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鐵片來歷
第二百五十八章鐵片來歷
武鋒的目光猛的一凜,強大的神念立刻將整塊鐵片包裹,頓時,一股奇異的感覺就出現在了他的意識之中。
好像又來到了域外星空,一顆顆星球點綴在無垠星空之上,一眼望上去,就如同一顆顆圓圓的珠子一般。武鋒的意識中出現了這樣的場景,出現在他眼前的一切景象都是那麼的清晰,那一顆顆星辰彷彿也是觸手可及。
但是奇怪的是,武鋒並沒有發現自己的身體,彷彿眼前這一切無比真實的景象,不過是他在隔著一層透明的結界在默默注視著。
一個巨大的身影突然間出現在了武鋒的視野里,出現在了這些星辰之中,吸引了武鋒的全部注意力。武鋒發現,這個人影非常的巨大,也不知道是幻化而成,還是他的本體就是如此。
人影靜靜的站立在星空之中,拿眼打量著周圍的那些星辰,那雙巨大的眼球之中放射出來的熱切光芒,彷彿在告訴武鋒,他正在尋找可口的獵物。
突然,人影的目光鎖定了一顆最為巨大的星辰。
也不見他有任何動作,巨大的身體就直接出現在了那顆最為巨大的星辰之上。
「祭,祭,祭,魔元聖祭,無邊大力」
一股玄而又玄的法音從人影的口中迸發了出來,而與此同時,他的一雙巨手不停的飛舞,只是一剎那間就打出千百萬道神妙的玄法,而所有的玄法交織成了一張恐怖的大網。
人影的雙手突然間完全靜止,手中的恐怖大網猛然間罩向了被他鎖定的那顆巨大的星辰。
轟——
讓武鋒也不得不震驚的事情出現了,那顆巨大的星辰被人影手中的巨網籠罩之後,一瞬間就徹底化為了碎粉,而人影身上的力量卻是猛的一個膨脹,讓他的身體都再次變得巨大了一些。
「竟然將一個星辰的力量生生祭到了自己的體內,成為了自己的力量,這人是誰?沒想到遠古之時,還有如此恐怖的人物,這樣恐怖的手段,的確可以被後人稱之為神靈了」
武鋒自然能夠看出,人影的這一系列動作,其背後的真正意義所在。將一個星辰所蘊含的力量容納到自己的體內,在此之前,武鋒也是沒有想像過,還真有人能夠做到這一步。
儘管,揮手間毀滅一個星辰,對於天問境的一些真正強者來說,也只是件簡單的事情。但是摧毀是一回事,將星辰所蘊含的力量容納進自身又是另外一回事。
因為,星辰中所蘊含的力量不僅太過駁雜,而且也是龐大得不可想象。最主要的還是缺少一種法門,沒有神妙的法門,即使是將一顆星辰收進自己的識海,也並不代表可以使用星辰中所蘊含的力量。
但是,眼前這個人影做到了,而且還非常的完美。
而對於人影的身份,武鋒隱約間也可以猜測得出來,應該是遠古之時某位仙道巨孽。也是一位在後世修士眼中被稱為神靈的強大存在。
武鋒的震驚之餘,正在如此感嘆,卻沒想到,就在這時,那個人影的目光卻是突然間轉向了他,而後咧開大嘴哈哈一聲大笑后,整個人化為了一道流光,直接向著武鋒霸道無比的沖了過來。
轟的一聲
武鋒只覺得自己的識海中被烙印上了一門神妙大法的完整修鍊方法。
——無邊大力魔元祭生大法決
對於這個結果,武鋒一點也不感到意外,既然鍾能濤能夠從這塊鐵片上習得這門神妙大法,那麼他自然也可以。只是也有一點讓他意外,就是得到這門神妙大法的過程竟然是那般的令人震撼
尤其是最後那一下,人影身化流光向著自己的神念衝擊而來的時候,那種直接來自意志的震蕩和靈魂的震動不是誰都可以承受得了的。
鍾能濤能夠承受,那是因為他當時的修為已經達到了九難九重境,只差一步就能意志升華,凌駕於天心之上。
武鋒現在的修為不過九難四重境,能夠承受得住那種猛烈的意念衝擊,不得不說,他的意志的確強悍到了可以堪比九難九重境的絕頂高手。
意念一動,武鋒已經將無邊大力魔元祭生大法決這門神妙大法完全掌握。而在知道了這門神妙大法的奧妙后,也讓他不得不暗暗感嘆自己的幸運。
「這無邊大力魔元祭生大法決的確稱得上是門曠世大法,竟然能夠以這種方式讓修士獲取無法想像的強大力量。只是與它的強大相比,其缺陷也同樣不可彌補,從鍾能濤的下場就能夠看出,以他九難九重境的修為,都只能夠施展一次,短短三十年時間就將面臨徹底的隕滅。這樣的結果,對於修士為說,絕對是不可能被接受,就算能夠強大的力量,也不會選擇修鍊。除非是必死之境,就像當年的鐘能濤,只能置死地而後生,萬不得已之下,只能孤注一擲」
武鋒喃喃自語,道出了無邊大力魔元祭生大法決的巨大缺陷,讓這門神妙大法就算是在仙道現世,估計也不會有幾人會選擇修鍊。
但是這門讓人又愛又恨的神妙大法卻是偏偏落到了武鋒的手裡。
不得不說,鍾能濤能夠遇到武鋒,的確是他的幸運,雖然失去了自由和尊嚴,但是武鋒卻也給了他長久的生命。
武鋒不過是取出一點血液,煉製成萬壽丹就能讓鍾能濤行將就木的身體恢復如初,自然不用擔心無邊大力魔元祭生大法決的巨大缺陷。
融合了壤息石中的一道原壤氣息,讓武鋒的身體發生了很多奇妙的變化。
這些變化,有些甚至連武鋒自己都還不甚明了。
但是他知道,因為原壤氣息的緣故,他的身體完全不用擔心生命精華的失去。所以,無邊大力魔元祭生大法決就好像是專門為他準備的神妙大法一般,讓他可以毫無顧忌的修鍊。
「武鋒,你剛剛的猜測是錯誤的,那個人影並非是遠古之時的仙道巨孽,而是來自更加久遠的時代。遠古時的仙道巨孽雖然也是個個手段通天,強大無比,但是和此人都無法相提並論。這無邊大力魔元祭生大法決,我也一直在揣摩之中,最後的發現是,這門神妙大法遠遠沒有你現在想像的這麼簡單,這是一門可以稱得上曠世大法的神妙法門,修鍊到極致,不僅可以聖祭一顆星辰,而且就連一個大世界都可以被生生祭掉,化為自己的力量」
輪迴界果的意念卻在此時出現,否定了之前武鋒對於那個人影身份的猜測,而且還給出了一個讓武鋒再次震驚不已經的推論。
「是不是太誇張了些,這無邊大力魔元祭生大法決,修鍊到極致,真的可以聖祭掉一個大世界?將一個大世界的力量容納在自己體內?這也太過恐怖了」
武鋒也沒想到,輪迴界果對於無邊大力魔元祭生大法決竟然有著如此高的評價,而他也實在無法想像,如果真像輪迴界果所說,這門神妙大法修鍊到極致后,可以生生祭掉一個世界,將其統統化為自己的力量。
武鋒知道,輪迴界果口中的一個世界,可不是指的一個小小的星辰,而是指像中央世界這樣的龐大世界。
「自然是恐怖,但我推導出來的結果就是這樣,當然,這樣的境界,我想就連創造出這門神妙大法的那位也肯定沒有修鍊到,因為得到與付出是相對的,能夠得到一個大世界的力量,可以想像,得付出怎樣的巨大代價,就算是你現在的身體,融入了一絲原壤氣息,讓你不用擔心生命精華的失去,但是那絲原壤氣息畢竟太過細微,還不能讓你的身體無限的透支,也就絕對承受不住那樣大的代價。
輪迴界果再次肯定了自己的推測,而且這一次,他的說法得到了武鋒的認同。的確,想要得到就得付出,沒有能力付出,又憑什麼得到?
「而且,你手中的這塊鐵片也大有來歷。能夠記載那種神妙大法的東西,又豈是凡物」
輪迴界果接著說道,卻將注意力轉到了武鋒手中的那塊鐵片之上。
「哦?你看得出來這鐵片的來歷?雖然我也覺得這鐵片肯定不是凡物,但卻看不出它的材質和來歷,而且就連我的大輪華無界之力也感應不到任何的信息。剛剛我還在奇怪,我的大輪華無界之力可是連造空神石那種等級的材料都能夠融化,連不朽天舟都能夠煉製出來,卻拿這塊鐵片沒有任何的辦法。」
武鋒也是點了點頭,如他所說,他從鍾能濤手中接過這塊鐵片的時候,就已經知道這東西肯定有著極其強大的來歷,本來,他自信滿滿,相信以自己的大輪華無界之力的強悍,肯定能夠從中得出一些信息。
但是結果卻讓他非常的失望,也非常的震驚,因為,大輪華無界之力第一次失效了。
就是這塊銹蠻斑斑,看上去與凡銅爛鐵沒有任何兩樣的鐵片,讓武鋒的大輪華無界之力第一次失去了作用。
沒想到輪迴界果認出了這鐵片的來歷,武鋒當下也非常期待他的答案。
「這東西根本不是什麼凡銅爛鐵,而是大地之精,在它的身上,我甚至還感應到了非常細微的原壤氣息,當然,這塊大地之精體內絕對沒有原壤氣息的存在,以我猜測,肯定是曾經沾染過含有原壤氣息的物體,從而讓它帶上了一點點原壤氣息的味道。」
輪迴界果終於給了武鋒答案,而他的話一出口,就將武鋒心中對這塊鐵片的所有推測全部推翻。
武鋒不由驚訝道: 「大地之精?還是沾染過原壤氣息的大地這精?」
無論如何他也不可能想到,手中的這塊破爛鐵片竟然是塊大地之精。大地之精,他自然知道,不僅是他,但凡是個修士都不可能不知道大地之精。
大地之精華,誕生於地臟之邊,擁有無窮大道規則與玄奧
武鋒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來,乃是因為這塊鐵片實在不具有任何一點大地之精的外部特徵。
神華萬轉,變化無形
這是《諸天志》中對於大地之精的形容
和武鋒現在手中所拿的這塊鐵片相比,兩者之間的巨大差距,實在是用天壤之別也不能形容其萬一
而武鋒也知道,手中的這塊大地之精之所以會出現這樣大的變化,肯定是和輪迴界果所說曾經沾染過原壤氣息有著莫大的關聯。
同時,武鋒也對那位留下無邊大力魔元祭生大法決的前輩心生敬仰。大地之精這種神奇的物質可是誕生於地臟之邊,沒有強悍無比的修為和對天道無比高深的洞徹,是不可能能夠得見大地之精的。
天心
地臟
都是大道規則的化身
可以說是介於有形與無形,存在與不存在之間的大道規則產物
「既然如此,這樣的好東西又豈能浪費不朽天舟的本源世界雖然被我意外弄出來了地臟天心,但是還太過稚嫩,需要長久歲月的成長。既然這塊鐵片其本質乃是大地之精,自然應該回到它應該在的地方,而且,它的身上曾沾染過原壤氣息,雖然並沒有存留,但是肯定也吸收到了一點神妙。將你放在地臟之邊,相信對你和地臟都有著莫大的好處」
武鋒在知道了這塊鐵片的來歷后,心中就有了這樣的決定。
一揮手,手中的鐵片頓時劃出一道光華落入到了地面,在接觸到地面的剎那,如同滑入大海中的魚兒一般,眨眼間消失不間。
而只有武鋒知道,在他的意識中,一顆巨大的無時無刻不在緩緩脈動的地臟之邊,突然出現了一塊小小的鐵片,在接收到從地臟脈動所帶出的大道玄奧后,歡快的一陣顫動。
之後,本是銹跡斑斑的鐵片上,開始出現了一些細微的神華,雖然只有細微的幾小點,但也終於讓這塊看起來像塊凡銅爛鐵的鐵片開始蛻去凡物的外衣,漸漸顯現出它的本來面目。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