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2章 楚凡辨真假
楚凡將丹藥吞入口中。
這是眾人都沒有想到的。
此時包括閆虎在內的幾人，皆是帶著幾分擔憂之色的看向楚凡。
若這固髓丹真是假的，那楚凡豈不是自討苦吃，而且還在眾人面前出了個丑。
那馬術也沒想到楚凡竟然這麼拼，不分真假的情況竟然敢將這丹藥吞下。
「固髓丹，二品丹藥，以百年份以上的木靈芝為主葯，搭配六種輔葯煉製，藥性溫和，即便是凡人服之也無傷身體。」
場間，就在眾人大惑不解時，楚凡忽然是揚聲開口道。
而聽到楚凡的這番話，眾人眼中雖露出了一絲意外之色，不過更多的卻也是有些不解。
楚凡說的是固髓丹的丹方，這種低階丹藥的丹方自然是爛大街的，眾人雖不通丹道，但也多次服用過固髓丹，自然知曉楚凡說的沒錯。
「這麼說，大人你吃了丹藥並無事發生，也就是說崔老四的丹藥並無問題？」
楚凡話音落下后不久，閆虎等人才堪堪反應過來，朝著楚凡問道。
說完這話，閆虎看向那馬術的眼神，自然是多了幾分不善。
而感受到閆虎的眼神，又聽得楚凡這話，那馬術眼中稍有些慌亂，不過卻仍舊鎮定的站在原地，叉腰反問道：「這些都是大人你一家之言，這固髓丹就算是假的，只怕也不會對大人有何害處，大人若光憑這一點便斷定那崔老四賣給我的丹藥是真的，小人不服！」
沒錯，這些都是楚凡自話自說，在馬術看來根本做不得什麼證據。
人群中，眾人又聽到馬術這番話，便也有人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畢竟只是楚凡一個人的話，僅憑這番話便要想服眾，著實讓人有些難以信服。
「當然不止如此，我方才品過這崔老四煉製的固髓丹，此丹雖不假，但藥材年份有些偏低，煉製手法也有些拙劣，丹藥藥力僅有尋常八成左右，若是按照平常固髓丹的價格去賣，卻是有些不公道了。」
楚凡收回目光，這次卻是又是看向一旁的崔老四，不緊不慢的笑道。
聽得楚凡這麼一說，這回連崔老四都有些愣住了，鬧了個大紅臉。
「大人說的是，是在下煉丹不精，不過我這裡的丹藥，價格也是要比藥鋪里的便宜上一兩成。」
崔老四朝著楚凡拱了拱手道。
他自然知道自己的丹藥的問題，所以尋常丹藥的價格，也是要便宜些，正因為如此，不少囊中羞澀的散修，都會愛來光顧他這小攤。
人群中，見楚凡和崔老四這一問一答，眾人皆是有些傻眼了。
這跟賣假丹的事情有什麼關係嗎？
閆虎幾人也都是睜大著眼睛看向楚凡，似乎是在問楚凡還有沒有下文。
楚凡向幾人眨了眨眼睛，示意幾人放心，不用著急，當即便又是重新走到了馬術身前，將左手緊握的掌心張開。
「看清楚了，這是你拿來的丹藥，而我右手上的，則是崔老四煉製的固髓丹……如今，你還要我與你細說一二？」
楚凡沖著面前之人笑了笑，笑容中透出幾分人畜無害的模樣。
而眼看楚凡對自己一笑，那馬術卻是毫無由來的感覺背脊一寒，這種感覺，就像黑暗中被猛獸給盯上一般。
不過他是鐵了心，此時哪怕聽了楚凡這話，也是佯裝不懂。
「小人不解大人是什麼意思，莫非這崔老四與大人有舊，大人想要逼我招供不成。」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馬術索性是將心一橫，刻意放大了嗓門道。
眾人對執法司本就心有戚戚，此刻聽馬術這麼一說，原本就雲里霧裡，此刻不由得也是面色一凜，盯著楚凡望去。
執法司衙門也不是說名聲不行，但刑訊逼供的事情，卻也是常有的事，眾人聽了馬術這話，也都信了兩分。
「冥頑不靈！」
攤位前，看這馬術還是一副死鴨子嘴硬的樣子，而且竟然還給自己玩起了煽動民心的伎倆，楚凡面色一冷，當下便是怒斥道。
「蜃明子、蠶屍蟲、再加玄色花，這三種東西混合在一起，連金丹修士都扛不住，更何況是你這個小小築基初期境的散修，你說你服用過一枚……那好，今日你再服下這枚丹藥，若能保住性命，我便讓這崔老四給你一命賠一命！」
場間，楚凡聲音陡然增大，這番話自然也是傳到了眾人耳中。
聽得這話，非但是一眾人，連同那馬術也都是面色大駭。
「蜃明子、蠶屍蟲、再加玄色花……這可是毒中之毒的毒藥啊！」
楚凡身後，崔老四聽得此話，突然也是驚聲喊道。
場間不少人自然不清楚楚凡所說的這三味藥材是什麼，但崔老四好歹也是個二品丹師，如何能不清楚這大名鼎鼎的三味毒藥。
當下，經由崔老四的話，眾人也才突然想起這三味毒藥來。
「怎麼，莫非還要我親手喂你？」
一時間，眾人大驚之餘，只聽得一道冷冷的聲音自楚凡口中傳出。
此時只見楚凡手握著那枚丹藥，正往馬術的嘴邊送去。
而就在這一刻，被楚凡的目光中的眼神所攝，又看著楚凡手裡捏著的這麼丹藥，馬術的後背瞬間是被冷汗浸濕，當下忙不迭的便是一撲棱跪倒在了楚凡跟前，磕頭不斷。
「大人，是我錯了，是小人被豬油蒙了心，起了這等壞心思，小人也不知道，這丹藥竟是毒丹啊！」
楚凡身前，馬術雙膝跪地，哭喊求饒不止，不過心裡卻是開始跳腳罵娘了。
他自然是被人安排來給崔老四砸場子的，這枚丹藥也是幕後之人給他的，但馬術萬萬沒想到，對方給他的竟然會是一枚毒丹。
仔細想想，若非楚凡叫破這毒丹，要是方才當真讓他以身試藥，只怕此刻自己哪裡還有命活。
一念至此，馬術通體生寒，這才發覺自己被人給利用了。
「蠢貨！」
看了一眼跟前之人，楚凡根本不曾理會馬術的求饒，當即便又轉過身去，看向閆虎幾人。
「將他帶回執法司衙門，給我嚴加審訊！」
「是！」
閆虎幾人上前，將一臉淚水的馬術給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