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汴梁城浴火重生
“把這個地方圍了！”
“一個也不許出來！”
軍帳之外，一陣陣兵器相碰的聲音。
“王爺不好！”馬隊隊長急匆匆走進軍帳，“金兵把這裏包圍了。”
“那又如何？”康王看著他，“怎麽回事兒？”
“我看金兵正在調動，那些撞錘，雲梯，還有樓車全都出動了。”
“看來這是要大舉攻城了。”康王點點頭。
呼啦！一個金將帶著兩個侍衛挑起門簾走了進來。
“康王殿下，大狼主有令。你們不得走出軍帳。否則我們無法保證你們的安全。”
“這是要囚禁我們嗎？不如把囚車打造好，我們可以一起去你們的會寧府。”小趙冷冷地看著那個金將。
“你們想多了。”金將不耐煩地擺擺手，“大狼主今天就會攻下汴梁。”
“我已代表大宋在議和條約上簽字。為何金國出爾反爾，攻打我大宋京都。”康王一臉詫異。
“康王殿下，你的字不值一文啊！大狼主已經把和約送交守城的李綱，誰想到他竟然當著我大金使者的麵撕毀了和約。還說什麽，頭可斷，血可流盡。絕不投降！把大狼主都要氣死了。”金將惱火地說道。
“原來如此。”康王點點頭，“既然這樣，我們聽憑發落。”
“看來我大宋真有鐵血男兒啊！”我不由感歎。
“什麽鐵血男兒！不過是沽名賣直，陷王家性命於不顧。”康王臉色難看，“而且他居然敢撕掉我簽署的和約。”
“王爺，這回我們的性命休矣！”張邦昌此時急得腦門冒汗，像熱鍋上的螞蟻走來走去。
“為國而死，死得其所！”我慷慨激昂。
“還是想想怎麽活下去吧！”康王皺起了眉頭，“這個李綱，性格如同烈火。守城也確實有兩下子，唯一的缺點就是不知道變通。”
“大狼主來了！”帳外一聲呼喊。
完顏宗望大踏步走進帳內，殺氣騰騰。
“康王殿下，你們那個李綱撕毀合約，該當何罪！”
“和約是他撕的，與我何幹？”康王一副無辜小白兔的樣子。
“你簽約，他毀約，你們是把我當三歲的娃娃來耍嗎？是不是早就商量好這麽幹了？”完顏宗望的眼珠子狡猾地咕嚕嚕亂轉起來。
高啊！我暗暗在心中衝著康王豎起大拇指。
“李綱主戰，我主和，我們死不對付。我恨不得把他殺了。”康王咬牙切齒地看著完顏宗望。
“我姑且信你一回。這次就請你到城下勸說李綱了。跟我走一趟吧！”完顏宗望手扶佩刀，陰陽怪氣地說道。
“我要是不答應呢？”康王反問道，“你明知道我根本勸阻不了李綱。”
“如果你們不答應，我立刻叫賬外的弓箭手把你們射死在這裏。”完顏宗望站到門口用手指著我，“別想什麽擒賊先賊王！鐵狼會對付你的！”
鐵狼在完顏宗望身後衝我招招手。
“就算蔣將軍有萬夫不當之勇，也擋不住我數百副強弓硬弩。”
不得不說這些久經戰爭的金人擁有豐富的作戰經驗。他們知道怎麽對付各種各樣的狠人。而且有康王在此，我會投鼠忌器。
“我跟你們走！”康王點點頭，大聲朗誦道：“看莽莽蒼涼如血，恨滔滔豪氣如虹。”
謔！這是早就準備好的台詞啊！果然是豪氣衝天！
“他說的什麽意思啊！”鐵狼看著大狼主完顏宗望有點兒莫名其妙。
完顏宗望翻著眼睛看了看帳頂，“大概就是很牛叉的樣子！”
“就是愛怎麽著就怎麽著的意思。”我笑嘻嘻地說道。
“好吧！一會兒讓那李綱老兒看看。如果不開城投降，你們的康王會是什麽下場。”
登上高高的樓車，已經能看到汴梁城堅固城樓上的宋軍。經過艱苦的守城之戰，很多士兵的臉上身上遍布征塵和傷痕，但是同仇敵愾的氣勢反倒讓他們生出一種慷慨赴義，舍生忘死的大無畏氣概。
李綱頭戴戰盔，頭盔上的一束紅纓和一副花白的胡須隨風飄灑。
“李太師，你看看誰來了？”一個金將嗓門賊大。
“康王殿下，恕李綱戎裝在身，不便行禮！”李綱雙手抱拳。
“李太師，你是我大宋的大功臣。守城有功啊！”康王揮著手。
“康王殿下，您單刀赴會，威武雄壯，是我大宋王室的豪傑！”李綱大聲喊道。
“你們兩個是來互相吹捧的嗎？”完顏宗望氣得鼻子都冒煙兒了。
“李綱老兒，你給我聽著。今天你要是不開城門投降，我就當著守城宋軍的麵，將你們的康王一刀兩斷！”
“為國盡忠，死得其所。”康王大聲呼喊。
“康王殿下，臣奉命於危難之間，誓死捍衛東京。若殿下赴難，臣打退金兵之後，必自刎以謝殿下！”李綱毫不退縮。
“別以為我是在嚇唬你們。”完顏宗望喊道，“來人呐，殺！”
早有兩個高大的金兵押著一個康王護軍走上前來。
“跪下！”那金兵使勁兒推了一把護軍。
“男子漢大丈夫上跪天，下跪地，中間跪父母。豈能給你們這些金狗下跪！”護軍昂立不跪。
“哢嚓！”刀光一閃，另一個金兵不由分說一刀劈了下去。
那護軍的人頭落地，一腔熱血噴薄而出，屍身也撲倒在地。
“若不投降，殺光護軍，再殺康王！”完顏宗望惡狠狠地瞪著城頭。
“好！好！好！”李綱怒目圓睜，“床弩準備，放！”
一杆十餘米的巨弩箭呼嘯而出，像是一柄死亡的鐵犁，犁向金軍的騎兵。
轟隆！哢嚓！弩箭在馬隊中生生衝開一道人溝。幾匹碰上的戰馬倒地不起，被掃到的金兵吐血而亡。最倒黴的是兩個金兵直接被穿了血葫蘆。
“好！”城上的宋兵大聲歡呼起來。
“攻城！攻城！”完顏宗望氣急敗壞，他從樓車的台階向下跑去。
下麵的金兵亂成一團，有搶救傷者的，有組織進攻的。有搭著雲梯向城牆運動的。
“王爺快走！”趁著金兵忙亂的時候，我拔出寶劍，拉著康王從樓車上往下走。
迎麵幾個金兵撲了過來，我劍鋒所向，大開殺戒。
“康王要跑！抓住他！”一個金兵喊著，轉身要跑。
我的劍比他的人快，已經穿透了他的後背，在前胸露了出來。
“王爺上馬！”我飛起身來，一個飛腳將一個騎兵踹下馬背。
康王此時表現得動如脫兔，他靈活地翻身上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