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真相
都到這步田地了，我當然實話實說，不過還是不能出賣閻王的：「你甭管我是怎麼逃出天界的，你只需要確信我還活著就好了。至於我現在想做什麼……你難道不清楚嗎？你的丈夫子兮和你的哥哥天帝算計殺死了我的男人，我以牙還牙，又怎麼了？不光要殺了你，還要滅了整個狐族，整個天界！我不能讓我的兒子永遠活在逃亡中。是，目前來說我還做不到，不過我會盡最大努力，我會讓你們付出代價的！」
她彷彿放棄了反抗，整個人放鬆了下來：「本來就是兩個種族的紛爭，最後總有個輸贏，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除了認命，還能做什麼……你現在是很強，但是連鳳九天那等修為都不是我大哥的對手，你還差得太遠了。別怪我沒提醒你，不要太勉強自己……何況是幽冥之地幾次三番對神族不利，作為鳳族公主的時候你難道沒有親眼目睹嗎？這裡到現在還是一片荒蕪！」
我心裡升起了一股怒火：「你的意思是鳳九天的錯嗎？！你們這些神族的人，要臉還是不要？如果幽冥之地沒有你們的干涉，怎麼會變成那般模樣？曾經的幽冥之地比天界更美，靈氣更充足，走到這一步都是你們逼的！鳳九天不過是想拿回屬於幽冥之地的聖樹，讓家園恢復原樣，難道有錯嗎？你們天界的人才是強盜！」
她好像不相信的樣子，跟我辯駁：「你胡說！我出生之時聖樹就在天界了，怎麼可能是屬於幽冥之地的東西？！」
看來她還不知道，她還覺得他們神族人是無比清廉的。我收起了劍看著她說道：「你今年多大歲數了？來，告訴我。」
她有些不解我為什麼會問她的年齡，但還是告訴了我：「五千兩百二十三歲。」我笑道：「對啊，萬年前發生的事，你出生得太晚，怎麼可能清楚？你還沒我知道得多。我就明白的告訴你吧，萬年前的幽冥之地堪比現在的天界，是天帝奪走了他們的聖樹，幽冥之地才會變成後來的樣子。當初為了保住幽冥之地的根基，鳳九華甘願為天帝賣命，去了天界做了上神，更是被天帝留下烙印，有朝一日鳳九華要是背叛天帝就是形神俱滅的下場，這一切都是為了保護還余留的幽冥之地的子民。」
「後來鳳九天一人重建幽冥之地，勢力逐漸龐大了起來，天帝又開始擔心被報復了，然後試圖想拔除鳳九天這顆眼中釘，鳳九天那時候知道拼起來是兩敗俱傷，結果不會太好，就只能答應天帝的要求，拿了部分元神化作了上神鳳九天。天帝這樣做是為了牽制他，因為丟了一半元神，他就陷入了沉睡。上神鳳九天跟幽冥領主本來就是同一個人，只是幽冥領主的名字鮮少有人知道罷了。後來為了擺脫天帝的掌控，上神鳳九天詐死，離開了天界，然後遇到了我，之後幽冥領主藉助我掩人耳目成功蘇醒了過來，期間還被天帝的人抓到天界過一次，但是被子兮給救走了……」
「現在想來，那一次天帝該不想殺他才對，因為子兮也是天帝的人，只不過是為了讓鳳九天更加信任子兮罷了，所以才有了後來的事情……鳳九天滅了鳳族只是想奪回鳳族的一截聖樹樹枝，聖樹樹枝分佈在各個神族分支，當然，天界的聖樹才是最大的主幹。」
青女聽了我的話之後像是不敢相信一樣，看來天帝大部分的事情都沒告訴她，甚至對她說了謊，她生下來看到的天界就是那副靈氣充足的模樣，她當然從未懷疑過。我笑著問道：「還要聽嗎？子兮跟子夜設計殺死了鳳九天，我在幽冥之地和兒子一起等他，卻等來了噩耗……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嗎？！天帝還不肯放過我和我的孩子，滅了幽冥之地還不算，把我們母子也逼上了絕路，最後抓住了我，嚴刑逼供，為的就是想斬草除根，殺了鳳九天唯一的兒子。我在天牢里熬了那麼久，總算得以脫身，我在狐族隱藏了一百多年，你覺得我會讓你揭穿我么？」
青女眼裡泛著痛苦之色，半晌之後說道：「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那我賠禮道歉，是我們錯了……可我從來都沒想過要鳳九天死，從來沒想過……你若是怕被我揭穿，那就殺了我吧，就當贖罪了，雖然這些事情我都沒有參與過，但我享受了罪惡的果實，我也有罪……」
我其實已經不想殺她了，畢竟她從前救過我，我說道：「我知道鳳九天死了你心裡也不好受，不然以你的性子，不可能會聽從天帝的命令嫁給一個不喜歡的人。因為你認命了，也死心了，覺得無所謂了。你知道是子兮殺了鳳九天，不知道你答應嫁給子兮還有沒有別的想法……」
她沉默了片刻說道：「你沒猜錯，我有想幫鳳九天報仇的想法……當初得知他死了之後，我消沉了許久。大哥逼著我嫁給子兮，我當時就答應了，心裡想的是，要為鳳九天報仇，哪怕我知道他心裡從來都沒有我……從上神鳳九天到幽冥領主，我對他的心從未變過，一想到他死了，我就覺得……心裡跟刀割一般，我多希望我不是天界的人，我甚至好羨慕你……」
我把劍丟在了她跟前：「你走吧，我不殺你，你從前也救過我，我們互不相欠了，從此以後，我們是敵人，你是天界的人這個事實永遠都無法顛覆。」
她猶豫了片刻離開了，從前這裡很長一段時間有天界的人盯著，但是百年都沒盯出個結果，他們也就作罷了，他們想守株待兔等佑兒出現。我暫時沒地方去，狐族人很快就會察覺到我的所作所為，狐族肯定是不能呆了，我就只有暫時呆在這裡了。
我不知道去哪裡找葉恆豐和佑兒，或許我能在這裡等到他們來，不知道為什麼，哪怕曾經我對鳳族沒那麼多的情愫，但我還是喜歡這裡，哪怕它已經變成了一片荒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