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選夫婿
寧琴的聲音也下意識的變得尖細矜持了起來,臉頰上的紅暈讓她本就白皙的臉顯得更加的更加可憐動人。
“蘊妹妹剛剛似乎有事出門去了,您是哪位,是來找她診病的麽?”她看韓羿這樣子身體強壯臉色紅潤,怎麽看怎麽不像是生了病的模樣。
“不,我不過是路過罷了,順便進來看看她,既然她不在,那我也該走了。”韓羿朝著寧琴拱了拱手算作是打招呼,搖著扇子就要往門外走。
寧琴見他腳都跨出去了一步,連忙站起身來焦急的叫道:“這位公子請留步。”她話音剛落便覺得有些魯莽了,鄒氏分明說過城中的公子哥大約喜歡的都是溫婉賢淑的姑娘,她是否表現的太過急迫了。
韓羿回過頭來,眼睛裏滿是疑惑的望著寧琴,不知她為何要把自己叫住。
寧琴連忙低下頭有些羞澀的絞著衣角,小臉越發的紅了:“我想……蘊兒應該是馬上就能回來了,要不然你且在這兒等等她?”
寧琴這副含羞的模樣韓羿實在是太過熟悉不過了,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衣角一撩還真的隨意坐在了廳裏的一張椅子上,饒有興趣的看著寧琴,聲音溫柔:“既是這樣,我便在這等一會兒吧,敢問姑娘是何人?聽你剛才的意思是寧大夫的姐姐?”
寧琴點點頭,立馬回答道:“沒錯,我是蘊兒的堂姐。”
她答的實在是太快了些,以至於說完之後寧琴便立馬底下了頭,有喃喃的補了一句:“這幾日我是來探親的,暫住蘊妹妹家中。”
“哦,果真是一家人,姑娘的姿容跟寧大夫一般標誌,想來你們一家子都是長的極為出挑的。”韓羿淺淺笑開,他見過的女人多如過江之鯽,譬如寧琴這種的他也自然知道說什麽話能讓她更開心些。
“沒有啦,公子您可真會說笑,您是蘊兒的朋友麽,我還從未聽蘊兒說起過您呢。”寧琴的聲音裏不由自主的帶了些撒嬌的意思,心底也開始埋怨起了寧蘊來。
這些日子寧蘊並沒有熱情的帶她去見識各種富家公子,反倒是日日都隻是在鋪子裏行醫,寧琴磨墨的手都磨酸了,見識到的也隻是些普通人家,她壓根就沒有把自己的頭等大事放在心上。
沒想到韓羿聽到這話卻隻是輕嗤了一聲,眼底裏也閃過一絲不悅:“不提起也是正常的,寧大夫似乎不想與我多接觸,跟姑娘你可不一樣,也不知我到底是哪兒惹到她了。”
“蘊兒長大了些也有自己的心思了,公子可千萬莫怪她呢。”聽見韓羿語氣裏似乎對寧蘊多有不滿,心中暗喜了起來,假裝出一副和藹的樣子幫寧蘊說起話來。
韓羿扯了扯嘴角算是對寧琴剛剛的話做了回應,眼睛卻忽然一下鎖定了寧琴的瞳孔深深的望了進去:“那種不識風情的女人屬實沒有意思,還是識情識趣的女人才對爺的胃口。”
寧琴被他突如其來的曖昧話語弄的措手不及,還沒來得及說任何話,便見韓羿站起身來似笑非笑的朝著門口走去。
“同你聊天很有意思,寧姑娘,若是有緣咱們下次再見。”說罷,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被他剛剛透露出的曖昧弄得有些犯傻的寧琴也隻能看著韓羿的身影漸漸遠去,待他完全消失在街角那頭,自己的心卻還是在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姐姐?你怎麽站在門口,剛剛有人來找我診病麽?”直到寧蘊的聲音在自己耳邊響起,寧琴這才回過神來,搖搖頭捂著心口朝屋內走去。
“剛剛有位公子來找你,但你不在,他也沒說有什麽事便走了,連名字也沒留一個。”寧琴這才想起她剛剛甚至忘記問那位公子的名字,頓時有些懊悔了,萬一這寧蘊不跟她說真話,那她豈不是要跟那位公子錯過了?
寧蘊像是沒走多遠的樣子,額頭上卻因為快步走而出了一層汗,她也沒多在意寧琴的話,隻是點了點頭坐在看診的地方用袖子拭去了頭上的汗道:“表姐不用多在意,估計不是什麽重要的人。”
看來她真的沒有要告訴自己的意思,寧琴有些失望,同時心裏湧上了一股怨氣來,她忍不住坐到了寧蘊旁邊抱怨道:“蘊兒,這些日子我來了這麽久,你也該帶我去見幾個公子哥才是,總是在這藥鋪裏,我又不是你請來打下手的小廝。”
寧蘊也才想著寧琴這幾日就該受不住了,她隻是抬起頭來衝著寧琴一笑:“姐姐莫急,我是個大夫又不是紅娘,那些公子的府邸豈是一般人能進去的,咱們是姑娘家,這於理不合,若是姐姐實在著急,便還是請個媒人來吧。”
說罷便也不再理會寧琴了,隻是低著頭把桌上的脈案一一看過後整理好了放在一旁,又拿出幾個疑難的案子認真揣度著藥物的用量。
寧琴抿了抿唇,隻能不再跟她胡鬧,鬥氣般的回了屋子,一下午都沒出現幫寧蘊磨墨當小工。
寧蘊出去那一會兒實則是去看了看她買下的那些宅子如今都如何了,自她買下來花了一大筆銀子以後,便一直放在一邊沒有維修,有些屋頂漏了,院子裏也長了青苔,都需找人來好好修理一番才是。
寧蘊一一都記下了每間屋子該修繕什麽,又把他們謄在紙上等下次周子豪來時再托他找人去修。
算算日子,明日就又要去韓府給韓三夫人改藥方子送藥了,得想個好辦法把寧琴留在家中才是。
到了晚膳時,寧琴還把自己關在屋裏假裝身體不適不肯出來用飯,寧蘊親自盛了一碗米飯,又夾了些菜端到了寧琴門前敲了敲。
“姐姐,出來用些飯吧,今日做的都是你喜歡的菜,就不要同妹妹置氣了。”寧蘊難得態度不錯,語氣也跟以前那般像是在懇求自己。
寧琴心裏的不悅消去了一些,自從寧蘊莫名其妙就懂了醫術,她對自己總有些不恭敬,這次卻是難得的像以往一樣來求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