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摟草打兔子
第二百九十章 摟草打兔子
於金佑早年發跡,妻子早逝,因此對兒子於純格外嬌慣。其實於純就是摔一下,躺幾個小時就沒事,但是於金佑覺得這是對他的挑釁,堅決不能饒,然而後面的事讓他難以招架。
滿腹煩心事,於金佑回到家裡在新情人季敏身上放鬆了一陣,來支事後煙:「你說我該怎麼辦?他娘的,這也太背了,真要去求那洛川?」
季敏和洛川是有新仇舊怨的,上次還被洛川氣暈,自然沒有好話:「金佑,我總覺得這事有蹊蹺,往常不是沒事嗎?怎麼突然就鬧鬼了。以我看,這是有人在搗亂,八成就是那洛川乾的。」
「就算是他,那怎麼做到的?」於金佑吐個煙圈。
卧房的門突然開了,接著重重關上。
於金佑的煙掉了:「怎麼家裡也有事?」這房子他住了多少年了,從來沒有異常,唯一的不同就是多了半個女主人季敏。
洛川這次直接以隱身狀態找到於金佑家裡,看到床上的兩人,大叫晦氣,怎麼老是碰到這種事。然而季敏在,卻是讓他意外,正好藉機查探季敏到底是不是前縣長的妹妹邢閔柔,他白楊村的許多款項,隨著前縣長邢閔正的落馬,去向不明。季敏曾沒來由的雇兇殺他,而且村裡的孟堂說過季敏的背影像邢敏柔,嫌疑很大。
突然的異動,讓於金佑和季敏都發愣。
洛川再次推門進去,去了這卧房的洗浴間,想了想,手指在肥皂上抹了幾下,又在鏡子上寫寫畫畫,隨後打開了熱水水龍頭走出。
洗浴間的水突然開了。
於金佑的膽氣在動搖,有點哆嗦:「你去看看!」
季敏出於對洛川的憤恨說洛川搗鬼,可是這沒來由的開門、關門,她眼睛里真的沒看到任何東西:「你是男人,還是你去吧!」
「那同去!」
於金佑找了一瓶酒猛灌一氣:「走!」
兩人結伴,一步一挪,手拉著手進了洗浴間。
除了熱水蒸騰的霧氣,洗浴間內沒有多餘動靜。
於金佑壯著膽子關了水龍頭。
「啊呀!」季敏突發驚呼,倒坐在積水裡。
鏡子在霧氣中顯示出幾個字:「邢敏柔,你還記得我孟河嗎?」
「誰是邢敏柔?誰是孟河?」於金佑瞠目結舌,他的房子里怎麼會出現陌生的名字,再看季敏的反應,一個念頭浮在心間。
房子內響起陰沉的笑聲。
洛川發著怪聲。
肥皂內含有油脂,以肥皂水在鏡子上寫字,正常情況下是看不見的,一旦有了霧氣,因為油脂不吸附水分,會在鏡子上顯露字跡。
於金佑揪住剛剛還和自己歡好的季敏:「你是邢敏柔?這都是你惹的?」
「不可能啊?這不可能,孟河死了嗎?」孟河是白楊村的前村長,也是季敏的前老公,因為禍害白楊村,大量侵吞村裡財產被關在監獄里,季敏並沒有得到孟河的死訊。
這些怪事是因為自己和於金佑勾搭才開始的嗎?
她的兄長邢閔正當了多年縣長,沒有造福一方,反而通過各種不當手段收斂錢財,更和她前老公孟河沆瀣一氣,侵吞財產無數,數額越來越大,但是到底是非法得利,晝夜難安。
一番合計,為了留下後路,她以假死之法脫身,拋棄丈夫、兒子,改頭換面,變了身份、姓名,成為現在的季敏。
洛川的橫空出世,把孟河父子,邢閔正一家三口全送進了監獄。季敏得到消息,痛恨非常,雇兇殺人不成,想著跟洛川慢慢算賬,先把手裡的巨額財富合法化。所以,只要有門路,她就不遺餘力的攀上。
本想著總有一天會報了家、兄之仇,孟河居然死了。
她已經沒有心思去思考別的。
自她轉為幕後,從來沒和老公孟河、兒子孟偉聯繫過,也沒人知道她的真正身份。而今,在鏡子上顯示了她的真實姓名和老公的名字,她方寸大亂。
莫非是冥冥中自有天數,因為自己和於金佑苟且,老公回來複仇,先攪和了於金佑的公司,然後到家裡來了。
於金佑咆哮:「你這個賤女人,說!你是誰?你是不是邢敏柔?老子的公司和家裡鬧鬼都是你招來的,對不對?」他覺得很冤,就是找個情人,怎麼就扯進和鬼魂爭風吃醋的事情了,憑他的肉身凡胎,怎麼能爭得過?
季敏默然不答。
洛川仍然在隱身狀態,他基本可以確定季敏的身份,這絕對是此行的意外收穫,但是需要再加一把火。找出一截口紅,在門上寫到:「邢敏柔,我走到今天都是因為你。你曾經的兒子孟偉!!」連加三個感嘆號。
「小偉也死了!」季敏徹底癱了。
「你是邢敏柔對不對?」於金佑狀若癲狂,他自認是一方雄主,然而和自己上床的女人究竟什麼身份都沒有搞清楚,這是恥辱。
「是,我是邢敏柔!」季敏吼叫:「我哥哥是縣長邢閔正,我手裡有的是錢。我老公、兒子都死了。我要這些錢有什麼用?」
她醒悟的有些晚。
洛川沒再繼續待下去,撥通了警方電話:「我舉報,敏凡醫藥公司的季敏是前縣長邢閔正的妹妹,邢閔正貪污的錢都在她手裡。」
「搞定!」離了於金佑家裡,騎著摩托車,洛川格外歡快,到金佑地產,再次隱身進入一層大廳,叫一聲:「二爺,對不起了!」把大廳中「關二爺」的塑像推倒:「放心了,有人會為你重塑金身的。」
保安聽到動靜,馬上逐級上報。
於金佑完全陷入懵怔:怎麼會有這樣的奇事?他把「關二爺」當武財神供奉,關二爺倒了,這不是說他做了不義的事,不再庇護他了嗎?這是斷他財路。
他最近做的事只有兩件,一是睡了季敏,二是把白楊村的洛川趕走了。把心一橫,不管怎樣,這個洛川必須去把他請動,當面賠罪都行。
洛川已經跑到了牛虎家,周大蓮開的門:「小川,少見哪,這麼晚不去抱你的美人,到我家幹什麼?」
「虎哥不在嗎?突然酒興很濃,找人喝一杯。幹嘛不讓我進門?你家裡藏人了?」幹了點小壞事,功德掉了幾份,洛川一點都不以為意,撐著門框來個模特的撩人姿勢。
「沒大沒小,個人交情我是你姐,老牛這邊你得叫我嫂子。滾進來,我說今天手氣不好,原來都是你影響的!」周大蓮拽住他扯進去。
她家裡烏煙瘴氣,麻將桌擺的火熱,張愛琴也在:「這傢伙今天怎麼有點發癲?」
周大蓮丟給他一瓶酒:「別管他,瞧那嘚瑟勁,肯定又胡作非為了,不知道誰家小姑娘又倒霉了……哎,酒不夠自己拿,想吃什麼自己做,困了躺沙發,別打擾我們就成。」
「蓮姐,你家的待客之道太熱情了!」洛川笑道,明天就是翻盤的時刻,萬事都可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