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願意犧牲麽【求月票】
明月灑下輕柔的月光，給靜謐的天空灑下一片朦朧。
夜很靜，靜得當麵而坐的止水與青空都能清晰地聽到對方的呼吸聲、心跳聲。
青空聽到了止水紊亂的呼吸。
止水聽到了青空平緩的心跳。
許久之後，止水回過神來。
看著麵前的青空，他雙目彎成月牙，欣慰地笑了。
“青空，你真的長大了！”
青空這次沒有生氣，他聽到哥哥語氣中的驕傲與失落，欣喜又心酸。
這一次，這句“長大了”不再是誇獎。
不知道為什麽，青空這瞬間也感覺有些心酸。
“呼——”
長長地呼出一口氣，青空壓住了心裏異樣的情感，平靜地開口：“止水，你有心事！”
不是猜測，不是詢問，而是陳述。
止水沉默了下，然後點了點頭。
青空繼續道：“我們是兄弟，相依為命，有什麽需要瞞我麽？”
止水搖了搖頭，道：“原本我以為隻是些煩心事，說出來隻是讓你增添擔心。”
青空靜靜傾聽。
“不過……”
止水苦澀一笑，“我沒想到你如此優秀，或許你才是那個帶領家族走向複興的人，或許你的道路才是正確的道路。”
青空聽完止水的話，默然無語。
站在上帝視角上，止水的行為是那麽的天真癡傻。
然而無論對木葉還是對宇智波，止水從未愧對哪一方。
青空想了下，道：“止水，你錯了！宇智波的複興是全體宇智波的事，不是靠你，也不是靠我，而是需要依靠所有宇智波的努力。”
止水聞言，心中震動，道：“你的器量確實在我之上！”
青空沒把這句誇讚放在心上，而是問：“說吧，到底是出了什麽事？如果是困難的任務，我可以幫你參謀下。如果是其他大事，我想我也可以向族長建言。”
止水認真看了青空一下，然後有些自豪地說道：“火影大人準備推薦我當火影輔佐！”
聞言，青空直接拍案而起，怒道：“三代老賊，亡我宇智波之心不死！”
他沒想到猿飛日斬還有這麽一招！
先不說選不選得上，富嶽如今答應了日向不參選，又去告訴豬鹿蝶支持起複秋道取風。隻要宇智波這次不參選，實打實贏得兩大勢力的友誼。
而要是明天會議上猿飛日斬提名止水，宇智波的信用直接破產。到時日向、豬鹿蝶都會以為宇智波與火影係勾結起來了，之前的努力全部作廢。
止水對青空的反應十分詫異，皺眉道：“青空，不準對火影大人不敬！”
氣憤的青空本想破口大罵，但看到止水皺起的眉頭，恨恨地坐下。
他知道此時三代在止水心裏的地位很高，如果自己真的罵了，今天這場交流可能就此中斷。
如今止水已經敞開了心扉，這是一個好的開頭，自己可不能因為一時氣憤而讓這次難得的機會溜走。
青空收斂了脾氣，止水也就包容了弟弟剛才的行為。
雖然心裏依舊對青空剛才的言語感到很不舒服，不過誰讓青空是弟弟呢？
止水語氣有些嚴肅：“青空，你為什麽這麽說火影大人？火影大人如此器重我，讓我當火影輔佐，這是對宇智波的好意。”
接著他目光堅定地說道：“隻要我當上火影輔佐，村人肯定對我們宇智波大為改觀。而有了我做宇智波與村子溝通的橋梁，雙方就不再有誤解，家族將會徹底融入到村子之中，那麽我們宇智波一族就一定能夠重新走向複興。”
說話間，他雙眼中此時綻放出耀眼的光芒。
青空知道，那道光芒名為夢想與信念。
青空更知道，此時讓直接止水放棄火影輔佐之位，他必然會拒絕。
拚搏多年的夢想就要實現，誰又會放棄呢？
此時就算自己跟止水說火影輔佐之位是自己逼三代增設的，止水也不會相信。
不過青空沒有放棄，他快速地轉動著腦袋，思考著說辭。
如今的止水實力絕對是宇智波的天花板，或許還強於久疏戰陣的族長富嶽。
如果止水能站在宇智波一邊，那麽宇智波至少在木葉是安穩無虞的。反之，如果止水站到宇智波的對立麵，那麽宇智波將會再次回到懸崖邊上。
不一會兒，青空心裏有了主意。
他沒有直接質疑止水。對於信念堅定的人，要想與他溝通，最好的方式是順著他的思路。
青空先是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道：“我也認為宇智波需要與村子溝通。”
止水聞言，開心地連點頭。
“不過……”青空繼續道，“我並不認可你作為溝通橋梁的想法。”
止水眉頭皺了起來，疑惑道：“還有誰比我更合適麽？雖然我離開了警務部，但還是和族中不少隊長有著很深的羈絆。而且在宇智波中，火影大人最信任我！”
青空肯定道：“如果需要一個溝通橋梁，你確實是最合適的人選。”
止水自豪地挺了挺胸膛，弟弟的肯定與火影的認可對他來說同樣重要。
“但是……”
青空特意停頓了下，讓止水集中注意力。
“溝通的橋梁不是越多越好麽？我們為什麽要強求一根獨木橋？”
止水聞言愕然，心中的信念開始動搖。
青空繼續道：“上周會議，我提案宇智波吸納非宇智波忍者進入警務部，提案已經通過！未來，警務部將會有很多新的麵孔。未來，他們將會成為宇智波與村子溝通的橋梁。”
止水急道：“可是，他們隻是普通忍者而已！”
青空搖了搖頭，問道：“木葉是誰人之木葉？是端坐在火影樓的木葉高層，還是在木葉生活的全體村民？”
這個問題質問過鼬，效果拔群。
如今青空再次祭出，效果依舊。
止水不笨，瞬間就明白了青空的意思，低頭沉吟。
青空嚴肅地看著他，問道：“止水，你想成為火影輔佐，是為了讓村子與宇智波消解誤會，還是為了火影輔佐的權勢？”
止水認真回答道：“當然是為了消除誤會！”
青空點了點頭，認真道：“你願意為家族犧牲，為木葉犧牲麽？”
止水雖然有些奇怪，但還是堅定道：“我當然願意！無論是家族還是木葉，隻要有需要，我都願意！”
“很好！”青空誇讚道，“那麽你最好拒絕掉火影大人的‘好意’，甚至不要出席明天的高層會議。”
止水心中有些不甘，忍不住問道：“為什麽？”
青空想了想，道：“日向家族之前曾幫助過我們，所以此次我們將會支持他們競爭一個火影輔佐之位。”
止水和青空對視了眼，知道青空沒有騙他。
他沒有深究，繼續問道：“那還有一個名額啊！”
青空歎道：“如果此次兩個火影輔佐都落到了豪族身上，宇智波與日向將要麵臨多少非議？說不定又會引起平民與豪族的對立！”
止水不由沉默。
“樹葉飛舞之處，火亦生生不息。火光將會繼續照亮村子，並且讓新生的樹葉發芽。為了村子的安定，我們宇智波忍痛放棄了此次選拔。”
止水繼續沉默。
青空最後寬慰道：“放心，我們找到了一個合適的人選。他如果成為火影輔佐，不但能安穩局勢，還能消減村子與宇智波的誤解！”
止水搜刮了腦海中的所有人，卻還是想不出，疑惑道：“這人是誰？”
青空笑道：“取風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