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革故鼎新終成空
三天之後，我意氣風發重回朝堂。
在一群年輕有為的金漢幹吏幫助下。我大刀闊斧開始了新的變革。
東北平原，沃野千裏。根據金國的土地情況，我決定實現分田到戶。這樣的好處是能夠充分調動人民的積極性。
然而，頭一個遇到的刺兒頭就是完顏宗弼。
“我說太師，你這個分田到戶是什麽餿主意嘛！這個要是真的實行了，那我大金的國本就要動搖了。”
“那怎麽會呢？人民有了自己的土地當然會認真耕種收獲，國家隻要收取十分之一的稅就好了。”
“你是不知道啊！咱們大金靠武力打天下，有了武功就能有土地，牛馬，羊群，功勞越大，賞賜越多。就連種地的佃農都屬於主人。”
“你這一弄，老百姓知道不用打仗就有土地，誰還會舍生忘死？有了土地得用勞力耕種，誰還有心思上戰場。”完顏宗弼看著我，一臉無奈。
老婆孩子熱炕頭，不是每個老百姓的夢想嗎？
“可我大金，強敵環伺，還沒有到刀槍入庫，馬放南山的時候。太師出這一策，足以抵過千軍萬馬！”
看著完顏宗弼一臉嫌棄的樣子。我知道他一定會極力反對土地改革。
不隻他，基本上所有的大臣都持反對態度。
“我大金依靠的是鋼刀鐵馬，糧食沒有我們可以去搶，土地沒有我們可以去占。不能讓小民有安樂飽暖之心，沒有軍功就別想得到土地。”
“沒錯！我大金是天子出征，貴胄浴血，想要財富地位，就得拿命拿血去換。坐享其成，丟人現眼！”
大臣們你一言我一語，紛紛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隻有吳乞買目光深邃，似乎在眺望遠方。
“大家都先安靜安靜。”吳乞買伸出雙手。
“你們沒錯！太師也沒錯！錯就錯在時候不對。錯在當今金國先要幹什麽，要怎麽幹。我認為當今天下，第一要務在於爭雄！我大金秣馬厲兵，枕戈待旦就是為了南下！就是為了統一！”
“等打下大宋的土地，百姓可以用太師的辦法安置。百姓有了自己的土地就不會反我大金，還能種糧食，交賦稅。”
“太師的國策是安邦定國之策，不是戎馬征戰之策。”吳乞買沉靜地看著我。
“對極了！對極了！”底下大臣們見皇帝支持自己，別提多興奮了。
“不過我看了太師的一個冊子很有興趣。將會寧府改為上京。擴建皇城，修建下水道，將那些屎尿垃圾汙穢之物全都處置好。”
“這個好，這個好。如若成功，會寧府豈不成了大花園？”完顏宗弼滿臉堆笑，連聲稱讚。
“要是太師能不辭辛勞把這個想法變成真的。那麽咱們會寧府，不，叫上京。不就真的能夠和東京汴梁一爭高下了嗎？”吳乞買越想越來勁，“就這麽辦！太師，我任命你為會寧府督辦，將會寧府來個天翻地覆的大改變！”
得！我的一時之失讓自己成了一個包工頭。負責給會寧府修下水道。而我的各種有用的治國之策被全盤否決了！
我還是太相信自己的能力和眼光了！我還是太高估吳乞買和金國上層的變法改革之心了。
我以為能夠穿越過來成為宋代金國的商鞅，一個改變曆史軌跡，促進民族融合的人！
結果呢？我成了金國的市政工程總監，負責環衛工作。我難道就這麽不受待見嗎？
“你被打入冷宮了你知不知道？”小靜靜養尊處優慣了，看我愁眉苦臉，自己一點兒也不在乎。
“我的理想，我的誌向，現在全都煙消雲散，成為水中月，鏡中花，一切都成空了！”我懊惱地大叫。
“你不是還有我呢嗎？”小靜靜湊過來摟住我，“你不是還有一身武藝呢嗎？你不是還有那麽多禮物呢嗎？咱倆就算什麽也不幹，天天躺著等死，也花不完這麽多錢。”
男兒本自重橫行，天子非常賜顏色。皇帝老兒給的顏色還不輕呢！看來我真的不能在這裏待下去了。
“要不？要不咱倆造小人兒玩吧？”小靜靜親了我一下。
“我不是生殖機器！也不是混吃等死的人。你們越是瞧不起我，我越要幹出一番驚天動地的事業，讓你們看看我蔣夢寒的能量，讓你們見識一下我的小宇宙爆發！”我喊道。
等到工程完工，我蔣三爺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到時候你們想讓三爺我做事兒！我才不理你們呢！我將扯起一杆大旗，抗金保宋！
“就這麽著。”我笑著對小靜靜說，“每天晚上我陪你造小人兒。但是白天我還要完成皇帝交給的大事兒，那就是徹底讓會寧府變個樣。先從咱們太師府做起。”
有聖旨在身，事情就是好辦。會寧府的大小官員被我召集到太師府。
我早已經讓仆人在大廳裏掛好了標語。
“苦幹一百天，打造新城市！”
“魅力會寧府，亮眼新都城！”
大小官員們哪裏見過這種直擊人心的口號，全都看傻眼了。
“各位，今天把大家請到這裏來。我要讓你們見證曆史。因為在座的每一位都將是改變曆史的人！”我滔滔不絕的話剛一開口，就嚇到了他們。
“太師，您是不是受到什麽刺激了？”會寧府尹小心翼翼地看著我。
“此話怎講？”我不滿地看著他。
“我聽說，您的治國之策被大臣們批的體無完膚，您感到受到羞辱。所以才被貶到會寧府修理道路，處置汙穢。”
“被貶。我咒他個二姑姥姥的三舅家外甥的親姑爺啊！我什麽時候被貶了？聖旨在我這裏好不好？你們都給我睜大狗眼瞧清楚了！”
麵對這些勢利眼哈巴狗的金人我真的不用再客氣了。否則他們得寸進尺，敢騎在我頭上拉屎。
“我告訴你們！今後誰敢違抗我的命令！那就是抗旨不遵！到時候別怪我對大家不客氣。最嚴重的後果你們都知道，在這尚方寶劍下領取一死！”
“屬下不敢，屬下不敢！”
撲通，撲通。
會寧府的官吏們跪了一地。
“先拿太師府打樣。期限三天！圖紙在這裏！”我命令道。
“看！看不懂！”會寧府尹額頭冒汗，都快哭出來了。
“太師啊！您就別難為小的們啦！給我們講講吧！”
“一群蠢才！”我白了他們一眼，拿過圖紙來，我也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