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無賴的春秋大夢
第二百七十七章 無賴的春秋大夢
田關河三人在洛川眼裡根本不算個人物,然而這三人被牛虎丟出去后,卻恨意難平。
他的兩個同伴嚷道:「姓田的,我們算是看透你了,你除了死纏爛打屁用也沒有,瞧你惹得什麼人吧。咱提前給你說好,那件事我們幫你辦,不過只請我們洗澡不行,必須加錢,每人一千,否則別怪我們不講情義。畢竟第二春的老闆在縣城也算有勢力的人,要是報復起來,我們真的惹不起。」
田關河看看自己的九手奧拓,他不是有錢人,把心一橫:「只要你們把第二春潑了,給我出了這口氣,錢我給。」他看看周圍的車輛有了主意。
在他眼裡,第二春的人實在太可惡了。他喜歡上第二春的服務員洛英,本來兩情相悅水到渠成的事,唯一的麻煩洛英就是不答應跟他交往。
但是他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我看上你了你就是我的。你現在害羞我不怪你,總有一天你會知道我對你的好。」從此以洛英的男朋友自居,絕不放棄。
昨天夜裡去找洛英再次表白,並決心生米煮成熟飯,沒想到來了一個女人,直接就給他一巴掌,接著叫來四個保安給他一頓胖揍,尤其是一個叫李水根的,下手最恨,他臉上的傷就是李水根打的。
既然第二春存心棒打鴛鴦對他不仁,那就別怪他不義,叫上兩個哥們今夜給第二春潑糞。那倆哥們卻一點都不為他的痴心感動,還向他要好處。這就有了樂泡泡洗浴中心的風波。
好在為了愛情任何犧牲都是值得的,聽說洛英辭職不幹了,明天他就到洛英家去登門求訂親,禮品都準備好了:一包煙,兩根蔥,四條黃瓜,六顆糖。是不是太貴重了點呢?田關河決定把一包煙留給自己抽。現下的麻煩是那兩個哥們要兩千塊錢,一向認為自己是天生當老闆的料不想工作的他,盯著這洗浴中心門口最好的一輛車有了發財的捷徑。
洛川從洗浴中心三人出來。
馮世安眉開眼笑,覺得女兒和洛川的事八成能成,聽說他兩個在搞什麼悅容化妝品呢,肯定走的越來越近。
牛虎跟洛川打趣:「兄弟,你不想按摩,等下要不要去玩點真正刺激的?」
「你都結婚幾十年的人了!嘖嘖……叫上蓮姐一起?」
「當我沒說。」
洛川搶上駕駛位:「我來開車。」
牛虎給馮世安開門后,自己坐上副駕駛。
洛川熟練的掛檔啟動:「總琢磨著買輛車,一直都沒顧上。」剛要上主路,突然一個人影撲到車前,慘叫著接連幾個反轉滾地乾嚎:「怎麼開車的?撞人了,哎吆——撞死我了。」
自洛川拿到駕照以來,違章多次,但還沒有出過車禍。這次「碰撞」他非常確定,是這人是自己故意撲過來的,這是赤裸裸的碰瓷。大呼:「稀奇啊!這是第二次了。」上次被人碰瓷是坐周紅的車。
馮世安也樂:「這貨要麼是個生瓜蛋子,要麼是個愣子,不懂行規啊。」
「碰瓷還有行規?」
牛虎笑道:「碰瓷三大忌,豪車、貨車、女司機。貨車、女司機容易出人命。開豪車的人勢力大,惹不起。」
「一點規矩都不懂,那不理他!」洛川緩緩倒車。
車前那位還在扯著嗓子叫嚷:「救命啊,我腿折了。」一看車要走,趕忙爬起來爬到車頭:「快來看哪,肇事逃逸了。」
還真有人被他叫過來問怎麼回事。
洛川把車停穩:「你們不用下來,我跟他玩玩。」
碰瓷那人卻是田關河,他自己都佩服自己腦子好,這下肯定能賺到錢了,一見司機下車,伸著手就叫:「賠二十萬吧,不然咱就報警。」在路燈下看清洛川的面容,卻打了個哆嗦:怎麼是這小子。
洛川也認出他:「你呀!二十萬,想錢想瘋了吧?」
有好事者指責:「你這人怎麼說話呢?撞人了還這態度?」
還有人認出洛川:「這不是第二春的老闆嗎?這兩天在網上挺火的。」
「聽說他打記者呢,後來證明是被人陷害,他要這態度,我看打記者他乾的出來。」
「這麼有錢的人,把人撞了,賠點錢得了,又不是多大事。」
田關河這才知道洛川是第二春的老闆,有不明真相的圍觀者做後盾,他的底氣硬了:正要報復你的第二春,誰知道你就是老闆,必須要你掏錢。又開始嚎:「不得了,我全身都疼,我要死了。」
有一群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人看著,洛川語氣軟下來:「各位,你們說的對。我對這事負責。」腳尖碰碰田關河:「哥們兒,我出來,沒帶錢,二十萬太多了。能不能少點?」
田關河一看他認慫了,心裡莫名暢快:你不是讓你那朋友打我嘛?現在還不是栽倒我手裡,二十萬夠瀟洒好久了,早知道多要點。掏出個剖斯機:「刷卡也行。」
「服務這麼周到?」洛川嘴角翹起:「沒帶卡。」
田關河拿出手機:「那轉賬也可以,支付寶、微信都支持。」
「沒帶手機。」洛川心裡直樂:這貨看來是訛定自己了,就看誰整誰。
「不可能,現在誰會不帶手機。我在洗浴中心看到你玩手機了。」事關一大筆收入,田關河絕不放棄。
他的姿態讓圍觀者覺得不對:「這套路好像在電視上見過,該不是碰瓷吧?」
洛川對周圍人擠眉弄眼:「真沒有帶手機!要不你跟我回家拿錢吧」。
卻趕上手機鈴聲在他口袋裡響起。
「手機響了還說沒帶?」田關河盯著提前口袋。
洛川暗自鬱悶,誰給自己打電話呢。也不接電話,笑道:「那不是手機,不信你掏我口袋。」
田關河想了一陣,當我傻是不,那就是手機響,一骨碌爬起:「我要掏出來,你給錢不?」
周圍人看著洛川面帶歉意:這肯定是碰瓷了,剛才還腿折、全身疼呢,這怎麼就好了。
「只要你掏出來,我肯定給你錢。」洛川很好說話的樣子。
「這可是你說的。」田關河捲袖子伸手到他口袋裡。
等的就是這。洛川一把抓住他手腕:「大家快來看,搶劫了,他手都伸到我褲兜了。不能讓他跑了,快抓住他。快報警。」
「靠!」田關河鬱悶:這怎麼還被反客為主了,比自己還會碰瓷。大呼:「是你讓我掏你兜的。」想抽回手,然而洛川根本不放他,反低聲說到:「我侄女是刑警隊長,哥們兒是警察督察,朋友是前警察局長,你跟我玩?」
「啊——」田關河手腕鑽心疼,再一聽洛川有這麼大關係,臉都白了,這要是警察來了,自己根本說不清。
洛川又冷笑:「搶劫和碰瓷,那個罪名大,你選一個。說,你是幹什麼的?」
田關河想哭:「大家千萬別報警,我就是碰瓷的,這真不是搶劫。」
「大點聲!」洛川厲聲喝問。
「我是碰瓷的!」田關河扯著嗓子喊,自認倒霉了:「大哥,你能不能放了我,我明天定親呢。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有人想對你的第二春潑糞。」兄弟就是用來出賣的,他選擇明哲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