個理財朋友的建議,黃金有價玉無價,好玉難求,收藏翡翠飾品平日裏不僅可以佩戴,給她撐門麵,還有收藏的作用。
這些年,因為產量越來越少,極品翡翠的價格陡漲了好幾倍,她這些年收藏的翡翠財富值也翻了好幾番,隨便賣出去一樣,就足夠普通人家過幾十年的,嚐到了甜頭的華詩詩也就越來越熱衷於購買翡翠。
她打聽到,那場拍賣會上有幾樣品相極品的翡翠飾品會被拍賣,她心裏實在是癢癢,交代護工照顧好自己兒子,她去看看就回來。
隻要動作快一點,前前後後不會話太多時間,說不定她還能夠趕回來陪兒子吃午飯。
張銘帝買通了華詩詩請的那兩個護工,順利地把張炳從醫院接出。
大約一個小時後,張炳坐在輪椅上,由他哥推著進入大學塑膠操場。
昨天,李睿哲和甘老師回到學校之後,把張銘帝與張炳的關係大肆地宣揚了一遍。
所以現在,幾乎每個人都知道了張旅長有個親弟弟就在這一屆的新生軍訓裏,學校高層領導也差異到不行,沒想到先前一點風聲都沒有走漏出來,這對親兄弟把所有人都滿在了穀底。
還有一個更勁爆的消息,甘老師回去後,在網上百度了一下“張如東”三個字,沒想到跳出來一籮筐財經新聞,隨便點開一條,裏麵配的就是跟張炳同學父親一模一樣臉的照片。
當然,隻在考古學院大一一班和學校高層領導圈裏流傳,那就是——張炳同學家庭條件不僅一點都不困難,而且是大富大貴的商人之家。
張炳竟是著名房地產商人張如東的親生兒子,啊啊啊啊,尼瑪全國排的上號的超級富二代啊有沒有。
知道真相後的人們,內心腹語:土豪,我們做朋友好不好?
眼尖的同學看見張旅長推著個做輪椅的人進入操場,他們很好奇,那個坐在輪椅上的人是誰,認識張炳的同學馬上認出了他,小聲的議論聲在學生之間傳起。
張炳:“哥,我們被發現了,好多人看著我們呢,怎麽辦?”
張銘帝默默地翻了個大白眼,“看就讓他們去看,眼睛長在別人身上,你能拿別人有什麽辦法。”這小子,就是典型的鹹吃蘿卜淡操心,明知道無法改變的事情,還花精力在那兒糾結,典型的吃飽了撐著沒事幹自己找罪受。
他是軍區旅長,每次上台講話,盯著他看的人比這多多了,也沒見他大驚小怪過。
呃……他是被人行注目禮行習慣了,但張炳不習慣啊,小心髒噗通噗通直跳呢。
“哥,我心跳的好快啊!”張炳弱弱地道。
張銘帝瞥了眼他沒出息的樣子,無語,“你別把他們當人,就當他們是菜地裏的蘿卜,這樣會好一點,在心裏默念寵辱不驚四個字。”
張炳照著他哥的話做了,激動的心稍稍平複了一些,這時張銘帝也把他推進了他所在的班級,將他交給了自己手下的兵,張炳班的教官林教官。
“林教官,好好照看這位同學。”
“旅長,保證完成任務!”林教官向他敬了一個標準的軍人禮。
張銘帝點頭,“嗯。”
目送走旅長,林家管回頭,看著坐在輪椅上的那位小祖宗。
他也是昨天才從班裏的學生口中得知了張炳和旅長的關係,尼瑪,誰能想到,這個連正步都不會踢的家夥,竟然跟優秀的旅長大人是親兄弟!
太毀三觀了。
旅長一直沒說,是不是也覺得這個弟弟傳出去後讓他丟臉?
林教官開始回想,自己應該沒有哪裏得罪過這位小祖宗吧,萬一他在他哥麵前,告自己一樁,那他在旅長心中的形象一定會大打折扣啊。
思來想去,發現好像除了上次張炳向他提出要加時訓練被他找理由推掉外,就沒有任何沒稱這位小祖宗心意的事兒了。
哪怕,教他一萬遍怎麽踢正步,他依然會時不時順拐,他都沒有絲毫的不耐煩和發火(咳咳,主要是在學生麵前,而且還有學生舉著手機在拍)。
對張炳同學,他真的可以算得上把下輩子的耐心都用光了,希望這位小祖宗千萬別在旅長大人跟前說他壞話,早知道他跟旅長有那層關係,上次他找自己加時訓練,他就不應該找借口推辭,別說隻加時兩三個小時,就是加時個把月,他也一聲不吭地答應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