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控制要挾
第三百二十四章 控制要挾
一個面相嚴肅的年長漢子鐵青著臉坐在桌后,心裡是滿滿的擔憂,看著車展的監控畫面,更加惱怒。
「哥給我點錢,我那玩意兒受傷了,需要去看病。」
漢子一巴掌把電腦顯示屏打落:「老二,家裡生意忙,叫你過來幫襯下,瞧你幹了些什麼?偷拍車模,帶人騷擾客人。你能不能有點恥辱心?」這是朱氏真正的當家人,朱鳳鳴的父親,朱波才的哥哥朱天宇。
朱波才已經習慣大哥的脾氣:「大哥,你就給我點錢讓我去看病吧!我真的廢了,下面根本沒感覺,老是漏尿。」掀起腰間的衣服:「你看!」
經過剛才和洛川的動作,他褲子已經全濕了。
「先生,車展在外面,如果你要選購,請到銷售部門。這裡是董事長的辦公室,你們不能隨便進。」門口的守衛攔住洛川兩人。
洛川推開他:「我們是來討賬的。」
「先生,請不要動手!」
接著是幾聲慘叫。
「什麼事?」朱天宇臉色越來越不好看。
「他怎麼還敢追來討賬?」朱波才忙吼叫:「大哥,千萬不要讓他們進來。」
「你又幹了什麼?欠人錢嗎?」朱天宇對弟弟的作為很無語,猛喝一聲。
現在家族面對內憂外患,如果不是母親最疼這個弟弟,他早不想管朱波才的破事。
朱波才吃了一嚇:「大哥,你聽我解釋,剛才是這麼回事!」把自己說的英明神武,把洛川說的奸詐如狐。
「你個混蛋!你把天行車輸給人,賴賬當王八還跑到我這兒要錢?」朱天宇要氣炸。
洛川已推門進來:「嘿,那個王八,你還不打算把車給我嗎?」朱天宇的辦公室有不少人防護,但都難不住他。
朱天宇努力收斂怒氣,他必須處理弟弟的爛攤子:「王女士,這位小哥是你朋友嗎?兩位請坐。」
「這是我男朋友!」王文娟沒有底氣的介紹,她心裡真的很忐忑。雖然她做那種生意,相當於過去的老鴇子,但是基本的認知還是有的,洛川怎麼能一路打進來?那些守衛只是做自己的工作而已。她想摘去他口袋裡的香囊,都是那香囊在影響洛川的心神以及行為,為什麼對別人無效,對洛川有效,她搞不懂。可是如果摘掉,洛川還會跟自己要好嗎?剛剛開始享受在這男人身邊的感覺。這事情一旦開端,似乎沒法停下。
「小姓洛,名川,和朱伯父是第一次見面,請多指教。」洛川儀態輕浮,手環著王文娟細腰,輕輕揉著她腰肉。
朱天宇對他這種行為很不喜歡:現在的年輕人不會到家裡再親熱嗎?在外面也不莊重,像什麼話?免費送人毛片看?但有幾分驚訝:「你就是洛川?我兒鳳鳴提過你,多謝你救我兒一命。我早想認識你這樣有為的年輕人。」提起兒子,朱天宇眼神閃爍,似乎有難言之隱。
「客氣客氣!」洛川理所當然受他的恭維。
朱天宇眉頭微皺:鳳鳴說這人不拘一格,但還算識禮數,這算識禮數?
洛川反客為主:「怎麼不見鳳鳴兄?」
「鳳鳴有特殊事情,並不在家。洛小哥是想找他敘舊?」朱天宇想拿回主動,但是一提起兒子,就很不自在。其中的事情並沒有外人知道,卻關係著他朱家能否保全。
「不在家,找你也一樣。」洛川翹起二郎腿:「這位菠菜先生,輸給我那輛東風天行者,我來討賬。」他故意叫錯朱波才的名字。
雖然朱波才說了事情經過,朱天宇還是怒瞪他一眼,做個深呼吸:「洛小兄弟,那輛車我不能給你。」
「你們都想賴賬?給我個理由。」洛川逼視著他。
王文娟拉拉他:朱天宇到底是濟河市的一號人物,就連她父親也要給幾分面子的。
朱天宇對洛川的印象為極差:「因為那輛車,並不屬於我二弟,他沒資格,拿那輛車來賭。自然不能因此就把車給你。」他說的合情合理,並不懼洛川的逼視。
洛川拍手大笑:「既然這樣,我再為你做一件事如何?報酬就是那輛車!」
「恐怕洛小哥多想了,我這裡不需要你做事。」朱天宇意在送客。
洛川雙眼聚神,以神目術觀望他的氣色。
「朱伯父,你真的需要我。因為你中毒了,看時間就在三天前。」
「你……你胡說八道。」朱天宇突然惱怒,那樣子卻是洛川說中了。
「大哥,你真的中毒了嗎?我怎麼不知道?」朱波才也驚。
只有王文娟心裡有事,並不關心。
「是不是胡說八道你心裡清楚。」洛川搖頭,擱在以前他是看不出這種毒的,能夠看出來,是因為修為提升,而且接觸過幾次,自己還中過:「朱伯父,這種毒通過茶水或飯菜入口,服下當即發作,全身痛癢,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即便熬過去,如果沒有解藥,隔段時間就會再次發作。我說的可對?」
「你真的是神醫?」朱天宇面色緩和了。
洛川耐心解釋:「我曾去過樂川清遠市余家,余宏老爺子就被人用這種毒控制,是我救的他。這種毒的來歷是個神秘組織,專為滲透控制財團的當家人。我奇怪的是,當日有個燕天照在你家潛伏想奪取鳳鳴兄的身體,他被我趕走後,難道不罷休?為何你還會中毒?這幾天有外人拜訪過你吧?」
朱天宇身子欠了欠,他沒有了爭主動性的心思:「你真的能解?」確實是他曾經的義子燕天照回來了。燕天照要朱鳳鳴為他做一件大事,朱鳳鳴寧死也不屈服。這毒是燕天照的手段。朱家中毒者有三人,分別是朱天宇和妻子,再有他的母親。
看著父母、奶奶生不如死的樣子,朱鳳鳴答應了燕天照的要求。
燕天照還逼迫他朱家一切如常,但讓朱鳳鳴乾的卻是能讓他朱家萬劫不復的事情,他無法如常。
「朱伯父,你也知道鳳鳴兄當初的病症。你們的毒真的算小問題。」這點,洛川絕對自信。
朱天宇忽然落淚:他身體受的折磨可以扛著,但是妻子和母親,他生命中那兩個最重要的女人真的扛不住。發作時,她們的慘叫就像擊打在他的心上。
「如果你真的可以解毒,那輛車,我做主送你!但不只是為我一個人。」
洛川在王文娟臉上親一下:「一切好說,來者不拒!」
王文娟後半段是認真聽的,卻像聽故事一般,真的有用毒藥控制人的事嗎?想起對洛川的做派,再看他身上的香囊,心中莫名壓抑,那垂在口袋邊的五彩流蘇,雖然漂亮,卻覺得格外刺眼。洛川的變化,都是她的手腳,都是那古怪香味的功效。她不斷自問:我是不是在控制他?為什麼我高興不起來了?這真的是我想要的愛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