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0章 常數

  第990章 常數

  關燁的搜索隊伍，完美得錯過了周揚「回來」的那一刻。


  當「伊甸園」出現在之前消失的地點的時候。


  關燁和她的人，已經趕到了東海。


  由於人手有限。


  這裡沒有留下監察者。


  看著窗外風景，周揚忽然有些眩暈。


  他緩緩坐回了椅子里。


  段缺和狼香草兩個人，一人佔據一個角落，臉上都帶著疲憊和震驚。


  似乎在慢慢消化。


  「我的學生們，就要考試了！我得回去！」周揚道。


  段缺和狼香草看了他一眼，沒有任何錶示。


  「我已經消失了幾個月了，我得回去！」周揚道。


  段缺道：「你就沒有什麼想對我們說的？」


  「你們呢？」周揚反問。


  狼香草道：「我就做了一個長長的夢！」


  段缺點頭道：「我也是！」


  「誰先說？」周揚問道。


  「我先吧！」段缺搖搖晃晃站起身，「話說在前頭，不管我說的事情多麼匪夷所思，你們都要聽完！」


  狼香草張了張嘴，苦笑道：「這也是我想說的！」


  周揚嘆息：「我也是！」


  三個人的視線，糾結在一起。


  看樣子，這次樂子不小！


  「我……我覺得，我去了仙境！」段缺撓了撓頭，說道。


  「我還見到了仙人……呵呵……我真是瘋了！」段缺抱著頭，「雖然和我想得不太一樣，但我還是被驚到了。」


  「你們知道么……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接下來，段缺斷斷續續得描述自己的所見所聞。


  聽得狼香草和周揚目瞪口呆。


  仙境？


  在段缺的描述里，他去的應該是另外一個世界。


  那個世界的科技已經到了極高的層次。


  但是，世界的基本驅動力，卻和地球不同。


  「他們看不到我！但是我能看到他們！」段缺雙手揮舞著，「那個世界，應該是以某種石頭礦物質作為基礎能源。」


  「漂浮在天上的宮殿，就像是UFO，還有人在天上飛來飛去，各種奇形怪狀的飛行器！」段缺的雙眼沒有神采，「那裡的人，穿什麼的都有！就像是古代和未來的大雜燴！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來描述！」


  「哦，對了！我看到有人抵抗雷電！」段缺突然一拍大腿，「看樣子，就像是小說中說的，修仙人遇到的天劫一樣，雷電都是五色的！」


  說道這裡，段缺的嘴巴張大。


  似乎腦海里又再回放那一段。


  至此，周揚確定，段缺和他去的，絕對不會是一個地方。


  「聽聽我的？」狼香草輕輕道。


  周揚和段缺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


  「我去的地方，一定是地獄！」狼香草長長得出了一口氣。


  「沒有邊際的火海……到處亂飛的帶翅膀的怪物……還有各種……」說道這裡，狼香草顫抖起來。


  她把頭埋在膝蓋中間，竟然開始哭泣。


  兩個男人愕然已對。


  「對不起，我實在是不想去回想那些慘狀了！」狼香草擦了擦眼睛，「如果這個世界真的有地獄的話，那我去的地方，一定就是！」


  周揚嘆了一口氣。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他自然不好再追問下去。


  「周揚，你呢？」段缺扭過頭。


  快速得在心中衡量了一下，周揚決定，分享出來。


  這一刻，他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眾多信息。


  龐雜無比。


  卻清晰無比。


  「呃……」周揚目瞪口呆。


  他知道，這些信息，是丹，給他的。


  不但有一切問題的答案，還有……對未來的推測。


  「你怎麼了？」狼香草關心道。


  周揚進入了異常的狀態。


  這些信息，是關於他所處的這個世界的。


  或者說，不單單關於眼前這個世界的。


  他的頭腦，前所未有的清醒。


  就像是佛經里說的……醍醐灌頂。


  呸……不知不覺又用和「士」有關的辭彙了。


  不知過了多久。


  信息終於展示完畢。


  一切歸於平靜。


  周揚也從異常狀態中走了出來。


  丹，呵呵！


  果然還是如他的觀念一樣——無為。


  什麼也不去改變，只是順其自然。


  自己去了，他不曾和自己主動交談。


  直到自己離開之前，他才傳給自己這些東西。


  什麼意思？

  是讓自己去改變？

  或者，只是讓他明白這個世界的本源？


  周揚確實不懂。


  不過，段缺和狼香草的疑惑，他卻可以解釋。


  「接下來我要說得，可能也有一些比較……詭異，你們做好準備。」周揚攤開雙手。


  ……


  「什麼？」段缺瞪大眼睛，「你只在……那邊呆了一會兒？」


  「是！」周揚點頭。


  「這不可能！」狼香草難以置信得搖搖頭。


  「時間流速問題！」周揚道。


  段缺拍拍自己的腦袋：「我是真的感覺自己在那個地方呆了好幾個月，你，竟然只呆了一會兒？這，我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


  但是，周揚知道。


  「六道輪迴，你知道吧？」周揚道。


  「當然！」段缺道。


  「我也明白！」狼香草比劃道。


  周揚調取了「丹」給他的信息，開始一字一句得解釋。


  「我們的世界，是不連續的，是疊加的！」周揚道。


  段缺和狼香草對視一眼。


  「為什麼你說的每個字我都明白，可是連在一起，我就不懂了呢？」段缺苦笑。


  周揚深吸一口氣，走到舷窗旁，指著外面莽莽蒼蒼的森林道：「你可以這麼想……這裡是森林，但這裡也是海洋，也是盆地，或者是沙漠！」


  「拜託，你就當我是個傻子，給我掃盲好么？」段缺雙手一攤，滿臉無力感。


  「那你……知道普朗克常數么？」周揚道。


  這個概念，在「丹」的描述里，有另外一種說法。


  但是在地球，對應的概念，就是普朗克常數。


  「我讀書少，不知道。」段缺直接做了滾刀肉。


  「我知道！」狼香草道。


  「厲害！」段缺豎起大拇指。


  狼香草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其實我也不懂，只是，我曾經和普朗克教授，相處過……」


  段缺的臉抽了抽。


  是啊，怎麼就忘了。


  這位可是老怪物。


  周揚笑呵呵道：「活得久，總歸有好處的！」


  「你們聽完我的解釋，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