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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八章:再見溫慎言

  「項禮禮,這是你應得的。」事後,他將厚實的被子扔在她的身上,自己則披著睡袍下了床,睡袍沒有系,露出精壯的胸膛,汗水從脖頸留到胸口,項禮禮閉上了眼睛。


  「陸衍正,你強。暴了我。」她平鋪直敘這個事實,嘶啞著的聲音透著絲絲悲涼。


  陸衍正挑了下眉頭,遠遠的睨著她,而項禮禮似乎也不想躲閃,兩人的目光在一起膠著,良久以後,陸衍正首先忍不住,將床頭柜上掛著的檯燈打碎了……


  項禮禮則慶幸她沒有因為這件事而產生任何情緒上過分的激動,慶幸她時時刻刻都記著溫慎言的話,在陸衍正進入浴室以後,就趕緊吃了葯。


  而陸衍正在浴室里,漠然的看著手上項禮禮包紮好的手掌,半晌,他突然一把扯下了紗布,傷口因為他粗暴的動作再次迸裂,鮮血再次流出,很快被頭頂花灑流下的水沖走,再湧出,再被沖走,混合著鮮血的水流落在地上,接著順著地面,流進了下水道里。。


  項禮禮和陸衍正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或者說這是只有他們才有的默契。


  第二日,他們還能如往常一樣交流,即便他們經常說不到一起,三兩句就會吵起來,但絕口不提昨晚的事,就是一種默契,現如今,這種默契被發揮到極致,只要陸衍正不提,項禮禮自然也絕對不會再提及,她不會自己往槍口上撞。


  陸衍正吃過飯照常去了公司,聽說SK最近在忙一塊地皮的競標,而陸衍正志在必得,為此常常忙到深夜。


  項禮禮對此傳言的真實性表示懷疑,因為說陸衍正忙到深夜她是沒有看到,每晚睡不著,翻個身都會看到陸衍正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樣,在眼臉上投下一小片陰影,他安安穩穩的睡著,那個時候,也是項禮禮能夠見到陸衍正最沒有戾氣的時候。


  項禮禮從來不知道休息對於她來說也會成為一種酷刑,但是她知道,自己不應該再這樣每天都呆在榕園,待下去的後果難保不是繼續被陸衍正以各種方式壓榨。


  所以,她打車去了趟醫院,一來是答應了溫慎言取葯,二來則是打算和溫慎言說一下,自己準備銷假回來上班。


  溫慎言是她的主治醫生,也是她的導師,她大學念的醫科大,而溫慎言正好是那一屆的導師,其實他們也認識很久了,雖然日子不如陸衍正那麼長,但是,自從溫慎言的父親去世,項禮禮的病情就一直由溫慎言負責。


  他是國內著名的心內科專家,項禮禮是他的助手,雖然她已經可以獨擋一面,但是她依然願意在溫慎言上手術的時候在他身邊做助手,兩個人都是去年從美國回來,回國后就一直是溫慎言在照顧她,即便她不能夠勝任高強度的手術工作安排,項禮禮也時常挺身而上,從來都把自己當成一個鐵人。


  工作起來不要命,冷靜自持,讓其他醫生望塵莫及。


  辦公室內,溫慎言正在給新的實習醫生講醫院的規矩,門沒有關,她便靠著門框看著他一本正經的跟學生們講課。


  她記得自己上學那會兒,也是這麼被教導過來的,只是她和溫慎言不是師生關係之前就已經是病患關係,所以倒不那麼害怕。


  溫慎言講道認真處,停頓了下,實習生便小聲道:「溫老師,有個美女一直在看你笑。」


  溫慎言疑惑的偏頭,可不就見到一個美女嗎?項禮禮穿著白襯衫黑西褲,背著一個帆布包,jian單自然的裝束卻很快就能夠抓住人的眼球,她淡淡的輕挑下眉頭,見他看過來,還打了聲招呼。


  「溫老師,您要是不忙了,給我點時間。」


  溫慎言溫和的低聲笑了下,將備註交給實習生,咳了一聲嚴肅道:「給我好好看清楚,回頭我要檢查,還有,這位是你們師姐,也是咱們醫院的醫生,最近放假呢。」


  項禮禮擺了擺手,待他們走了,溫慎言才叫她坐下倒了杯溫水給她:「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不適的感覺?」


  「完全沒有不適感,我很好。」項禮禮輕輕勾著嘴角,笑容真切的說:「我想銷假回來上班,悶在家裡我怕真的悶出病來。」


  溫慎言思忖了下,想說的話還是滑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何必問她關於結婚的事情呢,她看樣子也不是很想說。


  「好,你隨時回來上班,回頭我跟人事部說一聲就是了。」溫慎言從抽屜里拿出一小盒葯:「這是美國那頭新到的,和以前一樣一天兩次,難受就多吃一粒。」


  項禮禮點了點頭,接過後裝進包包里,然後問:「慎言,我剛走到前台,說六床那個和我一樣先天性心臟病的女孩去世了?」


  溫慎言蹙了下眉頭,表情嚴肅的點點頭,「沒搶救過來,昨天走了。」


  那些所謂的先例只是世界上僅有的百分之一,甚至更少,他們即便得救了也終身跟別人的心臟所排斥,而痛苦的活著。


  項禮禮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昨晚沒睡好,我到現在都困著呢,先走了,明天回來上班。」


  溫慎言拍了下她的肩膀:「別多想。」


  是說病情嗎?項禮禮笑了下,無所謂的撇嘴:「我想什麼啊,先走了。」


  她坦然自若的說著自己的病,到頭來還安慰起溫慎言,當真這麼不在乎先天性心臟病嗎?

  項禮禮還真的不在乎,她從小知道自己有這個病,就一直告訴自己,有病也不怕,難道有了病就要跟普通人不一樣被特殊看待嗎?

  她可以上好的學校,學習喜歡的專業,她做大家都做的事情,也做大家不敢做的事情,工作起來也沖在前頭,醫院裡少有人知道她有病,都佩服她拚命三郎。


  這兩個晚上都在失眠,常常到了半夜三點鐘,還在睜著眼睛數綿羊,難得下午什麼事情都沒有,她回到榕園,便悶悶躺在床上睡著了。


  這一睡就是一下午,陸衍正回到榕園,只見到她的鞋子,卻沒在客廳見到她,扯了扯領帶他負手上了樓。


  推開卧室的門,便動了下眉梢。


  床上的人正安然的睡著,睡相大喇喇一點也沒顧忌形象,在外人看來項禮禮一向大方得體優雅美麗,可惜在家裡……


  陸衍正就這麼靜靜的呆立了半刻,直到韓佑的電話打過來,他才將頭轉過去接:「知道,這就過去。」


  項禮禮聽到聲音,翻了個身,陸衍正微微揚頭睨著她,項禮禮感到不自在,猛地坐起來,扒了扒頭髮她淡聲道:「你怎麼回來了?」聲音裡帶著剛剛睡醒的慵懶。


  「五點鐘了,給你十分鐘,起床洗臉刷牙換衣服,你跟我出去一趟。」


  「去哪裡啊?」項禮禮的頭腦還處在混沌期,她隨口問道,並下意識的想要找理由拒絕。


  陸衍正似乎一眼就能看穿項禮禮的心思,他沉著嗓音說:「去韓佑的酒吧,他們都在等你。」語氣里滿是不容項禮禮拒絕的獨斷。


  項禮禮揉了揉有些酸疼的眼睛,自顧起身,邊穿拖鞋邊說:「我就不去了,免得你們放不開,玩的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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