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救公主渡口殺敵
昔日龍驍衛，今日火頭軍。
我這算在皇城裏紮下根了，這小趙說是要遷都，可是一點兒跡象也沒有啊！
大概是他確實舍不得這東京的繁華，故土難離。如果真是這樣，反倒是好事。
小趙時不時跑來看我種蒜頭，不過宮內的人實在是太多，我隻好動員大家一起種。於是整個皇宮裏都是綠油油的一片。
“聽說最近流傳著一個成語，叫做東京蒜貴。”小趙樂嗬嗬地對我說，“我叫宮內把蒜都買了。我要天天吃蒜苗炒雞蛋。”
“算你狠！”我直起腰，“你什麽時候放我回去啊！我這整天腰酸腿疼的。”
“等我吃蒜苗炒雞蛋吃膩了，就放你老蔣回去。”小趙壞笑著，“其實我覺得你要是以後不打仗可以當我的禦廚長，咱們天天一起做好吃的。”
“我說你可真是夠饞的。”我笑著說道。
“老蔣，知道我喜歡你什麽嗎？”小趙笑眯眯地看著我，“沒有媚骨！”
“這你也喜歡？”我詫異地看著他。
“知道什麽叫做孤家寡人嗎？當了殿下也好，陛下也罷。大多數人都是點頭哈腰，少數的硬骨頭是又臭又硬，沽名賣直。”小趙侃侃而談，“都說伴君如伴虎，可是換個角度想想，你要是不裝成老虎，說不定什麽時候就被大臣吃了。”
“我是不是很危險啊！”我趕緊捂住耳朵，“知道太多不是什麽好事兒！別跟我說，我沒聽見。”
“說點兒真心話怎麽那麽難呢！”小趙臭著臉，“不跟你說，你苟且偷生吧！”
“報！報！大事不好了！”一個小黃門臉色難看，帶著哭相走進來。
“何事驚慌？”小趙一臉不悅，“別一驚一乍的。”
“瑞玉公主，瑞玉公主讓金人擄去了！”小黃門的汗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
“啊？！這可如何是好啊！”小趙急了，他轉過身來看著我，“老蔣，你去！你去把她救回來。”
“行！”我扔下圍裙，問小黃門，“怎麽回事兒？能不能說清楚點兒。”
“瑞玉公主在金軍圍城之前自己偷著出去玩兒，躲過了靖康之難。”小黃門哭著說道，“沒想到這次還是落入賊手。”
“說點兒有用的，那些我都知道。她是怎麽讓金人抓走的！”我急了。
“都怪我！她這兩天老是嚷嚷著出去玩兒，我隻好陪她女扮男裝出城去玩兒。沒想到她一定要到黃河邊上去，說是要欣賞黃河之美。結果，在河邊遭遇了金國的騎兵，那些金人追上她，把她抓走了。”小黃門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你個廢物！一個大活人都能看丟了，看我不宰了你！”小趙氣得狠狠踢了小黃門一腳。
“快帶我去！”我攔住小趙，“再晚就追不上金人了。”
快馬加鞭，我和小黃門衝出東京城，向著黃河岸邊飛馳。
這個瑞玉公主，真不讓人省心啊！我搖著頭，本來躲過一劫，不像那些靖康之難中的妃子宮娥遭受奇恥大辱，這倒好，還送上門去了！
我一下子就想到那個一頭油亮黑發，眼睛像一個孩子那般純潔的姑娘，她笑著，美麗的倩影至今讓我難以忘懷。
遠遠地，一隊金人騎兵在不遠的岸邊正在等待渡船，一匹馬上儼然綁著一個人。
“就是那裏！快！”我一催戰馬，戰馬一聲嘶鳴，向著金兵衝了過去。
“快看，有人前來送死！”一個金兵笑著揮舞著一個鐵骨朵。
“把他也綁了，回去見狼主請功！正好兩個奴隸，一男一女，好好服侍狼主！”一個金兵將領說道。
“沒想到我們來偵察偵察，竟然還有此等收獲！哈哈哈！”一個金兵亮出彎刀，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
“我說你們幾個，如果不想死在這裏就把人給我放了。”我指著金兵說道。
“幾個？金兵的將領看著我，你好好數數我們是幾個？你一個人想單挑大金五十個勇士？你是想死嗎？”
“好好摸摸你的脖子，一會兒你就摸不到了。”我抽出馬刀，把刀尖兒指向他。
“給我殺！”金軍將領惡狠狠地大喊著，“殺了有賞！”
十幾個金軍騎兵呼嘯著向我衝來，嘴裏呼喊著，揮舞著手中的長槍短刀。
“殺！”我一騎當先衝了上去。
一個金兵將長槍夾在腋下，想利用馬匹前衝的力量將我挑下馬來。我輕輕閃過槍尖，馬刀在陽光下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整個刀刃直接披向他的肩膀。
這刀，風一樣快，就像從空中劈下的一道閃電，刷！
金兵整個化作兩半，栽下馬去！
“看刀！”一個大個子金兵力劈華山，一把鐵刀淩空砍下。
我的刀尖向上一迎，順著他的腕子輕輕一挑，如同在空中劃過一道彩虹。伴隨著一道飛濺的血花，他的一隻斷手帶著那把刀在空中緩緩向遠處飛去。
“哎呀！”他大喊一聲，痛的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狼。
我沒有讓他太痛苦，接著一刀砍掉了他的頭。
那頭在地上向前滾去，整個人匍匐在馬背上，保持著一個怪異的姿勢。
“南蠻賊！看你家大爺的刀！”那金人將領看上去有把子力氣，他手持一柄金環大刀，衝我攔腰砍來。
我無處可躲，隻能來了個鐵板橋的功夫，直直地躺在馬背上。
“看刀！”金將是個使刀的好手，他剛才那招並沒有使盡力氣，見我躺在馬上，立刻反轉刀身來了個案板切菜，直直劈下來。
說時遲，那時快。我馬刀一伸，直刺他坐下的馬眼。
“噗！”刀尖紮進去，血一下子噴了出來。
咚！那馬像是在開水鍋裏一樣，一下子跳了起來，痛苦地發瘋了。
金將兩手握刀，沒想到我會來這麽一下子，瞬間就被馬顛了出去。
咕嚕嚕嚕！金將像是一個皮球一樣在地上一溜滾兒，看上去真的很疼啊！
“拿命來！”我縱馬跳過去，俯身一個斜劈，將金將斬於陣前！
“閃開來！”一個聲音大叫道，一個金兵拉開強弓，叭地就是一箭！
噗！近在咫尺，無處躲藏！
箭一下子穿透了我的左肩膀，我身子一歪，差點從馬上掉下來！
“看刀！”我殺紅了眼，瞬間來到他的眼前，將他連人帶弓砍死在馬上。
“跑啊！”看見我殺神一般連殺了數個金兵，剩下的騎兵各自逃命，隻留下瑞玉公主被綁在馬上。
“哎呀！憋死我了！”我將瑞玉公主從馬上抱下來，把一塊布從她的口中掏出來。
她大口喘著氣，抬起頭看著我。眼神由暗淡變為欣喜，接著淚花兒在眼中打轉。
“蔣夢寒！真的是你！我還想著，要是你白馬長槍來救我！我就嫁給你！“瑞玉公主看著我，忽然撲到我的懷裏放聲大哭起來。
“哎呀！”我叫了一聲。左邊肩膀被碰了一下發出撕心裂肺般的劇痛。
“你受傷了！流了這麽多血！”瑞玉公主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