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 活捉
看著睡得香甜的手下，頭領氣兒不打一處來。因為擔心，他們幾個一晚上都沒睡好覺，這個沒心沒肺的倒是睡得挺香。
“老三，醒醒，快起來。”頭領氣得直接給了他一腳。
賀老三被驚擾了睡眠，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半晌才反應過來自己身處荒野。
“怎麽回事？大家怎麽在這兒呆著？”
“我們還想問你呢，昨晚跑哪兒去了，讓我們好是擔心。你倒是像個沒事人一樣。”
賀老三搔了搔腦袋，一臉呆滯。他仿佛是宿醉醒來，腦子裏居然空空如也，什麽也不記得了。頭領盤問了他許久，發現他的記憶到豬群衝過來為止就斷掉了。
“這事不對，你腦子再怎麽笨，也不至於什麽都不記得了。”頭領的臉色愈發難看起來。
“算了，這生意咱們也不做了。收拾東西，趕緊走吧。”
幾人聽了頭領的話，都不由得大驚失色。
“大哥，族裏還等著用錢呢。咱們就這樣空著手回去怎麽行？”
“是啊大哥，都來了這麽久了，眼看就快談成了，怎麽能現在就放手呢。”
頭領被幾人一說，又猶豫起來。這事兒明擺著有問題，可若就這麽回去了又不甘心。
“大哥，我知道你擔心什麽。不就是怕被發現了嘛。可咱們一不偷二不搶的，就算被發現了，朝廷也不能隨便治咱們的罪，大不了就是被趕回回南疆唄。若是那樣，還不如再等等。”賀老三勸道。
他也意識到有問題了，可想想就要到手的銀子，愣是不想離開。
“好，那就再等三天。過了三天若是還談不攏，咱們就動身回南疆去。”頭領下定了決心。
城內的將軍府中，韓五正在給韓綦和寧蘊匯報情況。
“將軍，昨天那個蠻人說，他們這次來京城，確實是要跟齊王做一筆交易的。似乎，就是賣一些南邊特有的毒物給王府。這麽看來，鎮國公的事情，恐怕真的是齊王幹的吧。”
寧蘊搖了搖頭，“鎮國公所中之毒，絕非一般的人能接觸到的。就算是族長，也不一定有那種毒。那些人看起來不過是些普通人，不可能是他們幹的。”
“這，屬下就不清楚了。”
那賀老三知道的東西並不多，尤其是用了寧姑娘給的藥之後，人有些渾渾噩噩的，說出來的話顛三倒四。這點信息，還是他費了老大力氣整理出來的。
“他們在這兒待的時間也不短了，若隻是售賣毒物，為什麽要花這麽長時間？”韓綦問道。
“哦，這個屬下知道。”
或許是心裏對齊王有怨言，這一點賀老三記得牢，說得也很清楚。
原來，除了毒藥，齊王還想要蠱。可那些蠻人說了，族裏有規定，蠱物絕對不能流到外族人手中。對他們來說，賣點毒藥掙些錢是沒問題，可要是冒著違反族規的風險，把蠱毒給了齊王。那可是要遭天譴的。
蠻人信奉自己的神靈和長老的話，斷不敢隨便將蠱毒給人。可齊王又一定想要，雙方就這樣僵持下來，誰也不肯讓步。
若非如此，也不會讓韓綦看出了端倪。
“求財啊？那倒是好說了。”寧蘊若有所思地用手指叩擊著麵前的桌子。
韓綦也露出了笑容，“既然他們隻是要錢，又沒跟齊王談好價錢，不如我們把人請來。蘊兒，你是這樣想的嗎？”
寧蘊微微一笑，她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錢了。
城外莊子上的幾個南疆人，為了快談好的買賣沒有馬上離開。卻不知，這一猶豫就徹底走不了了。
幾人回到莊子，吃飽喝足後，打算進城跟齊王攤牌，再不同意他們的條件，這生意他們就不做了。可是沒想到，就在去往王府的路上，他們居然被劫了。
被韓五塞進馬車帶進將軍府的時候，幾個南疆人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麽事。看到韓綦和寧蘊出現麵前，不由得叫囂不止，帶著口音的官話和南疆話混在一起罵個不停。
“閉嘴，再囉嗦就把你們送到官府。”寧蘊煩躁地看了一眼叫得最凶的人。
韓綦觀察了一會兒，對著其中的一人道：“讓他們安靜下來，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
韓綦看中的正是幾人的頭領。他目光陰狠地瞪了韓綦一眼，卻知道自己沒資格討價還價，隻能忍著屈辱，扭頭用南疆語吩咐了兩句。後麵的幾個人這才慢慢安靜下來，不再罵了。
“這就對了嘛，有話好好說。非得讓人發火。”寧蘊撇著嘴刺了他們一句。
頭領臉一黑，操著半生不熟的官話說道：“半道上把我們劫來，這算什麽好好說話？”
“哦，那我們不劫人，請你們過來，你們肯嗎？”寧蘊冷笑著問道。
頭領麵色一窒，那不是廢話嗎？他們來京城，本來就是避人耳目的。又不認識麵前這兩個，怎麽可能跟他們來。
“所以啊，我們也隻能采用非常手段了。又沒怎麽著你們，犯得著這麽大氣嗎？”
得，還是他們不對了。頭領氣呼呼地閉上了嘴，眼中的憤怒卻掩不去。
韓綦好笑地看了寧蘊一眼，這丫頭，又調皮了。
“行了，我也不跟你們囉嗦了。把你們來京城的目的都說出來，問你什麽就答什麽。答得好了，就放你們回去，再給你們一筆銀子當做壓驚費，如何？”韓綦不打算跟他們浪費時間，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呸，我們憑什麽相信你們。”頭領毫不猶豫地拒絕了韓綦的提議。
還憤憤地加了一句，“狡猾的中原人。”
寧蘊撲哧笑出了聲，“看來，你們是不打算跟我們好好談了。”
“你想幹什麽？”頭領警惕地盯著對麵這個少女。長得如花似玉，可怎麽笑起來這麽讓人毛骨悚然呢。
“我能幹什麽？”寧蘊驚訝地挑了挑眉。她沒想到，這些人對自己和韓綦的戒備心如此之重。
“放心，我們都是好人，不會打打殺殺的。既然你們不肯合作，那也隻能送你們去官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