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4章 一切都是現成的
一座，兩座，三座.……
墨瀾、林斡兩人展開橫向搜索模式，一座接一座的搜索血池、擊殺八階惡魔，然後在血池底部安裝過濾輻射氣息的法陣機械裝置。
二層血池的密度並不高，由於每一個二層血池都是相當多一層血池的上級血池，所以墨瀾和林斡在搜索到另外一個二層血池之前往往都會碰上為數不少的一層血池。
這讓墨瀾他們反應過來，血池並不是一層一層分佈的，並不是說距離大陸深處跟近的血池就一定是更高級的，它是不規律分佈的。
「既然如此，叫一層二層血池並不是很合理，那就叫一級、二級血池吧，乾脆利落，簡單明了。」
林斡聞言思索著。
「隨便，一個稱呼罷了，我現在就是在考慮另外一個問題，這些血池的等級分佈如果不是按照距離大陸深處遠近來的話，那是依靠什麼？
隨機分佈？隨機分佈的話就與我們之前猜測的輻射氣息來自更上一級血池不符，那麼這樣來說的話，輻射氣息是來自於大地？是地脈通路通過血液、精神力量從土地中提取出來的？」
墨瀾聞言也出聲說道。
「也不能這麼說，說不定這些更深處的一級血池之所以會出現在比二級血池還要深的地方，完全是因為這個一級血池並沒有直接聯通更深處的血池，而僅僅是連接在這個二級血池上呢？
換言之，這個一級血池並不是連接在三級血池上，而是連接在二級血池上，這樣雖然直線距離進了，但就地脈通路的距離而言還是差不多遠的，這樣也說得過去。」
「這倒也是，還是不能作出判斷。」
林斡搖了搖頭，說著說著忽然又說道。
「哦對了，會長，燃料沒有了。」
「啥？」
「我說儲存的輻射氣息用完了。」
墨瀾腦門上冒出幾個問號。
「那麼多輻射氣息……你就開了三炮？」
「喂喂喂，三炮的確是三炮，可那是轟死，哦不，秒殺八階惡魔的三炮，威力還不夠嗎？
你要知道，這些輻射氣息如果是單純引發鏈式反應製造核爆的話，別說是三分之一，就算全部加在一起或許都不一定能秒殺一隻八階惡魔！
就能量利用率而言，雖說總得能量利用率不算高，但比之前那種鏈式反應那是翻倍的提升好吧？
你這種嫌棄的語氣是哪來的，知足好吧？」
「好吧。」
墨瀾咂吧咂吧嘴，心中計算一下當即也明白林斡沒有說錯，只能說輻射氣息實在是太不經用，或者說他們收集到的輻射氣息實在是太少太少了，少到現在都沒法成功凝聚過可以感應的實體物質出現.……
不過能不能凝聚出實體物質也無所謂，只要量到了，能用就行。
「這輻射氣息太難採集了，消耗太大了。
不要話又說回來，相比現實中挖出來還得折騰極大功夫、冒著極大風險才能提純的鈾235，我們這種收集到就可以直接使用的輻射氣息優越度簡直是太高太高了。
高到不可思議，現成的可鏈式反應的原材料，現成的可引發鏈式反應的法陣，甚至還有現成可壓制鏈式反應速率的法陣力場，一切都是現成的，我們只要收集到了輻射氣息，學會激發鏈式反應的法陣使用就能製造核爆。
學會了可以壓制鏈式反應的法陣力場就可以製造可控核裂變，這特么太簡單的。」
「研究這些的過程也不容易.……」
「哪裡不容易？我都不好意思厚著臉皮這麼說，就連過濾輻射氣息的血池都是現成的，哪裡不容易了？
相比現實中製造核彈、利用核能的研究、製造難度，我們的這種難度像什麼？
就像是兩個原始人學會打開核彈發射按鈕上的蓋子，然後學會按下按鈕，這就可以用核彈了，就可以用可控核裂變能源了。
林斡，這是我之前就思考過的一個問題，現實這些又引發了我的思考，那就是，自然界中真的可能依靠一個個巧合、一次次演化演化出可以利用核裂變、可以利用可控核裂變的地脈通路、血池來嗎？」
墨瀾看向林斡出生詢問道，林斡思索片刻后出聲說道。
「會長，現實中演化出人類需要多少個巧合？哦，不說人類，就說生命。
生命的誕生需要多少個巧合？」
墨瀾聞言微微沉默，而林斡繼續說道。
「現實中滿足了生命誕生的各種情況，於是乎生命誕生了。
而深淵世界，如果假定這是一個富集輻射氣息的大陸、這個大陸的土地內到處都富含輻射氣息呢？
那麼大陸演變出利用輻射氣息、演化出可控核裂變又為什麼不可能呢？
要知道，我們人類身體里蘊含的生物能也同樣是不可思議的，而這也是大自然自由演變出來的。」
墨瀾聞言輕輕點頭。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演化出強者、深奧技術不是必然，但強者、深奧技術在競爭中倖存下來、流傳下來才是必然。
不過這又讓我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那麼就是這片飽含輻射氣息的大陸是怎麼來的？
這麼多輻射氣息是怎麼來的？要知道，現實中的鈾可是目前為止發現的最重元素。
按照規則、常態，這種輻射氣息也應該是重元素，就算不是最重的也不會差太多，就整個宇宙而言重元素都應該是佔據所有物質中較少一部分的，鐵元素才應該是常態。
而這裡這種重元素富集.……怎麼想都不正常。」
林斡沉默了，許久之後才無力的說道。
「會長，不要杠了好嗎？這裡不是工地，主要是，你覺得我會知道嗎？我們連這裡是不是輻射氣息富集都不能確定，你來問我為什麼會造成輻射氣息富集，我會上天啊？！」
「這不是杠，為了杠而杠那才是杠，這個為了求知而問就不是杠，這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科研態度，而且我也不是問你而是和你一起探討，探討！」
「行吧行吧，探討，不過現在不是時候吧？會長，你還是想想輻射氣息用完了，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