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神醫出手
我們擠過去時,還聽見一個老醫生還不停的嘟囔道:「我行醫這麼多年,從來沒見過這麼奇怪的病,體征上沒有任何異狀,怎麼會這麼痛苦……」
另一個醫生也小聲嘀咕道:「是啊,做了這麼多檢查,什麼都沒有發現,怎麼治?」
我們一進來,這些醫生們便紛紛朝我們看,老葉向他們介紹池農道:「這是池農張先生,咱們市裡鼎鼎大名的神醫,各位想必都認識。--」
眾醫生聽見,紛紛上來寒暄,池農則端著架子,頷首微笑。
我心中暗笑,眼睛往病床上看去,只見高隊長半死不活地躺在那裡,整張臉蠟黃無比,全是汗水,精神萎靡不堪,雙目微閉,兩腮凹陷,只聞出氣的聲音,不聽吸氣的動靜,嘴唇白的嚇人,嘴角不停的抽動,呻吟聲斷斷續續地從高隊長嘴裡傳出來。
短短几個時辰沒見,高隊長竟似是換了一個人!
由此可見,那蟲邪果真厲害!
老葉湊到池農身旁,低聲道:「張國手,高隊長的病症很奇怪,不知怎麼的,整條右腿就又痛又癢,而且是那種要命的痛和癢,偏偏還不敢碰,送到醫院后,檢查不出來是怎麼回事,給他打止疼針,不管用,吃止痛片,也不管用,最後給他打了麻醉藥,但是居然還能疼醒。整個市裡專攻疑難雜症的中醫、西醫全都被請來了,但是到現在還是沒有任何結論……您真的能治嗎?」
池農不置可否地「哼」了一聲。
高隊長緩緩睜開了眼睛,看見我以後,眼睛猛地一亮,掙扎著要動,卻沒能動成功,他妻子急忙去扶他,他勉力擠出一絲笑容,道:「大師傅,你終於來了。」
池農在一旁道:「他應該是被打了麻醉藥,動不了。」
我點了點頭,對高隊長說道:「我帶我的徒弟來了,如果你相信我們,我就讓他給你治病。」
高隊長虛弱道:「我相信你。」
老葉在一旁驚訝道:「你們知道老高得的是什麼病?」
他這麼一問,病房裡站著的所有醫生全都朝我們看來。
池農走上前去,道:「是的,我們不但知道他的病,還知道怎麼治療。」
一干醫生更加吃驚,紛紛都圍了上來,還有人忍不住出聲問道:「高隊長得的是什麼病?該怎麼治?」
池農沒有理他,而是道:「現在要為病人治療,除了我師父和我師弟,無關人員還請出去,在外面等候。」
眾人面面相覷,都不太情願出去,怕錯過這一場難得的怪病治療。
成哥眼睛一瞪,大聲道:「你們還不出去是要幹嘛!如果病人死了,誰負責?」
高妻也央求道:「大家先出去吧,讓大師傅他們安心治病。」
老葉也道:「好了,大家都走吧,在外面等著是一樣的。」
眾人這才慢慢挪了出去。
等病房裡清凈之後,我們把門掩上,高隊長滿懷期待地看著我們,我對池農說道:「可以動手了。」
池農點點頭,然後朝高隊長走了過去。
池農一邊走,一邊陰笑,黑黑的臉上,露出兩排牙齒,臨到病床前面,池農還伸出舌頭,呲溜一聲,舔了一下嘴唇,那樣子要多猥瑣,有多猥瑣,像足了電視上的強姦犯。
成哥見狀,也「嘿嘿」笑著,走到床邊。
我無語地翻了翻白眼,這倆貨像是三十歲的人嗎?
一點都不成熟,看來有句話說的很正確,男人不結婚,永遠都是小孩子。
高隊長雖然打了全身麻醉,但是因為太痛太癢,所以神智還算清楚,看見池農和成哥這個樣子,臉上頓時露出了驚恐的神色,他極力地想蜷縮身軀,同時嘴唇抽動道:「你們……要幹什麼?」
池農奸笑兩聲,突然上前一把拽掉高隊長身上的蓋著的毛巾,喝道:「給我脫下來吧!」
說著,池農一把抓著高隊長的褲子,麻利地解開皮帶,攥著褲腿一拉,便將高隊長的褲子脫了下來。
高隊長那兩條長滿黑毛的粗長腿立即裸露在我們面前。
當然,還有一條紅色的小內褲觸目驚心。
我忍不住嘆了口氣,這場面,實在是要多不雅觀,就有多不雅觀。
而且我心中再次忍不住去想,看池農和成哥的表現,他們這麼興奮,會不會真有問題?
只見高隊長驚恐萬狀的愣了一會兒,然後才「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池農不屑道:「別叫!給你治病的!」
「對啊,叫什麼叫!又不是強姦你!」成哥搓著手,兩眼放光地看著高隊長,問池農道:「死獸醫,接下來脫什麼?」
池農罵道:「脫你個大頭!給老子按著他的兩條腿!」
成哥道:「他都不會動了,還按著他的腿幹嘛?」
我解釋道:「待會兒農哥要給他治病,那痛楚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了,雖然他打了全身麻醉,但是還會抵不過那痛楚,他肯定會亂動,一動就影響治療效果了。」
成哥嘟囔道:「那打麻醉藥還有什麼用。」
池農道:「要是不打麻醉藥,能把他疼死!」
成哥這才悻悻地去按著高隊長的兩條腿,我說:「按住他的兩個膝蓋,用力,一動不要讓他動彈。」
成哥道:「要不,封住他的穴道算了。」
我說:「不行!治療的過程中不能封住穴道,氣血一旦凝滯,不能通暢,他這兩條腿就廢了。」
成哥撇了撇嘴道:「真是麻煩。」
成哥這種表現,還是因為他蹲大獄的經歷,讓他對所有的警察都看不順眼,尤其是高隊長這種領導,如果不是礙於我的面子,打死他也不會去救高隊長。
雖然不情願,但是成哥還是按住了高隊長的兩個膝蓋。
池農用詢問的目光看了我一眼,我點點頭說:「可以了。」
池農默然頷首,然後上前一把抓住高隊長的右腿膝蓋以下部位,右手大拇指扣在足三里穴道處,左手捋著高隊長的右腿小腿肚上方,然後兩手同時憤然用力,右手壓,左手捏。
高隊長神情猛然一變,突然間張大嘴嘶聲慘叫起來。
「啊!」
那叫聲痛徹心扉、歇斯底里,估計整個醫院都能聽見。
守在病房外的醫生們還有高隊長的妻子都不淡定了,都想往病房裡進,幸好我事先把門鎖上,他們在外面砰砰地亂敲,就是進不來。
高隊長高聲慘叫,兩條腿猛然顫抖起來,如果不是成哥大力按著,估計高隊長都能蹦起來。
由於下半身不能動彈,高隊長的身子往上一抬,差點坐起來,但是上半身剛剛上仰了四十五度,他就又躺了下去。
然後高隊長的氣息減弱,緊接著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是高隊長第六次暈厥了。
也實在難為他了。
成哥撤走雙手,道:「還真動了。」
池農翻翻白眼,道:「你以為騙你玩呢!」
門外還是一片敲門聲,還有人在問:「怎麼沒動靜了,是不是人出事兒了!」
我沖門外敲門的人大叫道:「別敲了!也別叫了!他沒死,不過也差不多了,你們要是不想高隊長死,就安靜一點!」
我這麼一喊,門外果然靜了下來。
池農手法不變,看著我道:「錚子,他暈了,現在怎麼辦?」
我說:「不礙事,繼續。」
池農點點頭,右手快速地從高隊長腿上足三里穴往下滑去,直到高隊長的足踝處。
高隊長的腿上一下子出現了兩道血痕。
血淋淋的血痕!
像匕首劃下來的一樣,幾乎都要滴出血來,看上去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