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心虛

  第117章心虛


  蘇越被蘇顏顏說的啞口無言,氣急敗壞的神情如同打翻了的調色盤,五顏六色的。


  現在自己也不占上風,再爭鬥下去對自己也無益,蘇越心想。


  於是,輕哼一聲,一甩袖子轉身就走,快走了幾步,突然腳步一頓,轉身朝著身後一行人說∶“蘇穎兒,我一定會娶到你的,你跑不掉的,你就乖乖等著吧!”


  蘇顏顏側目看到顧銘之微皺著眉頭,好似若有所思不滿的樣子,正奇怪顧銘之為什麽這副神情,在不滿什麽?

  再抬頭看,他已經是慣常冷峻臉,麵無表情,那一閃而過的不滿仿佛從來沒有過。


  是不是自己看錯了,蘇顏顏想。


  回想剛才的場景,蘇越話裏話外都暗示顧銘之已經殘廢,一無是處,要靠人憐憫度日,將來不會有什麽好的前途,顧銘之會不會是在懊惱自己殘疾的右腿。


  蘇顏顏恍然大悟,立馬對蘇越喊道∶“顧叔需要你給機會?人家現在這樣也比你強千百倍,就仗著自己考上個舉人就自以為是。”


  蘇穎兒也從蘇越的話中回過神兒來,連忙轉頭看顧銘之。


  “那個……顧,顧叔,不是你想的那樣”。


  顧銘之轉頭看著她,臉上沒有什麽表情,也看不出什麽情緒。


  “我剛在後山給蘇顏顏介紹那些花草藥材,回來路上遇到蘇越的,他說來找我爹的,所以才和我們一道回來的”。


  “嗯”。


  “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麽非要娶我,他雖然來提過親,但是那時候我不在家,而且已經被我爹給拒絕了。我們沒見過幾次麵,平時也沒什麽聯係,今日真的是碰巧”,蘇穎兒趕忙接著說道,語速極快,不知道為什麽被顧銘之聽到蘇越要娶自己就感覺心虛虛的。


  “嗯,我知道。“顧銘之臉色未變。


  剛蘇豫已經告訴過自己蘇越來提過親了,而且穎兒並沒有隱瞞自己蘇越提親的事情,看來她對蘇越並沒有什麽想法,那他自然不會妄加揣測。


  但是他還是要抓緊時間去治好自己的腿,得讓自己能配得上這麽聰慧機靈的姑娘,能早點來提親。


  顧銘之沒有再說什麽,氣氛陷入一陣沉默。


  蘇穎兒有一絲絲尷尬,摸摸自己的鼻子∶“我去看看我爹和木易。”語畢,轉身向屋裏走去。


  “爹,木易呢?”蘇穎兒看到蘇豫在屋子裏坐著,問道。


  “剛還在,可能這會兒在院子裏吧,你去找找”。


  “好,我去看看”。還沒走出屋門,就看到蘇顏顏迎麵走來。


  蘇越和蘇穎兒都走了之後,顧銘之緊接著也離開了,所以,蘇顏顏就回到屋子裏來了,正好看見蘇穎兒正朝外走。


  “你去幹嘛啊?”


  “木易不在屋子裏,我找看看他在哪兒”,蘇穎兒邊往外走邊說。


  “反正我也沒事,那我跟你一起吧”,蘇顏顏也跟著朝屋外走去。


  出了屋子巡視了一圈,看見木易正在院子角落裏站著,於是兩個人便走過去。


  “你站這兒幹嘛?”,蘇穎兒環視著這個偏僻的角落。


  “沒幹嘛啊,剛吃完飯你爹就拉著顧銘之說悄悄話去了,我閑著無聊就出來閑逛一下,順便消消食,就走到這裏來了。”木易看著她倆慢悠悠的說道。


  “我爹和顧叔說什麽?”


  “我怎麽知道你爹要和他說什麽,吃完飯他就把我們支開了。”


  我爹找顧叔幹嘛?他們兩個能有什麽事情可說,等下去問問爹,蘇穎兒心裏琢磨著。


  “那沒什麽事情我就先走了,你記得有時間的話記得多做麵脂啊!”


  “那我也走了啊,改天再來蹭飯,你娘做的飯實在是太好吃了。”蘇顏顏說完,就跟著木易一起離開了。


  等蘇顏顏和木易都離開之後,蘇穎兒又想起了顧銘之,剛才自己解釋一通他一點兒反應也沒有,是不是還在生氣蘇越說非娶自己的事情。


  自己頂著顧銘之未婚妻的名頭被另一個男人說要娶去作妾,這件事確實離譜,傳出去肯定對顧叔的聲譽影響不好。


  人不能看到彼此的心,但話語可以將它具象化傳遞給別人,所以我還是再去找他解釋一下好了,一定要解釋清楚。


  回到剛才顧銘之站的地方,發現他早就離開了,連聲招呼都沒打。


  蘇穎兒看著大門的方向,想著等下再去找顧銘之解釋。


  不過這個蘇越確實是個麻煩,看起來品行也不怎麽好,為他防止再生事端,還是要趕緊打消他這個念頭,不要讓這個消息傳出去。


  蘇穎兒想著想著,不知不覺中就愣了神。聽到旁邊的腳步聲,突然回過神來,抬頭一看,竟然是韓氏。她整個人看起來蒼老了許多,看起來衣衫襤褸,一時間自己竟然沒認出她來。


  韓氏也看到了站在那裏的蘇穎兒,想起她把自己家裏攪得雞飛狗跳,還害得自己兒子挨了五十大板,家裏連飯都沒得吃,心裏怒火中燒,看下蘇穎兒的目光就越發惡毒。


  “真的是花樓出來的人,就知道勾人,先跟顧銘之曖昧不清,說是未婚夫妻誰知道是真是假,難保不是臨時想出的說辭,現在又去勾引蘇越,真是不知廉恥。”


  韓氏一時間忘記自己破敗悲慘的處境和家裏的亂七八糟,眼中隻有對蘇穎兒的憎恨,嫌惡的看著蘇穎兒,仿佛她是什麽肮髒的狐媚子,惡狠狠地咒罵著。


  蘇穎兒冷笑一聲,絲毫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對於韓氏口不擇言的惡毒和對自己的不擇手段,她早已心知肚明,對這種人沒有爭論的必要,況且現在她現在自己眼裏就是翻不起浪花的蝦米。


  但這不代表蘇穎兒是那種任人汙蔑的軟柿子,俗話說打蛇打七寸,她不是最在乎她那兒子蘇齊嘛:

  “我怎麽樣就不勞你關心了,就是不知道蘇齊挨了五十大板還好嗎?你得了麵霜方子肯定賺了不少錢,去找個好大夫瞧瞧,別落下什麽病根。”


  蘇笑眯眯的說道。


  “噢,我忘了你們要賠客人每人五十文,那真是可憐,不知道蘇齊還沒有銀子去報名科舉啊?這要準備科舉可要吃些好的,多補補腦子,吃不起了歡迎找我來借啊。”


  聽見蘇穎兒這番話,又想起剛因麵糊糊大鬧了一場的蘇齊還躺在床上,而罪魁禍首還在這裏說風涼話,韓氏氣的直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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