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一章 主使
韓五看了看韓綦，說道：“聯絡寧家人的，應該是狄王府的人。”
寧蘊和韓綦交換了一個詫異的眼神。狄王？
他們之間是曾經發生過一些不愉快，不過自從狄王被禁足以後，就再沒找過將軍府的麻煩。怎麽這次又跳出來搗亂了呢？
“你確定？”韓綦忍不住追問道：“是狄王派人幹的？”
韓五有些猶豫，想了想才道：“沒有確切的證據，但是據我們的調查，應該不是狄王下的命令。”
“是白婉月，對不對？”寧蘊猛然間想起這個人，腦子裏豁然開朗。
這種漏洞百出又低劣不堪的手段，怎麽想也不應該是狄王出手。不過，若是白婉月，那一切就都能說得通了。
韓五眼睛一亮，還以為這個結論太荒唐呢，沒想到寧姑娘跟他想到一起去了。
“各種跡象表明，這次就應該是白婉月指使王府的人幹的。不過，屬下一直不敢肯定。似乎，我們將軍府跟白婉月也沒有什麽深仇大恨啊，為什麽要盯著我們不放呢。”韓五百思不得其解，隻覺得站在他的角度看，白婉月根本沒有對將軍府出手的必要。
她現在已經是狄王的侍妾了，所有的心思不應該花在王爺身上嗎？為什麽要跟將軍府過不去，實在是莫名其妙。
寧蘊不由得冷笑連連，“她這不是跟將軍府過不去，是在跟我過不去呢。”
“從前的藥膳館沒開起來，估計她就把這筆賬記在我頭上了。最近我們推出的養生丸風頭正盛，估計又戳了她的心。新仇舊恨放在一起，忍不住了唄。”
寧蘊一臉的嘲諷，隻覺得白婉月的腦子實在有問題。本來打著醫仙的名頭，混個好日子不成問題。偏偏想不開，嫁給了狄王那樣狼心狗肺的人。身邊還跟著一個不知什麽時候就會背後捅刀子的徒弟依菲。居然還有心思來找自己的麻煩，真是不知死活。
韓綦有些發愣，原以為是朝堂傾軋，沒想到是個腦子有毛病的女人在作祟。他看了看寧蘊，忍不住問道：“你打算怎麽辦？”
寧蘊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起了另外一件事，“聽說，老皇帝最近身體不好，經常讓白婉月進宮診病？”
韓綦點點頭，“自從上次白婉月獻藥一來，皇帝似乎對她有了幾分信任，再加上狄王大力舉薦，所以確實經常出入內宮。”
“這事很重要嗎？”韓綦不明白寧蘊為什麽突然問起這個。
寧蘊輕輕搖搖頭，“據我對白婉月的了解，她的醫術也算不得多麽高明，怎麽就能在皇帝麵前裝下去呢？”
“哦，這個啊，”韓綦笑了，這事他自然是調查過的，“我查過白婉月在宮裏的動向。最近老皇帝的身體其實沒什麽大的變化，無非是以前的老毛病，隻需要仔細調養便可。”
“而且，我還找人跟太醫打聽過。那個白婉月每次診病都是和太醫一起，通常也是讓太醫先行診脈，從未提出過相左的意見。”
“有幾個老太醫已經對她有了不滿，覺得這女人根本就是在糊弄皇帝。不過是看在狄王的麵子時，誰也沒好意思揭穿她罷了。”
寧蘊哼了一聲，心道果然如此。以白婉月的能力和才華，如果不靠忽悠，又怎麽能糊弄得了皇帝呢。
不過，她很快就要糊弄不下去了，寧蘊臉色露出一絲譏諷。按照上輩子的記憶，老皇帝最近很可能要大病一場。她之所以記得這件事，還是因為上輩子老皇帝病重後，太後在全國征集良醫為皇帝治病。
不過，上輩子的寧蘊對權貴一向不敢興趣，根本沒往前湊。後來建武帝到底好了沒有，怎麽好的，她就不清楚了。
不管上輩子皇帝找了哪個大夫看病，這都不重要。因為，以白婉月的能力，是絕對治不好皇帝的。
想到這裏，寧蘊微微一笑，問韓五：“那外麵對我們將軍府發生的事情是什麽態度，有沒有什麽風言風語傳出來？”
韓五臉一黑，憤憤地點了點頭，“不瞞姑娘，確實是有流言蜚語傳出來。不過已經被我壓下去了。”
“這流言也是狄王府的人放出來的，若不是追查這謠言的源頭，屬下還不一定能這麽快就把目標鎖定在狄王府呢。”
“哦，這麽說，白婉月還幫了我們呢。”寧蘊撲哧一聲笑了，看韓管家黑臉的樣子，實在是很有趣。
平常韓五跟他家將軍一樣，一副不苟言笑的冰塊臉。隻有出現對韓綦不利的事情是，才能看到他情緒的波動。
韓五哼了一聲，這算什麽幫忙，就算沒有這流言蜚語，他遲早也能查到狄王府去。如今，自己雖然很快壓下了流言，可將軍的名聲畢竟是受到了傷害，這筆賬遲早要跟那瘋女人算一算的。
“既然如此，咱們也給大將軍的好名聲增磚添瓦吧。”寧蘊笑得狡黠，她已經想出了怎麽收拾寧家人，同時讓白婉月吃個教訓的法子了。
韓綦看她閃動著光芒的眼睛，不由得無奈地搖了搖頭，“蘊兒，你知道我不在乎什麽名聲的，那都是些虛名。可是，我不想讓你受委屈。”
就算是為了他自己，韓綦也不願意。
寧蘊垂下眸子，遮去眼中的感動，“韓大哥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不會受委屈的。”
韓五早已豎起了耳朵，能挽回將軍的名聲，還能給對方一個教訓，這事必須得做啊。
“來吧，韓管家。這事少不了你的幫忙。”寧蘊說著站起身來，示意韓五到一邊說話，擺明了是不想讓韓綦參與進來了。
韓綦搖搖頭，罷了，她願意玩就玩吧。萬一玩砸了，也有他來收拾殘局。
韓五聽了寧蘊的一番吩咐，似乎明白了什麽，卻又有些不解。寧姑娘的計劃中，好像並沒有懲治白婉月的環節啊。難道另有深意。
可是，還想再問的時候，寧蘊卻賣起了關子，讓他不必著急，走著瞧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