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雨霖笑著看顧南茵，她嫌棄的表情，她的小動作，所有的一切，他都盡收眼底。
「茵茵，你為什麼怕我？」陸雨霖問。
顧南茵不說話，陸雨霖的手，就肆無忌憚的在她纖細的手上把玩，一會兒抓著她的手指，一會兒撓著她的手心。
一定要逼著顧南茵主動開口說話才行。
「你真的很煩，讓明珠過來，我不想和你說話！」顧南茵深呼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
「那好，我讓歐尋將人帶過來！」
陸雨霖說完，親自起身，就連之前的白手套都沒戴，就找人去了。
舞台上，唱完兩首歌的趙佳人，見陸雨霖走了，朝著顧南茵這桌走了過來。
「南茵小姐，過來跳舞？方才那個是四少？」
趙佳人穿著一件黑色的亮片舞裙，燈光一打在她的衣服上，她整個人看起來閃閃發光，特別的耀眼。
這種舞衣特別適合在舞廳穿，而且不少名媛小姐過來跳舞，自己也會置備這種舞衣。
不過穿著大多不如趙佳人好看。
趙佳人是米高樂的頭牌舞皇后，身段和樣貌自然是沒話說。
加上眼下跳舞、喝咖啡、看電影是整個乾州太太、小姐們打發時間最多的方式，趙佳人在乾州，也算是有名。
不過再有名，也比不上陸雨霖出名。
方才趙佳人是見到了陸雨霖的，而且下個星期督軍府的宴會，有請她過去跳舞。
「嗯！不過我們不熟！」顧南茵急著撇清和陸雨霖的關係，卻惹得趙佳人哈哈大笑。
她朝她身旁的服務生伸了手，服務生立刻就遞給她一個盒子。
是煙，一支好看的女士煙在趙佳人手裡轉了轉，她笑著看顧南茵。
「我可以吸煙嗎？」
顧南茵愣了幾秒，才點頭。
「你隨意，不過……最好在他回來之前。」
陸雨霖是個怪脾氣，顧南茵不喜歡他。
可他有本事又是事實。
顧南茵不希望趙佳人因為她的關係受傷害。
「你很了解他？」趙佳人點了一根煙，嘴裡吞雲吐霧。
她應該是老手了，吐出的眼圈，特別的好看，連著好個圈的形狀。
「佳人姐，你對他感興趣？」顧南茵反問趙佳人。
關於陸雨霖的話題，顧南茵不是特別喜歡談論，總覺得是特別浪費時間的事情。
「當然，他那樣的，是個女人都會喜歡！」趙佳人道。
「他自己也是這麼說的。」顧南茵忽然說了一句。
「那是事實，不過南茵，你了？喜歡四少嗎？」
顧南茵張了張嘴，剛想開口，陸雨霖就帶著顧明珠，還有歐副官走了過來。
趙佳人手裡的煙立刻就熄滅了。
但是那股子煙味還在。
顧南茵以為陸雨霖會針對這件事說些什麼的，但是他什麼都沒說，反倒將顧明珠領到了顧南茵面前。
「茵茵，你要的人，我給你帶來了，我們去跳舞！」
陸雨霖鮮少對一個人，這般的執著和認真。
在顧南茵這裡，他的原則，就是沒有原則。
只要是顧南茵說的，只要是他自己覺得對顧南茵好的，他都會去做。
顧南茵不情不願的站了起來，還不忘和顧明珠道歉。
「明珠，我跳完這支舞，就和你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