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6-意外復活
好傢夥,這變態男還真不客氣,沒等陳國生叫呢,舌頭都使上了。
我們在旁邊愣了半天,直到陳國生都讓那變態親得開始乾嘔了,這才反應過來。
沒等我動彈呢。就見楊道爺先皺著眉頭走了過去,我們都以為他是看激動了也想參加,沒想到楊道爺一甩手,從寬鬆地袖口裡拽出了一張龍虎山火符來,隨後彎腰輕輕往那正按著陳國生一通猛親的褲衩兒男後背上一放,又溜溜達達走了回來。
走到我們身邊。楊道爺轉身又望向正在『激情』相擁的兩人,抬手結印的同時,嘴裡喊了一聲『破』,『破』字剛一出口,就聽『呼啦』一聲,貼在那褲衩兒男後背上的火符立刻熊熊燃燒成了一個大火團。
然而令人驚奇的事情發生了,即便後背上都著火了,那褲衩兒男卻似乎完全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疼痛一般,依舊在緊緊摟著陳國生一陣狂吻。
一眼望向陳國生。我們都忍不住心疼了起來。
半個月前那一戰,他傷得不輕,畢竟是個普通人,能僥倖留下性命已經不錯了,身體幾乎完全不能動,直到這幾天才剛剛能下床走動,但是四肢還使不上勁。
如今被那褲衩兒男按在地上就是一通猛親,他連掙扎都掙扎不了,嘴被那褲衩兒男堵著也叫不出聲,我們又都愣在周圍不去救他,他被褲衩兒男按在地上只能是滿臉的絕望,直流眼淚……
可那詭異褲衩兒男背上的龍虎山火符大概燃燒了有個二三十秒鐘之後,突然間就見那褲衩兒男猛地抬起頭來。瞪圓了雙眼一臉的雪白,突然一聲慘叫--
「唉呀媽呀!可燒死我啦!」
沒等那慘叫聲落下,那褲衩兒男『噗通』一聲躺在地上疼得直打滾,我們又愣了一下,這時就見楊道爺盯著正在地上打滾兒的褲衩兒男。一咧嘴說:「這孫子……該不會真是……狍子吧?」
楊道爺話一出口,我們都沒回答,因為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不過,除了那張臉完全不像是一個人之外,這變態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甚至反應異常遲鈍這一點,簡直都跟傻狍子如出一轍,可是……
可是狍子明明已經在半個月前戰死了呀?
我們發愣時。那變態褲衩兒男一直在地上打滾兒,疼得直流眼淚,再看陳國生,也正躺在地上絕望地哽咽呢,每抽泣兩聲就乾嘔兩下,想吐也吐不出來,一雙手成爪子狀在地上亂撓一通,撓得地上的鐵板上都留下了道道抓痕,眼淚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淌……
又一看白龍,估計也被那褲衩兒男剛剛的熱情給嚇著了,此時此刻正傻愣愣地坐在床上,都不會動了……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終於憋不住一聲驚呼,然而就在這時,一陣笑聲已經從實驗室一端的一個夾層小房間里傳了出來……
伴隨著那爽朗的笑聲,就見一個身穿黑西裝帶著黑墨鏡的男人已經從房間里走了出來,身後還跟著另外一個身穿白大褂、帶著黑色針織帽的年輕人。
第二個走出來的年輕人帶著一副黑框近視眼鏡,我們似乎從沒見過他,不過最先走出來的那人我們卻再熟悉不過,是楊死。
「楊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變態是什麼人?」
一見楊死走了出來,白龍第一個跳下了床,指著楊死就怒吼了起來,吼話時雙眼眼圈通紅不住地哽咽,眼淚差點兒奪眶而出,顯然被那褲衩兒男嚇得不輕。
「呵呵,別激動,他畢竟這麼久沒見到你們了,有點兒熱情過頭了而已。」
楊死這話說完,躺在地上打滾兒的褲衩兒男也已經停止了掙扎,站起來瞪了我們一眼,憤憤不平地瞪著眼說:「咋地啦?你們不認識我了咋的?唉呀媽呀,可虧我還賊拉拉想你們,你們一幫大san(山)炮也忒讓人寒心了點兒唄!」
這聲音這語氣,以及說話時的動作,這褲衩兒男簡直就跟傻狍子如出一轍,可還沒等我們明白過來呢,那褲衩兒男已經又用蹄子在自己身上狠狠拍了兩下,又哈哈笑道:「是我啊!周潤發!周潤發!我!」
「你……你真是傻……傻狍子?」
這簡直就像是一場夢,而楊死再度開口,卻已將我們從這不可思議的夢境中拽了出來,讓我們確定,這就是現實。
「你們沒看錯,他就是你們的傻狍子,半個月前我們的人收拾現場時在殘骸遍地的村子里找到了他,他當時渾身重度燒傷,幾乎一點兒皮膚都沒剩下,我們的人都以為他已經死了,沒想到正要收拾他的屍體時,卻發現他還有呼吸,生命力簡直太頑強了……」
「那你介(這)不似(是)廢他媽話嗎?」
褲衩兒男回頭瞪了楊死一眼,扯著嗓子吼道:「你知道我們老家大興安嶺那疙瘩奪(多)冷不?唉呀媽呀,腦瓜子凍結冰、臉蛋子凍通紅、胯骨軸子凍脫臼,你冬天在外面尿泡尿,尿都離不開j.b就給你凍瓷實咯,大冰柱咂甩pie(屁)股後邊拉拉一冬,來年開春兒開凍了才化開,身子骨兒差的j.b都給你凍掉……就哥這體格子,煞(啥)事兒妹(沒)有……就一把火,還能把我燒死?扯啥癟犢咂……」
「呵呵,你這話說的確實不假。」圍邊叼才。
楊死笑了笑,又接著說道:「換了一般人,哪怕是一般的妖,這一把火燒下去估計也死定了……」
聽完兩人的對話,大家這才反應了過來,趕緊都從了上去激動得問前問后,而最主要的問題無疑只有一個--
「你他媽真的是傻狍子周潤發?」
「哥兒幾個害(還)不信咋的?來!抱一個!」
「抱你大爺!」
雖然嘴上一陣罵街,可一見半個月前就已經犧牲的傻狍子又一次站在了我們的面前,還是激動得大家忍不住都眼眶濕潤了。
我狠狠在傻狍子身上拍了兩下,雖然高清,卻還是抽泣了起來,忍不住低著頭苦笑道:「沒事兒就好,沒事就好……要是三哥和我姑姑也能這樣,那該多……多好啊……」
見我情緒有些失控,爸媽趕緊湊了過來,一陣安慰之下,我的情緒總算才穩定了下來。
趁著大家都跟傻狍子激動地攀談時,楊道爺卻異常冷靜地走到了楊死面前,皺了下眉頭問:「這不可能,那種情況之下,就算狍子沒被火燒死,也會被周圍無數殭屍咬死碎屍,怎麼會還活過來?楊死,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聽到這話,我心裡也不禁一顫,回頭望去,就見楊死微微一笑,說道:「老二,恐怕這你就有點兒小人之心渡君子之父了吧?我沒騙你,他確實是靠著自己的生命力撐過來的,不過被我們發現時,他已經被火燒得體無完膚,即便這半個月來我們盡全力救下了他的一條命,但要讓他的皮膚完全復原,也是不可能的了,所以我請來了我們巫鬼教最好的醫護人員,為他重新植皮,他這才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你……說真的?」
楊道爺似乎還有懷疑,而楊死卻只是聳了下肩膀,隨後一招手,立在身後那個帶著針織帽、穿著白大褂的年輕人已經走上了前來,推了一下眼鏡,說道:「楊道爺,教主所言不假,這半個月來我們幾乎日夜不眠地在為了救他而努力,而患者的植皮手術正是由我親手完成的,我叫陳樹林,是巫鬼教龜山總部的首席醫療官,請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