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我和路鈞言在一起了
丁菲驚嘆:「沒想到啊,我們兩個居然也有默契的時候。」
關鴻無奈著說:「是啊!」
我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看著他們兩個,像傻了一樣。
丁菲率先開口,打破僵局:「既然沈青已經收了我的了,那關鴻關大校長,這手機您就自個用吧!」
關鴻笑著搖了搖頭,沉沉的目光望向我,他想聽我的意見。
我欠關鴻的已經太多了,丁菲是自己人,這以後還有機會還,但關鴻不一樣,他對我越好,我就覺得越愧疚,我真怕怕到時候說不清。
於是我伸出手將手機推到了他面前,笑著說:「先來後到,這次丁菲比你先,所以這手機你還是自己用吧。」
我不想說的太嚴肅,所以刻意用開玩笑的語氣跟他表態,這樣氣氛不會太尷尬。
聽到我這麼說,關鴻也尊重我的意見,將手機收回去:「這手機我給你留著,指不定哪天你又給弄壞了。」
「你就不能盼點好!」丁菲打趣,關鴻笑出聲。
這下子,氛圍才變了回來。
「好了,我跟你們講件事情。」我深吸一口氣,關鴻和丁菲分別偏頭看我。
「我和路鈞言在一起了。」
話一出,就是死一般的寂靜。
然後不到一秒的時間,丁菲啊的尖叫出聲,關鴻也沉聲叫了我的名字。
我綳直身體,低著頭:「我知道這事很突然,但是我已經想好了,我既然告訴你們,那我就希望你們能夠支持我,並且給我保密,因為這個世界上,我能信任的就只有你們兩個了。」
丁菲因為我的話欲言又止,關鴻則是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好久,他才憋出來一句話,而一開口,就是打擊我。
「沈青,你真是瘋了。」
我點頭,不反駁他的話,「是,我是瘋了,所以作為一個瘋子,我不奢求你們理解我,但站在朋友上,我希望你能支持我。」
他臉色黑沉,驀地站起身來,那灼灼的目光似要將我看穿,我攥緊拳頭,直到關鴻全身帶著凜冽的寒風從我身後越過,我緊繃的雙肩才慢慢的放鬆了下來。
沉默了片刻,丁菲開口問我:「說吧,你和路鈞言在一起的理由是什麼?」
她果然很了解我,我嘆了口氣,然後將所有事情全盤托出,丁菲聽完后,惡狠狠的咬著牙,怒拍桌子:「這姓路的是個什麼東西!說生就生,當你是什麼了!」
我苦笑一聲。
「既然有原因,那你為什麼不告訴關鴻?」
「丁菲,我不傻,很多東西我看的出來,既然我已經和路鈞言建立起這種關係了,那我不如說的好聽點,關鴻對我好,這我一直都知道,可我不能耽誤人家,我拒絕過他很多次,可是他都不當回事,所以我只能拿這事刺激他,我希望他能夠放棄,不要在干這種傻事了。」
「喜歡你難道就是傻事嗎?」丁菲問我。
我笑了:「喜歡上我這種女人,大概是他這輩子做過的最蠢的一件事。」
我和關鴻莫名其妙就鬧起了冷戰,在學校里碰見,他會裝作無視我,與我擦肩而過。
班級視察的時候只要一遇上我在上課,他準會掉頭,直接越過,去其他教室。
對我的態度再明顯不過,就連周老師都看了出來,問我是不是同關校長鬧矛盾,吵架了。
我訕笑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我深知只要我去主動跟關鴻講講話,軟一下口氣,他不會不理我。
可是我沒去,因為他對我日漸冷漠的態度,反而讓我有機可乘。
因為這幾天我發現路木的情緒尤其的低落,也不跟在雲溪屁股後面跑了,經常一個人坐在座位上,莫名的露出憂鬱傷感的表情來,我問他怎麼了?
路木一開始還支支吾吾不肯說,這孩子吃硬不吃軟,我見他不說也沒逼他,就說了句「那好吧」,然後接著上課。
或許是我的漠不關心,反倒讓路木覺得心裡不平衡,更想將自己心中的委屈找個人傾訴,而這個班上,他能唯一能告訴這些話的,除了我,就沒有別人了。
我抓住了他的心理變化,果不其然,一下課,正當我準備收拾離開的時候,路木突然走到我身邊,叫住我。
我轉過身:「怎麼了?」
他悄悄的把我拉到隱蔽的地方,很神秘的說:「沈老師,我想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事?」
他低著頭,撇著嘴,模樣可憐。
「我……」他像是不好意思說,躊躇了好久。
我微笑,很有耐心的等著他開口。
終於,他說了出來:「我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奶奶突然不喜歡我了……」
「你是不是做錯什麼了?」
他搖頭:「我沒有我沒有,我這幾天都很乖。」
「那你從哪些地方發現奶奶不喜歡你了呢?」
路木舉了好幾個例子:「自從上次給爸爸打完電話后,爸爸在周末的時候終於回來了一次,可回來過後,奶奶就把爸爸帶去書房談話去了,談了很久,我不知道他們在聊些什麼,只是出來的時候,奶奶和爸爸的臉色很不好,看我的表情也很不好,當天晚上爸爸和媽媽就吵了一架,從那天過後,奶奶就對我的態度變了。」
路木說,奶奶會經常拿著爸爸小時候的照片跟他作對比,然後又自言自語的搖著頭,說不對,不一樣。
路木小,不知道這意味什麼,只是奶奶看他的目光跟以往不一樣,有一天,他想吃蛋黃酥,按照平時,奶奶一定會讓阿姨做,可這一次,奶奶卻沒管他,反而語氣很不好的對他說:「吃什麼吃,還不趕快去做作業!」
路木因為這沒來由的發火,給嚇懵了。
而接連著好幾天,奶奶對他都不聞不問,唯一做的一件事,就是拿著爸爸的照片,一會看看他,一會又看看爸爸。路木心很慌,小孩子比較敏感,所以察覺到家裡氣氛和人不對,也就間接性的影響到了他自己,所以他才變得精神恍惚,無精打采。
路木說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哪個地方做的不對勁,他現在很怕,而且媽媽現在懷著寶寶,根本沒時間管他,他覺得自己現在像個沒人要的孩子。
「媽媽是在什麼時候說自己懷孕的?」
路木想了想,「和爸爸吵完架后沒幾天,媽媽突然那拿著一張紙遞給奶奶,然後奶奶高興的手舞足蹈,說又有一個大胖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