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 義憤填膺
第三百三十一章 義憤填膺
一夜的折騰,吳婷早受不了,靠著洛川在警察局睡著了。
局裡出了大事,司馬令也不得安寧,很仗義的把辦公室讓給他們休息:「你們太牛了,一個副局長,就這麼垮台了。你們要沒地方去,就在這兒睡吧,我去忙」。
第二天一早,司馬令紅著眼睛,領著吳運來過來:「吳叔沒事了,可以走了。」
吳婷歡欣的抱著父親:「爸爸,太好了。都是大哥哥幫我們的忙。」
洛川努力睜著惺忪的雙眼:「我這趟是出來放鬆的,這每天把人累的,今天沒事了吧?我要找地方睡覺。」
吳運來很慚愧的表達感激,他一直想讓女兒離洛川遠點,但是洛川不但治好了他女兒的傷,還幫助他免除牢獄之災。
「別說那麼多客套的。」洛川只想找張大床。
「這個……有件事,你們得知道下。」司馬令有些無奈:「高山也要出去!」
「他?」洛川使勁搓搓臉:「憑什麼?」
「以前的事情他不承認,你們也沒有直接證據表明就是他做的,要查明需要時間,沒理由關著他……再說他家裡又動用了關係,唉……前天夜裡,吳叔和他只能算是鬥毆,而且他是自我防衛的一方。關他十二個小時已經算嚴重了。」
警局院外已經傳來高山張狂的笑聲。
吳運來怒氣上頭,奔了出去,洛川趕緊拉著吳婷跟著:「大叔,你千萬別衝動了,再惹出事,我真的搞不定。」
高山一見他們三人,更加囂張,唱著歌扭著屁股,還故意沖他們拍兩下:「怎樣?了不起呀?抓我啊?我就喜歡你們干不掉我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哈哈哈!」又明目張胆的對洛川冷笑:「你不是有力氣嗎?來打我呀!警察快看,他打人了。」哼唱起:「無敵的寂寞!」
洛川並沒有動,卻要被氣炸了,怎麼能搶我的背景音樂呢,還唱的那麼難聽。
至於吳運來,已經想往上撲,被女兒死死拖著:「爸爸,不要這樣,不要丟下我不管。」
洛川吹起口哨,若無其事的撓著鼻子:我越生氣,他越得瑟,先把這父女倆安頓好了再找他算賬,真以為我沒有辦法?哼,正經的不行就來邪的。
上車離開,問起父女倆以後的打算,吳運來悶聲不吭,看來高山沒有得到報應,他是不會罷休;吳婷則要繼續上學,已經耽誤了很多課程,需要趕上。
洛川突然有個想法:「吳師傅,不如你們跟我去楓林縣如何?實不相瞞,我的真正身份是個村長,正打算為村裡建立飯莊,你這樣高水平的人可是稀缺,當然了,你要去了,待遇什麼的隨你說。小婷也去我們縣裡上學得了,我來安排。」
「去你們縣裡?真的嗎?」吳婷挺踴躍,這濟河市是她和父親的傷心地,或許父親換個地方,應該不會這麼偏激吧,搖著吳運來徵詢他的意見。
吳運來看眼右手搖搖頭:「即便我再想當廚師也不可能了。」
洛川郎笑:「這又何難?你們保密就行。」一個回春術施展過,奪目的光華閃耀,吳運來臉上的傷疤逐漸退去,右臂也漸漸有力,恍若年輕了十幾歲。
「這?」驚的他差點跳起,他真的好了。
吳婷很有經驗:「爸爸,這就是大哥哥的秘密,我就是這樣被大哥哥治好的。我們誰都不要說,要不然每個人都來找大哥哥看病他忙不過來的。」
吳運來連連嘆服:「既然這樣,我沒什麼好說的。就去你們縣城吧!可惜便宜了高山那畜牲。」
「誰說便宜他?」洛川笑道:「山人自有妙計。先把你們安頓好,收拾他不成問題。」
父女倆在紅燈區那邊租的房子不再繼續租住,洛川拉著他們找個酒店開了三個房間暫時落腳:「你們安心住著,我一時半刻還不急著走。」
吳婷卻跑到洛川房間:「大哥哥,我真的不敢相信,你頭一天還是香車美女,第二天就成飯都吃不上的窮光蛋,這才多長時間,又開上那麼好的車。」
洛川研究著新的靈符:「這叫造化!對了,你有你母親的照片嗎?借我看一眼,就一眼。」
想起逝去的母親,吳婷一下子沉默,拿出手機遞給他。
照片上的女人和女兒站在一起很甜蜜的笑,可惜已經物是人非。
洛川心裡叫:「罪過罪過,褻瀆死者不是我本意。」打發走吳婷,專心起來,經過四次失敗,製成一道亂心符。
亂心符屬於精神攻擊的靈符,能夠製造夢魘誘導人說實話。洛川覺的實話有時候沒有那麼重要,他有出奇的用法。
涉及到精神層面,難度比以往製造的靈符都大,耗費的靈力也不少。
他沒了丹藥,以回息術回復半天靈力,小睡了一會兒,看下時間,晚上十點多:「該出發了。」
吳運來有高山的地址,洛川問清楚后開上天行者就走。
「你幹什麼去?」
洛川一笑:「等我好消息吧!」
……
高山在警局那番得瑟,就是為了氣洛川三人,心中卻是恐懼。洛川掐他脖子那一幕還讓他記憶猶新,萬一洛川鐵了心要置他於死地,他真的無法反抗。
所以今天回去就沒有去順天時的店裡,直接躲回家,叫上曾一起參與好運來飯店失火案的馬仔給自己壯膽。
「高總,有你說的那麼誇張嗎?」一人邊喝酒邊笑:「人舉起三千多斤的車,怎麼不去參加舉重比賽呢。說的我都想會會他。」揉揉拳頭,顯示著練家子的肌肉。
高山心裡有事,灌了不少啤酒:「我要不是親眼所見,也不敢相信。你們先玩,我去鬆鬆肚子。」
他含著金鑰匙長大,從小就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一向對別人的性命視若草芥,今天不知怎麼的,老是心裡發毛。
正在洗手間洗手照著鏡子,忽聽到外面「砰」的一聲響,似乎門被踹開了。
「夥計們,誰啊?」他擦著手問。
沒人回答他。
燈卻全滅了。
突然的黑暗,嚇了他一個激靈。洗手間的門開了又關。
「什麼情況?」高山拿出手機照亮,按幾下開關:「停電了?」一時高度緊張,這可是在市裡,怎麼會突然停電?那種讓他心裡發毛的感覺更重。
不經意的一瞥,牆上的鏡子里顯示他的身後,站著一個女子。
高山白毛汗留下,怎麼突然多出一個女人來,而且那女人臉色慘白的過分,模樣也有幾分熟悉,更重要的是他確信那女人已經死了。
艱難的轉頭看下身後,什麼也沒有。
一聲狂叫,高山使勁拉衛生間的門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