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英雄齊聚會寧府
完顏宗翰的好意還是讓我感到意外。
“敢問大狼主，為何對我一個宋朝使節如此厚待？”我納悶兒地問道。
“還不是因為她！”完顏宗翰指了指小靜靜。
“嘻嘻！誰讓你是我哥呢！”小靜靜挽著完顏宗翰的胳膊嬉笑著。
“我妹妹看上你了。”完顏宗翰拍著小靜靜的手，“能入她的眼的男子必有不凡之處啊！”
“他可神了！講的那些大道理我好多聽不懂，可是卻很愛聽。”小靜靜衝我擠擠眼。
“就連我聽著也震得耳朵嗡嗡響呢！你可以和戰國的蘇秦、張儀比了。”完顏宗翰誇張地指著自己的耳朵說道。
“那可不敢當。”我連連擺手，“不過大狼主對曆史倒是頗有研究啊！”
“研究談不上，我沒上過什麽學。刀裏火裏跟著我們的皇帝東征西殺。我的大帳之中有幾個漢人老師，我讓他們給我講曆史故事。講宋朝是怎麽得的天下。我也曾勸皇帝不要打下城池就屠城，不如讓那些老百姓跟了我們金國。既然我們的目標是逐鹿天下，那麽當然要愛惜自己的子民了。”完顏宗翰侃侃而談。
“大狼主做得對，無論是哪個民族，都是老百姓，都有平等生活的權利。隻要他們肯勞動，服兵役，交稅。那不就跟自己的國民一樣嗎？”我說道。
“對，對！你說得真是在理呢！”完顏宗翰撫掌大笑。
“哥哥，我們這次去會寧府，你跟不跟我們一起回去？”小靜靜拽著完顏宗翰撒嬌。
“我這裏有軍機大事，離不開。你陪蔣將軍回會寧府吧！”完顏宗翰神色凝重地說道。
“大狼主，有件事情我想問一問，也好做個準備。”我沉思了一下，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大宋在金國的諜報網被一網打盡，卻是為何？”
“這個嘛！”完顏宗翰看了看周圍，“說來話長，但是有一點我要告訴你。你們的諜報網碰了金國的禁區。我隻能說到這裏，這次出使你們要多加小心。”
“金國的禁區？”我左思右想不得其解，“那是什麽？”
“多說無益。你們以後會慢慢明白的。”完顏宗翰憐愛地看著小靜靜，“我這妹妹嬌生慣養，如若將來你們能夠琴瑟和鳴，成婚配對。一定要提前告訴我，那個時候不論我在哪裏，也會趕回去參加你們的婚禮。”
“哥哥，這八字還沒一撇的事兒你就別操心了。”小靜靜錘了完顏宗翰一拳。
“金國女真的公主嫁給我這個漢人？你們的皇帝會同意嗎？”我看著完顏宗翰。
“隻要是嫁給英雄！不管他是哪個民族的。我想皇帝都會同意的。”
“對！隻要你能立下軍功。”小靜靜肯定地說道，“在我們大金國隻有軍功能證明你是一條真漢子。”
“一路走好！”完顏宗翰和他的騎士衛隊一直送我們出了大寨。
為了保證我們的安全，他派上次迎接我們的漢官帶領一支衛隊護送我們直奔會寧府。
天越來越冷了。
東北的金秋，涼意襲人。
這白山黑水裏崛起的女真民族，依靠戰天鬥地培養出來的強健體格和悍不畏死的堅強性格。向著他們心中的天下大夢奮勇前進著。
會寧府，後改成上京。是金國建國後所定下的都城。說是都城，和北宋的世界性大都市汴梁，就連後來的杭州，都無法相比。
更準確地說，會寧府更像是一座堅固的軍事要塞。這裏集結著大金國的貴族集團，又是金國鐵器和馬匹交易的最大市場。
金國的皇城，剛剛建好沒有多久。宮殿不多，隻有一座很新的高大的土石建築。
高高的石頭台階上一座宮殿巍然屹立，顯示著金國權力中樞的威武莊嚴。又透露出一種殺伐決斷的肅殺之氣。
有完顏宗翰的衛隊護送，又有金國公主小靜靜的幫助。我們順利地在大宋的使館官邸住下。
“警醒點兒！”我碰了碰張寶。
“放心吧！”張寶看了看房間的前後左右。
“這裏真寬敞啊！”王橫從馬上把行李卸下來，兩手抓住往裏搬。
“先吃一頓烤全羊再說。我聽說他們做的羊肉串也很不錯呢！”牛甘滿嘴噴著口水，“都要把老子的肚子餓扁了。”
“我看那些使館裏的漢人有些怪怪的。”楊再興在我的耳邊嘀咕。
“不管風吹浪打，勝似閑庭信步。”我笑著衝他一扭頭，“讓小二，小五他們盯著點兒。”
“得嘞！”楊再興站起來，晃晃悠悠裝作沒事人似的走了出去。
既然金國的大宋諜報網被一網打盡，那麽使館裏的人肯定都是細作。我們做什麽事都要萬分小心。
即使這樣，我們也像是放大鏡下的那隻螞蟻，被金國人觀察得徹徹底底。
這倒激起了我的好奇心，到底是什麽原因導致了大宋諜報網的徹底覆滅？
“宋使到了嗎？”門外人還沒到，聲音先進來了。
幾個金兵挎著腰刀走進來，後麵一個身穿皮衣，頭戴皮帽的金人操著流利的漢語走進來，滿麵堆笑。
“真是聞名不如見麵。讓我們金國公主心心念念的蔣將軍果然是一表人才，器宇不凡啊！”那人上來親熱地寒暄著。
“請問您是哪位？”我也客氣地問道。
“在下是金國完顏宗弼元帥手下的謀士哈密赤。見到大宋使臣心裏覺得親切啊！”哈密赤的話和笑臉透著一股熱乎勁兒。
哦？！完顏宗弼，《嶽飛傳》裏的金兀術？這就是那個《嶽飛傳》裏被割了鼻子的狗頭軍師哈密赤啊！
“不知您到此有何貴幹？”我語氣淡淡地問道。
“大元帥讓我給宋使送來接風酒席。你們一路勞頓，先簡單吃點兒。等到明天大元帥要親自為你們擺宴洗塵。”
哈密赤把手向後一揮，“來人呐！把東西抬上來。”
一隊金兵捧著食盒走了進來，他們放到桌子上又走了出去。
“謔！好吃的來了！”牛甘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就打開了一個食盒。
“嘿！不錯啊！是羊肉。”牛甘拿起一塊兒羊肉就扔到了嘴裏，“好吃，太好吃了！”
“哈哈哈，這位英雄看來很喜歡我們金國的飲食啊！”哈密赤打著哈哈。
“別那麽沒出息。”張寶用腳在桌下踢了一腳牛甘。
“你幹嘛踢我啊！”牛甘嘴裏有東西，說話含含糊糊，“就算是死我也要做個飽死鬼。”
“死？！”哈密赤麵露尷尬之色，“這話從何說起呢！”
“你以為我們不知道啊！這之前的宋使都被你們給殺了！”牛甘又揭開另一個食盒，從裏麵撈出一個豬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