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不能如願
第193章:不能如願
不過,他該先哄趙青鸞再回頭哄他才好,獨樂樂哪比得上眾樂樂,三個人的快樂才是成倍的。
要是趙青鸞不上鉤殺了她也不可惜,畢竟還有他,若是能在交歡時將這樣的消息親口告訴他,一定很有趣。
軒轅錚忍不住笑出了聲,他想到一個挑撥離間的法子。
“這男子簪花未免太惹眼了,我怕旁人笑話傅大人才好心幫你,你不領情就算了怎麽還能出手傷人呢?”軒轅錚我見猶憐的揉著手腕。
傅安感覺隔夜飯都快吐出來了,並不是軒轅錚虛弱的不夠真切,實在是知曉他本人是個徒手斷刀的狠人,很難想象他會受傷。
“少將軍若是無事,我便走了。”
“閨房之樂還是留在閨房之中就好,若是在外邊,該被人不齒了。”
“你又沒成婚,懂嗎?”傅安饒過他走了。
軒轅錚頗為懊惱地看著他頭上的花,去哪兒找一朵與之相匹敵的菊花呢?
他薅著盆裏的菊花試著簪在發上,隨後又心中懨懨的丟到水中,竟是一朵又一朵地將浮橋兩旁置於觀景的菊花破壞的光禿禿的一隻不剩。
唯有水中漂著一層品種顏色不同的菊花,引路小廝瞧見了也隻能敢怒不敢言的偏過頭,權當沒看見。
趙青鸞被丫鬟領著入了小桌案,難得的是她的位置並不靠後,甚至是設於主席不遠處,看來六公主真的是意在沛公啊。
她同丫鬟再三確認過,才坐了下來,丫鬟們也圍著她跪坐下來,看著四下的各種景致又饒有興致地瞧了瞧對麵的男賓,這個賞花宴還頗得她心意的。
湖麵上設了舞台,各有連橋互通兩岸,雖然宴未起,但有幾名舞姬賣力的吹拉彈唱得暖著場子。
“哼~這年頭真是什麽貨色都能和我們坐到一處了。”說話這人是趙青鸞的老冤家五公主了,她今日挑了一聲慕黑的衣裙,衣領用金線勾勒著幾度菊花在一眾姹紫嫣紅的女子中,分外的顯眼。
正襟危坐端的是氣勢十足,舉手投足間難掩王族貴氣,她這話說得也不像閑話,倒是直截了當地斷言。
得得得,五公主隻有在林霄一麵前才是嬌滴滴的小奶貓,在她麵前那就是吃人的母老虎。
五公主率先開口,自有馬屁精跟風痛斥,生怕少說一句就不能在五殿下麵前露臉。
“誰讓人家有本事削尖了腦袋往高處嫁呢?”
“嫁得好又如何,高攀的個中滋味恐怕隻有她自己清楚。”
“下等人就是下等人,披上金子也掩蓋不住卑賤的身份,俗不可耐。”
如意氣不過的嘟囔道:“有些人道是想批金子,恐怕沒那個錢吧,啊嗚嗚。”
趙青鸞將點心塞到她嘴裏,端著盤子遞到丫鬟麵前:“今日這道糕點屬實不錯,你們快嚐嚐禦廚的手藝,不是每日都有這樣的好機會。”
“沒見過世麵的土包子。”有人譏嘲。
宴會上的點心是拿來吃的嗎?那是拿來賞的。
如意可急死了,人家都快戳著鼻梁骨罵了,她家小姐怎麽還是無動於衷,這要是以前,誰受她這個閑氣,誰家辦的席這麽沒水準。
“今天咱們是來瞧景的,你不覺得烏鴉嘰嘰喳喳的也挺有趣?當樂子聽聽就得了,動什麽氣呢?”
“說誰是烏鴉呢?”
這王城裏哪來的烏鴉,不過是她穿了一襲黑衣含沙射影罷了,五公主登時就不幹了。
“無意冒犯,我隻是說了我瞧見的景色,可別對號入座。”
趙青鸞不緊不慢地將空盤子接過,遞給一旁的小丫鬟。
“這道菊花糕色澤青綠,通體透明,食之甜軟酥鬆入口即化,濃鬱的菊花香味清芬心田,吃過後齒頰生香甚是美味,不愧是禦廚的手藝,請為我在添兩盤來。”
小丫鬟捧著盤子下去了,之後任由她們怎麽說,她都氣定神閑地和丫鬟們吃著點心喝著茶,時不時還要討論幾句台上舞姬的曲子,桌上的點心更是一盤一盤的上。
對岸的公子哥更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表示從未見過此種情形,主仆不分也就罷了,怎麽還堂而皇之地吃起來,也太率性而為了吧。
軒轅錚也不知她怎麽就犯了眾怒,被旁邊的貴女虎視眈眈地瞪著看,可看看她不僅不為所動還腮幫子鼓鼓心安理得的吃不停,該吃吃該喝喝,啥事都不往心裏隔的憨樣。
他不禁笑了,她可真是有趣,招呼來小廝吩咐了幾句,讓廚房在給她添幾道菜,就喜歡看著她吃,看著旁人急。
趙青鸞看著滿滿當當的一桌子菜,探頭瞧了瞧旁的桌,除了點心一無所有,什麽情況?這皇家設宴這麽隨意呢?讓她自個率先開席?
她將丫鬟叫過來問了幾遍,確定是送給她的。不會給她下毒了吧?
誰會這麽想不開抱著玉石俱焚的態度下毒搞她?結果讓銀鈴一試過後無毒。
既然別人好心請她吃飯,那她就卻之不恭了。
這下讓那些含沙射影罵她的人越說越沒勁,像是一記重拳打在了棉花上,全無半點反應,更令人氣急了。
“丟人現眼隻知道吃,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家落魄的揭不開鍋了。”
五公主壓下火氣:“就讓她吃唄,恐怕她自個還不知道今日裏要多添個好妹妹,且看她還能沒心沒肺地享受到什麽時候,左右這好日子就說沒就沒了。”
“你們瞧,我那妹妹不是來了嗎?”五公主向六公主看了去,意有所指的譏誚道。
趙青鸞那餘光瞟了一眼挽著六公主的傅瑤二人,心說還真是來跟她搶男人的啊?
實話說六公主也有幾分傲人的姿色,若待他心誠也不失為上好的伴侶,隻是多少讓她有些反感。
懵懂無知的傅安多可愛啊,想到他在車上羞紅了耳根,她就忍不住笑了起來,她可太舍不得將這會兒的傅安。
不行,雖說遲早都會同傅安和離,但現在還不行。
即便日後她念在夫妻一場的往日情分上,可以幫他把把關,但起碼也得等到她和他和離之後啊,陡然插進一個人來,莫名地讓她有種勝負欲。
萬一爭輸了,她豈不是要被傅安拋棄兩次?
可萬一爭贏了,她要怎麽把人甩脫?
難不成她自己不要還不興別人要,那她得對付安有多大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