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戰上京火上澆油
楊再興和牛甘掉進了一個巨大的圈套。
而他們自己開始卻還被蒙在鼓裏，當然，如果你有一個敏銳的鼻子那就另說。
特種作戰的意圖一旦暴露，唯一的辦法就是全身而退。
就算你是大西國最精銳的那批人，在成千上萬的反抗者麵前也隻有抱頭鼠竄。後來的一部電影《黑鴉墜落》詳細描述了這幫人灰頭土臉的逃亡之路。
“我感覺有點兒不對勁啊！”牛甘用鼻子使勁兒聞了聞，“味道不對！”
“什麽味道？”楊再興覺得牛甘是故弄玄虛，或者是在故意逗他玩兒，“你別在這種時候裝神弄鬼。”
“老楊，我什麽時候騙過你。軍機大事，哪裏開的了半點兒玩笑。”牛甘指著不遠處的上京城。
“我們都到了，當然要殺他個雞飛狗跳。”楊再興屬於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讓金國人嚐嚐大宋鋼刀的滋味兒。”
“你發現沒有，這上京城就像是一隻趴著的老虎，好像隨時要跳起來吃人。我的感覺錯不了，這一次咱們要吃虧。”牛甘當然不知道他的那種直覺叫做第六感，很多時候，人會有一種奇怪的預知的能力，連龍驍衛時代的腦科學家也解釋不了的能力。
“要說能掐會算，你還比得過咱三爺不成？”楊再興對我是充分信任。
“但是三爺和嶽帥也說了，如果遇到意外情況，最重要的是保留住咱們的隊伍，及時撤出。”
“我說，你昨天不還仔細謀劃呢嗎？再說了就算有意外，我們在城外還留了一半人馬，可以隨時增援。”楊再興有點兒埋怨牛甘關鍵時刻掉鏈子了。
“我昨天想了一晚上，有一個疑點一直沒有想通。”牛甘看著楊再興，“其實從咱們在中都城擒獲金花大王的時候，我們就應該知道，三爺和嶽帥其實一直就不希望我們攻打上京。”
“這話怎麽說？我還真沒聽明白。不讓我們攻打上京，又把我們派到這裏來，那不是瞎耽誤功夫嗎？你又瞎想了。”楊再興搖搖頭，“我不同意你的看法。”
“可是你想過沒有，咱們抓了金花大王，上京難道一點兒都不會察覺嗎？我們又沒把中都城的所有敵軍殺光？”牛甘看著楊再興。
“就算他們知道是宋軍的敢死隊幹的，那又能怎樣？”楊再興想了想，“你是說上京城一定是做了充分的準備？”
“恐怕不隻是這麽簡單，我覺得這可能是個圈套，等著我們去鑽。”牛甘越來越相信自己的判斷。
“那你說怎麽辦？我們可都到大門口了。”楊再興看著上京城，“難道就這樣一走了之？”
“既然都來了，當然要給他們點兒顏色看看，不如放把火，燒它一次，我們趁火打劫如何？”牛甘看著楊再興哈哈大笑。
“這個主意好，我特別喜歡！哈哈哈哈！”楊再興笑了起來。
戰場上的鬥智鬥勇，真的是奇謀妙計，變化無窮。
牛甘和楊再興的這一變招，把自己從一個取敵首級的特種部隊首領變成了一個月黑風高、殺人放火的強盜頭子。
這種轉變竟然產生了一種神奇的效果，讓這些宋軍敢死隊無比爽快地開始研究起來怎麽放火才能夠讓房子燒得多，還有一些不厚道的家夥提出攻擊手無寸鐵的消防隊，當時叫做“潛火隊”。
金國的統治者們雖然是從白山黑水中走出來的野蠻部落，但是在對待中原文明的態度上表現出一種如饑似渴的學習態度，恨不得將東京汴梁原封不動地搬到上京。
後來的宮殿設計也是完全借鑒了東京汴梁宋代皇宮的樣子，讓宋人看到都恍若回到故鄉。
金人後來還自稱漢人，把南宋稱為南蠻。所以從這個角度來講，隻能說華夏文化的巨大包容性和向心力，吸引著各民族的人民心向往之，魂縈夢係。
皇宮成了一個擺設，那裏麵金國的五千鐵甲軍磨刀霍霍，正在角落中等待著宋軍的敢死隊送上門來。
而牛甘和楊再興不講武德，居然說話不算數。他們盯上的是皇城外麵的皇親國戚的府邸，打算把它們燒成一片瓦礫。
一支訓練有素的特種部隊居然玩起了放火燒房子的遊戲，這真是令人防不勝防啊！
“好了，那就讓我們開始吧！”準備就緒的敢死隊員們開始利用各種身份潛伏入城，善於偽裝的化妝成商人、市民、軍兵，他們拿著偽造得逼真的身份證明，大搖大擺地走進上京；善於輕功的，在夜裏兩三點鍾人最困的時候扔出飛爪勾住城牆，翻牆而入；也有喜歡挑戰疊羅漢的小隊在城牆下玩起了雜技遊戲。
牛甘和楊再興堂堂正正地扮成商人走進城門，他們手裏的通關牒文上蓋著金國的大印。再加上出手闊綽，讓城門的那些看門的官兵們誠惶誠恐地讓進了城裏。
不過，戰馬可帶不進去。除了牛甘和楊再興帶進去幾匹馬。大隊的騎兵現在都成了步軍，好在特種部隊一專多能，除了騎馬平時也練習長跑。所以在地上他們一樣能奔跑如風。
吳乞買這幾天每天定時在鍾樓上下班，他忽然覺得做一個敲鍾人其實也是不錯的一個工作。
不用天天跟那幫自認為忠君的大臣們爭論個你死我活，也不用為一些決策而在意見不同的大臣之間搞平衡。
而且在鍾樓之上能夠看到整個上京的風景，每一個街區的望樓之上都有士兵值守，同時模仿宋朝京都汴梁的潛火司也就是現在說的消防隊都在積極地值班。
對於宋朝戰爭的勝利無疑地起到了凝聚民心的作用。在這個位於東部的大都市中各個民族融洽相處，互相尊重。真是一派祥和的氣氛。
要是沒有這支宋朝特種部隊的搗亂，吳乞買也不會有這種登高眺望的機會。
“我很喜歡這裏！”吳乞買朝著皇宮的方向看去，“很清楚。但願你的五千鐵甲軍能夠起到作用。”
“放心吧！陛下！隻要宋人敢來，那就是一場屠殺！”完顏宗翰自負地拍著胸脯擔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