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分魂養念
青空家的客廳。
宇智波鼬不斷地翻閱《火之意誌》。
然而《火之意誌》一本書除了開篇之語，又有多少內容？
除了虛幻的“火之意誌”，剩下的不過是些歌功頌德、讚揚英雄的小故事而已。
鼬停止了翻書，但他沒有認輸，也不認為自己錯了。
他想了想道：“青空哥的話未免太過武斷。”
“你說兩次忍界大戰是三忍、白牙等人的功勞。
我不否認他們的功勞很大，但並不能抹殺火影大人的功勞。
若不是他在後方運籌帷幄，二戰絕沒有那麽快就結束。”
青空問道：“你從哪裏看來的？《木葉曆史》麽？”
鼬點了點頭。
青空笑著搖了搖頭，他可是經過木葉六年義務教育的男人。
《木葉曆史》這種故事性質的書籍他翻閱的不比鼬少。
“那本書你也信？說是木葉曆史，但上麵記敘的不過是猿飛日斬上任以來的曆史。
為什麽之前一代、二代時期一筆帶過？
為什麽木葉建村這麽大的事上麵竟然不滿百字？”
鼬頓時語塞。
青空又問道：“你看過家族的曆史麽？上麵是怎麽介紹木葉起源的？”
鼬想了下道：“宇智波與千手和解，結束亂世，創立木葉，猿飛、誌村等族紛紛來投……”
青空又問：“那本曆史如何說？”
鼬不假思索，“宇智波、千手、猿飛等忍族一同建立了木葉……”
說道這，鼬停下了言語。
宇智波的曆史不一定正確，但《木葉曆史》就值得信賴？
青空見此，知道鼬心裏對木葉高層有了猜疑與防備。
他坐正身姿，靜靜地看著宇智波鼬。
若是辯論，他必然乘勝追擊。
但他不是為了爭論輸贏，而是為了板正這個早熟的少年理念。
他願意給鼬一些時間思考，讓鼬真正理解家族的苦難，認清木葉高層的麵目。
過了許久，鼬仍舊還在低頭沉思。
青空歎道：“今天就這樣吧！我留給你兩個問題，你回家好好思考下。”
鼬抬頭，眼中滿是茫然。
“青空哥，請說。”
青空豎起了一根手指。
“第一個問題！”
“‘火之意誌’要求人們犧牲，這犧牲應該主動還是被動？”
主動，是少數人的選擇。
被動，是所有人的要求。
一字之差，但意思卻是天壤之別。
青空希望他知道，“火之意誌”是崇高的道德要求，你可以自己要求自己，但不能把自己的道德追求強加給其他人。
“主動？被動？”
鼬喃喃重複。
他知道這兩字的意思，他在考慮青空提出這個問題的意義。
青空不等他思考出結果，就豎起了兩根手指。
“第二個問題！”
“木葉是誰人之木葉？是端坐在火影樓的木葉高層，還是在木葉生活的全體村民？”
鼬已經兩次質問他為何挑撥家族與村子的關係。
問這個問題，是青空希望他知道，木葉高層能代表木葉，但他們並不等同於木葉。
說完，他就抬手送客。
三觀這東西他人的引導隻能是輔助，更多的是需要自己去思考。
如果鼬能夠想清楚，那麽青空依舊當他是親愛的小弟弟。未來甚至不介意教他些道法神通，讓他成為家族的庇護神。
但如果他依舊自以為是，青空再指引兩次也就仁至義盡。
鼬拿著《火之意誌》失魂落魄地走出了青空家的宅院。
走出青空家門時，他麵目憔悴，卡姿蘭的大眼睛中滿是崩壞之情，深深的淚溝匯總滿是憂鬱。
若不是他衣衫還算齊整，不知道暗地裏會傳出多少閑話。
他回頭凝望這座偏僻的宅院。
之前，他曾因為看過看到先人留下的教誨，對於族人狹隘的本族主義產生了厭惡。
他本以為自己跳出了族群，獲得的更高的視野。
然而今天與青空的交流，他才發現，自己太過自大了。
自大到認為自己比整個宇智波站得更高，自大到以為自己的選擇就比所有宇智波更加睿智。
父親、止水、青空都擁有廣闊的視野與深遠的目光，他們的選擇就是錯的麽？
他需要好好重新思考，族群、村子以及個人之間的關係。
他需要思考青空留給他的兩個問題。
隔著高牆，鼬深深凝望了宅院中的那人一眼，轉身離去。
鼬走後不久，青空很快就給院門上貼上一個“免打擾”的告示。
昨日經過自測，他完全滿足分魂的要求。
如果說正常人靈魂強度是1，那麽分魂需要15，而青空卻擁有25的靈魂強度。
青空有前世的靈魂饋贈，而且宇智波天生精神強大，有這樣的靈魂強度也是正常。
條件滿足，青空也就不迫不及待開始修煉。
分魂的修煉十分危險，需要安全且無打擾的環境。
而自家宅院就是青空選擇的修煉場所。
之所以算則自家宅院，那是因為他家宅院剛好滿足安全與清淨兩個條件。
滅族之夜前，宇智波的族地絕對是忍界最安全的地方之一。
“免打擾”則可以避免鐵火、鼬以及族長富嶽打擾他修煉。
而除了這幾人，青空沒有和其他族人有太多的來往，不會有人來打擾他。
貼好告示，鎖好房門，青空回到臥室，開始了分魂的修煉。
他先是重溫了一遍分魂的傳承，然後打坐靜氣。
直到心平氣和，精氣神達到最好的狀態，青空才開始著手分魂。
分魂，分魂，首先就要將靈魂一分為二。
先要用秘術養一柄魂刀，然後以刀自斬。
這刀得斬得幹脆利落，斬得精準無誤。
若是斬得拖泥帶水，就算是聖人也無法長久承受裂魂之痛。
若是斬得方位偏差，輕則修煉失敗，重則魂飛魄散。
好在青空是耍刀的玩家，就算是魂刀青空也是信心十足。
接下來幾天，青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按照傳承在神海中蘊養魂刀。
魂刀逐漸凝實，從虛無縹緲的雲氣之刀，化成了厚實古樸的灰刀。
青空知道時機到了。
凝神自我觀想。
一個金色光團從神海中的雲氣中升起。
瞄準許久，青空斬釘截鐵道：“斬！”
言出刀隨！
金色光團瞬間一分為二。
隨之而來的是難以言喻的疼痛。
這劇烈而無法斷絕的疼痛瞬間讓青空陷入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