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東廠錦衣衛一手抓
大明到底亡於誰？
無論怎麼說，無非是四個字——天災人禍！
說道人禍，無論是外因多少，但終究內因是主導的，這個內因便是大明那無法避免的官紳集團！
或者說，直接一點，便是東林黨！
正所謂眾正盈朝的讀書人，卻一步步的把大明推向了再也無法挽回的深淵，他們呢？轉身剃了頭，一樣的朝拜皇帝，住不過是換個主子。
心憂頭癢水太涼！
在那最後一刻，崇禎終於打破了心頭上最後的一根稻草，正如曹化淳說的那句話，「忠賢若在，時事必不至此。」
想到這裡，崇禎的手指甲在朱明留下的那張紙狠狠的劃了一下，那上面的字跡頓時就顯現的支離破碎——「三月十七日夜，守城太監曹化淳打開外城廣寧門」
其他的，崇禎就是再信，這句話也是不信的。
因為這個時候的曹化淳還在天津武清的老家！如果沒有朱明的這一說，崇禎甚至都忘記了這麼一個忠心耿耿的近人！
與王承恩一樣，曹化淳可謂是崇禎最信任的人，當年處理魏忠賢的時候便是曹化淳出馬，平反冤案，最後更是提督東廠！
單自從曹化淳歸鄉之後，雖然有王承恩接了司禮監秉筆太監的位置，可卻並沒有兼任東廠提督，所以，現在……
崇禎的眼中狠辣之色一閃，大聲的喊道，「宣旨，奪情召曹化淳進京，提督東廠，歸於金魚衚衕，令錦衣衛指揮使吳孟明同歸麾下！」
金魚衚衕？
那處宅子！
朱明還沒有到達的時候，這個消息已經傳遍了大明北京城的里裡外外。
當宮人把其中幾間房子收拾出來，朱明在王承恩的陪同下來到金魚衚衕的時候，大門的外面已經聚集了很多人。
有勛貴世家的家丁門人。
有國子監的讀書人。
還有很多形形色-色的人。
一齊看著那大門！
朱明有些意外的看著這些人，對著王承恩請教的問道，「敢問王公公，這些人難道都是為了朱某來的？」
「是也不是！」王承恩風輕雲淡的說道，「他們之所以關注先生，其實很大的原因是這處宅子……」
這處宅子？
看到朱明依舊神色鎮定的樣子，王承恩又繼續說道，「這裡是魏府，當年魏公公的宅子！」
如果說中國歷史上有一個太監直接說魏公公，所有的人都能猜到的話，那就一定是那位九千歲——魏忠賢！
朱明這個時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似乎自己又被人坑了！
懷裡的手機不住的震動，朱明知道肯定是群里的那些人又不知道再說什麼了。
這個時候，必須撐住。
就如同是自己約得那個啥，含著淚跪著也得打完一樣。
依舊淡然的掃了一眼那些人，輕輕的說道，「挺好，這宅子挺寬敞的，我比較喜歡……」
「朱先生喜歡就好，要是朱先生覺得人少，宮裡還是可以再調集些……」王承恩很是矜持的說道。
安插人當然是他要做的，可卻也不能做的太明顯。尤其是這位，連皇帝都要叫先生的神秘人，摸清其底細，才是王承恩首要要做的。
曹化淳不在，他王承恩就是皇上最後一道防線。
不容有失！
魏府，錯了，是朱府，只是現在牌匾被拿下來，新的牌匾又沒有放上去，讓府外的議論紛紛，可府內確實靜謐的令人感到壓抑。
「朱先生可還滿意？」王承恩皮笑肉不笑的問道，「時間有點緊，只是收拾出來這個小院，您先住著，剩下的，我會交代下人們儘快的給您整理出來……」
朱明倒是不在意這房子有多少，說真的，就現在這個小院，也比他來大明之前的房間大的很，所以，他很滿意。
但他只是很好奇。
「王公公不是應該是自稱咱家么？」
王承恩的臉色一白，便平靜的說道，「一個稱呼而已，倒是也沒人強求就必須要稱咱家，我倒是覺得挺好……」
朱明這個時候才有點愕然，想起來眼前的這個可是大太監，人家自稱什麼關自己什麼事啊！
別說是自稱我了，就是有本事的自稱臣，那也是皇帝的恩典！
「呵呵，對不住啊，王公公，是我失言了，是我失言了，我給您道歉……」
知錯就改，這在朱明看來，乃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王承恩倒是臉色平淡了許多，看了朱明許久之後才輕輕的說道，「朱先生，可知道魏公公當年最後的時候自稱什麼？」
「呃……」
這事他朱明哪裡知道？
「我！」
王承恩微微仰起頭，似乎是追憶當年那位名垂千古的大太監！
朱明也是一愣，這一刻，才有些明白過來，雖然看起來只是一個稱呼，但實際上確實太監們對自己的認知，大部分人的自稱咱家，這只是對於男性陽剛的一種嚮往。畢竟，隋唐乃是宋，精兵都出自關隴地區，那些豪邁的軍士便自稱咱家或者某！
而大明朝也是創造了除卻唐以外，重用太監的歷史。
據說，像是鄭和這種大太監，在面對皇帝的時候，自稱的是臣！
國朝之上的臣！
而到了九千歲魏忠賢，一個我字，便已經說明了一切！
王承恩似乎想起了什麼，忽然幽幽的說道，「忠賢若在，時事必不至此。」
呃——
沒有想到這裡，竟然還有一個魏忠賢的粉絲，這讓朱明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良久之後，王承恩站起身來，望著朱明，微笑著說道，「皇上賜你這魏府之後，已經下旨讓曹化淳曹公公回京，提督東廠，聽你調用，並令錦衣衛指揮使吳孟明歸於你麾下，你可知道這代表了什麼？」
朱明一愣，徹底的呆住了！
東廠……
錦衣衛……
這可是大明朝合稱廠衛的特務政治。
現在，
竟然，
全部交到自己手裡……
這崇禎想幹嘛？
王承恩看著朱明那有些震驚的表情，心中猜稍稍的放下了一些，最後慎重的告誡說道，「知道慎重就好，就怕的是你不知道輕重！大明朝走到了今天這個地步，皇上不容易，希望你能真心是為了皇上盡心儘力，不然，我會讓你知道，渾水摸魚更容易被蛇葯！」
「這宅子，你且住著，其他的事，你等皇上的旨意吧……」
王承恩敲打完朱明，轉身就要離開，在他看來，這朱明或許是個投機分子，或許是想要渾水摸魚，可是這不重要，重要的是要為崇禎做事！
朱明剛才倒是真的被眼前這個大太監給嚇到了，但片刻之後就反應過來，急忙沖著王承恩的背影說道，「老王啊……」
「能不能讓隔壁老吳家把陳圓圓送過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