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童言無忌
齊振楠會心一笑，忘記了自己對葉瀟瀟的抗拒，介面道：「她以前還問我小朋友是不是從媽媽的嘴裡出來的。」
「是啊是啊，她也問過我，我告訴她不是，她就一直追著我問小朋友是怎麼從媽媽肚子里出來的，我只能告訴她是醫生把小朋友從媽媽肚子里取出來的。」葉瀟瀟用手在自己的小腹部比劃了一下：「心心問我是不是這樣劃開，太血腥了，我不敢和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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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對什麼都好奇，可是有些事和她說不清楚，只能告訴她，等她長大就知道了。」葉瀟瀟不知不覺已盤腿坐在了床邊，美腿一覽無遺。
齊振楠冷冷的看著她：「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不想幹什麼啊！」葉瀟瀟故作天真的回答：「只是想和你聊天。」
扮豬吃老虎說的就是葉瀟瀟這樣的傻妞吧！
齊振楠唇角上揚，早已經將她的那些小伎倆看得一清二楚，他淡淡的說：「我不想聊。」
「好吧，我回房睡覺了。」葉瀟瀟頹然的下床，慢吞吞的朝門口走去。
再一次對自己的魅力產生了懷疑，齊振楠的母親說得不對，齊振楠對她根本沒興趣，她太不了解自己的兒子了。
走到門口，葉瀟瀟不死心的回頭，語不驚人死不休：「齊律師，如果你一個人太寂寞可以過來和我還有心心一起睡。」
「你今天很奇怪！」一舉一動皆在撩撥他的心。
「還好吧，頭腦有些不正常。」其實她和齊振楠也不可能做什麼，身上的大姨媽還沒幹凈呢，只是想知道自己在他的心目中有沒有分量，結果……很失望。
進門之前葉瀟瀟還在想，如果齊振楠真的想和她發生點兒什麼，看到大姨媽不知道是什麼表情。
果然是她想太多了。
就在葉瀟瀟臨出門的那一刻，身後傳來齊振楠溫柔的聲音：「今天喝益母草沖劑了嗎，肚子還痛不痛？」
葉瀟瀟喜出望外，原來他關心她，記得她在來那個。
「今天肚子不痛了，謝謝關心。」葉瀟瀟回頭，眉開眼笑的看著齊振楠：「不過益母草沖劑沒喝，你能不能幫我去沖一杯？」
「自己去！」齊振楠冷冷的回答。
「廚房有人，我不好意思過去，你就幫我沖一下吧。」葉瀟瀟歡快的撲過去，坐在床邊，拉著齊振楠的手搖啊搖：「拜託你了。」
齊振楠冷睨葉瀟瀟一眼：「事情真多。」
「嘿嘿，你知道的，女人每個月都有那麼幾天。」葉瀟瀟知道齊振楠嘴上不說，但已經妥協，撩開被角鑽進去，穩坐床心：「益母草沖劑在我提包里，我等你，快去快回。」
「嗯。」齊振楠慢吞吞下床，突然回頭，大手揉了揉葉瀟瀟的長發：「早晚被你煩死了。」
葉瀟瀟唯有傻笑的份兒：「嘿嘿……」
齊振楠拿了益母草沖劑走進廚房，見姐姐慕嵐在廚房等水涼給孩子沖牛奶，他刻意忽略姐姐略帶玩味的目光，打開櫥櫃取出一隻玻璃杯，洗乾淨之後撕開益母草的袋子倒進去，開水一衝，苦中帶甜的中藥氣息撲入鼻腔。
「喲，益母草沖劑……」齊慕嵐聞到味兒，湊過去看看垃圾筒里的包裝袋，笑眯了眼，揶揄道：「沒想到我家小弟也會照顧人了。」
齊振楠冷睨她一眼，淡淡的回答：「來者是客。」
「對，還是嬌客。」齊慕嵐捂著嘴偷笑：「這下爸媽該放心了，小弟，要抓緊哦，今年趕緊把婚結了，不然爸媽一直為你的事操心。」
「……」齊振楠不想解釋什麼，任由齊慕嵐誤會去，他端著水杯離開廚房，對身後不斷傳來的笑聲充耳不聞。
齊振楠推開客房的門，便見葉瀟瀟坐在床心發獃，樣子有些蠢笨。
想什麼這麼入迷？
「喏。」
齊振楠將益母草沖劑送到葉瀟瀟的面前，她才回過神，咧開嘴沖他笑：「謝謝。」
「嗯。」齊振楠拿起文件，坐到飄窗上繼續看。
「齊律師，我剛剛突然想起一件事……」葉瀟瀟一邊搖晃杯中的益母草沖劑散熱，一邊說：「如果我們能早些認識就好了，在我認識沈東明之前……」
那個時候，她是驕傲的公主，幸福快樂，不知煩惱憂愁為何物，在她最美的年華遇到一個對的人是多麼的重要，葉瀟瀟信奉從一而終的感情，卻落得被欺騙的下場。
她喝了一小口益母草沖劑，暖暖的葯汁流進胃裡，暫時緩解了她宮寒的不適。
齊振楠不看她，冷冷的開口：「說這些有什麼意思。」
是啊，說這些確實沒意思，她只是傷春悲秋的感慨而已，這個世界不存在如果，更沒有後悔葯賣，被騙也活該。
葉瀟瀟嘆了口氣：「唉……」
齊振楠不喜歡聽葉瀟瀟唉聲嘆氣，面色一沉：「把葯喝了去睡覺。」
「知道了。」待在這裡也不可能發生什麼，葉瀟瀟端著水杯下床：「晚安！」
「嗯。」
葉瀟瀟一離開房間，齊振楠立刻感覺房間里空蕩蕩的，冷清得讓人抓狂，他緊抿著唇，強迫自己靜下心來看文件，他還有很多事需要做。
「你好！」葉瀟瀟走到客廳遇上齊慕嵐拿著一瓶牛奶出來，雖然尷尬，她仍不忘禮貌的微笑。
齊慕嵐將只穿著齊振楠T恤的葉瀟瀟上下打量一番，笑意濃厚，夾雜著些許曖昧：「振楠在幹什麼？」
「他在看文件。」齊慕嵐的打量讓葉瀟瀟很不好意思，她扯了扯身上的T恤，試圖將腿盡量擋住。
「忘了自我介紹，我是振楠的姐姐慕嵐，紀曉嵐的嵐。」齊慕嵐落落大方的伸出手：「很高興認識你。」
「我叫葉瀟瀟。」
與齊慕嵐的手交握，葉瀟瀟感覺到了不屬於一般大家閨秀的剛毅，不算薄的一層繭將齊慕嵐的掌心覆蓋。
齊慕嵐似乎看穿了葉瀟瀟的疑惑，笑著解釋道：「我從小就喜歡武術，手上的繭是長期練劍形成的。」
「哦，原來是這樣。」葉瀟瀟恍然大悟，壯著膽子打量齊慕嵐，看似柔弱的齊慕嵐竟然喜歡武術，這和一般女孩子的愛好完全不同，葉瀟瀟小時候就喜歡跳舞和繪畫，大學才會選擇念設計。
齊慕嵐有意將自家小弟趕快推銷出去，不忘將他誇一下：「振楠從小喜歡射擊，他的槍法很准，非常厲害。」
經齊慕嵐提醒，葉瀟瀟猛然想起齊振楠的書架上放了幾個射擊比賽的獎盃，她以為那些比賽只是玩票性質，根本不需要多少實力，現在才知道，她太小看齊振楠了，對他的崇拜瞬間又多了幾分。
「振楠唱歌也很不錯，男高音歌唱家陳木禮想收振楠為徒，不過振楠沒興趣，我已經快二十年沒聽過振楠唱歌了，小時候那麼可愛，越大脾氣越孤僻，我們一直擔心他這樣能不能討到媳婦。」
齊振楠性格孤僻這一點葉瀟瀟承認，但是也不至於討不到媳婦吧，他和姜芯柔不是挺好的嗎？
「我覺得齊律師人很好，雖然話不多，但外冷內熱，我見過很多嘴上功夫了得，說得天花亂墜，但真正做事情卻不是那麼回事，齊律師不說話，但行動力很強，這幾年他幫助了很多人。」葉瀟瀟聽不得旁人說齊振楠的不是，就算是他的親姐也不行，她極力維護齊振楠。
「喲，原來我家小弟這麼優秀，我還不知道，離家這麼多年，是時候對他刮目相看了。」齊慕嵐笑著連連點頭：「你和振楠……關係不錯吧？」
突然扯到自己身上，葉瀟瀟頓覺很不好意思，臉頰有些發熱，吶吶的說：「還好，齊律師人不錯。」
「他給你沖的益母草沖劑？」齊慕嵐瞅了葉瀟瀟手中的杯子一眼，曖昧的眨了眨眼。
「是……是啊。」葉瀟瀟握著杯子的手抖了抖，紅著臉不敢看齊慕嵐的眼睛，她的眼太銳利，似乎隨時能將人看穿。
齊慕嵐忍著笑故意推攘了葉瀟瀟一把：「羨慕死我了！」
「哎喲……」葉瀟瀟沒有防備，手中的益母草沖劑灑了出來，濡濕了胸前一大片。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燙著沒有，我不是故意的！」齊慕嵐故意將嗓門提高，大呼小叫：「都怪我不好，一定燙傷了吧，我們快去醫院……」
葉瀟瀟一直說「沒事沒事」，齊慕嵐始終自說自話，充耳不聞。
在客房內難以集中精力的齊振楠聽到客廳的動靜，立刻坐不住了，特別是齊慕嵐說「燙傷」，他將文件一丟，飛身往外沖。
齊慕嵐看到自家小弟來得這麼快，強忍著笑，擠出一副愧疚的表情：「振楠，你快送瀟瀟去醫院，我剛才不小心把她手裡的益母草沖劑碰翻了，肯定燙得不輕，唉，都怪我，太冒失了。」
「姐姐，你別自責，我真的沒事，只是衣服濕了，換一件就行。」葉瀟瀟回頭對齊振楠說：「你再拿一件衣服給我換吧！」
齊振楠快步走近，關切之情溢於言表：「你沒事吧？」
「沒事。」葉瀟瀟指著被中藥濡濕變色的天藍色襯衫：「只是衣服弄髒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