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因為你喜歡我
「還有,我現在四十歲了,公司肯定要找個繼承人,如果我沒有孩子,那麼最後收益肯定就是他的兒子,沈青,我們好歹擁有共同的敵人,為什麼就不能為了這個理由,和我聯手一次?」
他把他的後顧之憂一併告訴了我,我突然覺得肩上擔子愈發沉重了起來,可是我還有個問題想問他。
「為什麼偏偏是我?你路鈞言想要個兒子分分鐘的事,這世界上有大把大把的女人願意為你生,為什麼你要選我?」
他給出了一個答案。
「因為你喜歡我。」
我笑了:「北城哪個女人不喜歡你?」
「沒有哪個女人會為了我做到這個份上,既然你都這麼努力了,那麼我給你這個機會,不好嗎?」
我愣住,他所指的應該是我為了他卑微可憐,地下三四,甘願替代做替身,可是支撐著我做這些事的,不是因為我喜歡他,而是我的兒子,他需要我這麼做,然後才會有機會換回他的健康。
所以,路鈞言是會錯了意。
不過既然他都這麼想,我自然是接下這句話,生孩子這事並不簡單,我們以前就約定過,可到最後,孩子死了,沒有來得及叫我媽媽。
除了克服心理這份陰影之外,我還得面臨肌膚相觸的恐懼感,幾乎是道難題,但我可以確定的是,如果我生下這個孩子,我可以名正言順的讓路鈞言救我的兒子,因為這是他欠我的。
我幾乎是考慮了五分鐘,最後重重的點下了頭。
比起內心的懼怕,我更怕的是景一會突然離開我,然後這個世界又只剩下我一個人,我最怕的是這個。
所以我答應了他。
路鈞言表情有些微微的詫異,他估計也沒想到,我會這麼快給出答案。
他問:「為什麼?」
我笑了:「因為我喜歡你啊,能為你生孩子,我很開心。」
但其實我知道,我並不開心。
強扯的笑容在我看來都是僵硬的,但觀察細微的路鈞言卻沒有發現。
「但是我不會跟你結婚,你生下孩子之後可以選擇留下,也可以選擇離開,隨便你。」
「如果我留下的話,你給我什麼樣的身份呢?」我彎著眼睛,笑著問他。
他沉默了。
我心中瞭然,一個給他生了孩子,見不得光的女人,除了暗地裡的情婦比較適合我,大約沒有哪個崗位需要我了。
不過也好,我也不想留在他身邊,只要能救活我的景一就好,其他的我別無需求,而且生下這個孩子,我還能報喬穎的仇,有個人會跟她的兒子爭家產,想想我覺得還挺爽的,所以名分這種東西,對我來說也沒有太多的誘惑力。
「好,成交。」
說完這句話后,我們當晚就擬定了協議。
協議上明確說明,我要在喬穎生下孩子之前懷上孩子,而路鈞言給我的補償,是這期間,我要什麼有什麼,只要是不過分的事,他會盡全力的滿足我。
給我的權利還挺大,這讓我有那麼一剎那覺得自己還不算太虧。
簽好字后,路鈞言把合同拿在手上掃了一眼,然後放下。
我放下筆,覺得心裡悶悶的,有些壓抑。
身子突然騰空而起,我嚇得尖叫出聲,下意識的摟住路鈞言的脖子:「你幹什麼!」
路鈞言冷峻的臉龐繃緊,抱著我,目標明確,前往卧室。
「不要浪費時間。」
我一驚,本能劇烈反抗:「放開我,路鈞言,這種事急不得的,路鈞言!」
對我的掙扎和吶喊,他絲毫不為所動,徑直的抱著我來到卧室,然後往床上一扔,我感覺身體在空中停留了一秒,緊接著整個人就重重的摔在柔軟的床上。
我迅速支撐著身子起來,而他去已經俯身靠近,逼近我,將我壓在他身下。
「既然簽了,就得遵循協議上的事,你最多只剩下九個多月了,我不想浪費時間,能多塊就多塊。」
說著,他就打算壓下來,我連忙雙手抵在他胸前:「你以為生孩子這麼容易嗎,說來就來!」
他輕易的抓住我的手,往頭頂上一舉,扼制住。
「四年前做了這麼多次都沒懷上孩子,那就說明我不夠努力,我可不想被別人誤會我不行。」
清冷的嗓音,帶著戲謔的笑意。
我全身僵硬著,手上用力的掙脫他的束縛,但力氣不夠,於是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用一隻手靈巧的解開我的襯衫扣子,修長白皙的手指伸了進去,帶著微涼的指腹在我灼熱的肌膚上四處撫摸著,我實在受不了他這種撩撥,輕輕的,痒痒的,引得我渾身發顫,當下身子軟的像灘泥一樣,就連他已經鬆開了對我的桎梏,我卻已經沒有力氣反擊了。
我沒辦法對自己的內心撒謊,我是恐懼,是害怕,可我知道這兩種情緒里,還纏繞著另外一種感情,期待,我居然隱隱的期待著。
他不費吹灰之力就把我上半身的衣服脫光了,我半眯著眼,頭頂上的光晃得格外刺眼,我看向路鈞言,他還保持著他的儒雅淡定,衣衫整齊,我們就像是兩個世界的一樣,明明在做同一件事,卻像是遭遇了不同的待遇。
我覺得這不公平,於是啞著聲說:「你怎麼不脫衣服?」
他說的真冠名堂皇,欺壓下來,準確無誤的吻上我的唇:「我先照顧你。」
他吻遍我的全身,本就炙熱的身體現在變得愈加滾燙,很溫柔,他不疾不徐,用難得的耐心試圖融化我的緊張和不安,我承認我沉淪了,身體反應向來比心理反應更加誠實,哪怕我心裡現在還在抗拒著,說不可以,可我卻是在主動的回應他,與他的舌頭交纏,貪婪的吸取對方的氣息。
我四年沒有碰過男人,雖然大部分是因為心裡的障礙不敢觸碰,可只要是個人總會有生理反應,只是我的畏怯大過了我的生理需求,但這也不能代表我就沒有性趣了,只是沒被人激起來,而到今天,因為路鈞言,他成功使我丟盔棄甲,繳械投降。
但那個陰影真的在我的心口上鑿開一個永遠彌補不了的洞,所以我的身體在路鈞言快要替我脫下褲子的那一秒,瞬間警惕了起來,夾緊雙腿,不准他繼續前進。
而做這一系列動作時,我整個人還迷迷糊糊的,就連眼睛都沒睜開。
所以我聽到路鈞言試探的叫了我一聲:「沈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