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4,誰敢抵抗下
劉治宏一聽,掙扎越發激烈:「你……」敢字還沒有說出來,後面的黑齊的手就更加用力按住他的脖子。
劉治宏這個點確實都睡下了,剛才在屋子裡,突然有人踹研門,衝進來,他正要開罵,就有人直接架住他往外拉,劉治宏叫罵了一路,一個人都不理他,他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辱啊!
但他更沒想到,他被帶出來后,竟然連話還不能開口呢,就要被人帶走,簡直豈有此理。
劉治宏被控制,他整個人眸子圓瞪,看向祖母與父親的時候,是帶著急切的,他不知何事,即想讓他們說個明白,也想讓他們救他,可是他們現在卻是同樣面色難看的看過來,卻什麼都沒說。
劉治宏突然感覺心涼了,他此時也感覺不對勁了。
而雲蒼此時主導,他一下令,根本不需要劉府的人同意不同意,侍衛已經按著劉治宏往外走了,劉府一眾人面色難看,於氏與劉長德更是快步了幾步,直覺想要跟上前去。
雲蒼此時回頭看看他們,溫和無比地道:「兩位留步,此次審案由父皇下令,一切在沒有定論之前,都將保密,兩位還是留下來等消息吧,那裡可不是兩位這種身份的人去的地方。」
說完雲蒼轉身就走了,只是劉長德與於氏卻是聽的面色大變。
不是他們這種身份去的地方,劉治宏就能去嗎?若說那裡是什麼好地方,他們是說什麼都不會信的,雲蒼這話里話外帶著將要狠狠折磨劉治宏的意圖,他們難道聽不出來嗎!
雲蒼他們來的快,走的也快,那些侍衛都是訓練有速的,不一會便走了個乾淨。
劉長德急聲問向於氏:「娘,這下要怎麼辦,進宮找妹妹嗎,治宏被抓了,這事要大了,治宏怎麼啊!」
於氏面色也不好,看著劉長德焦急的樣子,卻是瞪了他一眼:「急什麼,遇事就這麼慌張,像什麼樣子!」
劉長德一聽,面上僵了僵,倒是沒說話,於氏眼睛不斷閃動,最後說道:「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宮裡是夜禁的時候,怎麼可能讓人進去,本來劉府還沒有事呢,要是這麼冒然進去,反倒成我劉府作賊心虛了。這件事,明早上自然要跟皇後娘娘說的,我劉府的人被這麼污陷了去,沒有給個說道怎麼行。」
劉長德一聽,面上卻有些怪異,劉治宏的事情,他們劉府這些核心人物又豈會不知道,但是看於氏的意思,就是根本不認,雖然劉長德也是這個意思,可於氏卻是信心滿滿,這就不由得不讓劉長德多想了,他娘很有主意。
說起來這劉府的祖母於氏,當年也是難得女子,於氏出身京城老型家族的嫡長女,最早劉府要迎取於氏的時候,那時的劉府哪有今天的光景,於氏院了劉府祖父的時候,算的上是低嫁的,當初京城權貴多少想娶她為妻,她都沒有同意,所以於氏和於府當時做這個決定的時候,許多人都不解,覺得於氏得了失心瘋。
可是後來發現,於氏的選擇是正確的。
劉府當初那時候不如於氏娘家,可到底也是大家族之一,而且當初的劉府家主,才智過人,有大謀略,又是英俊風彩不凡,也是京中大家小姐的最好人選呢。
有人說於氏是個旺夫的女子,至從她嫁進劉府後,其相公拜入朝中之後,步步高升,而且仕途很平穩,並且劉府不像一般大府那樣雜亂,妻妾重多,當初劉府家主對於於氏很不錯,就算不能今生只她一人,但是也不會出現,寵妾滅妻給於氏不爽的事情,並且有什麼事情也會問問於氏意見,兩人還是當時特別讓人羨慕的一對神仙眷侶呢。
後來前後生了兩子一女,兩子也都模樣不錯,很會做人,隨後在親女入朝做到皇后后,劉府的風頭就再也無法阻擋了,劉府兩子也不是什麼草包,光靠著自己的妹妹坐到今天的位置,雖然劉府助力確實是大,但是能坐穩,也絕不是走後門。
劉家家主死於重病,不過那個時候劉府根基已穩,那個時候劉府沒有受到太大的重創,雖然有些小波折,卻沒有大事,但不可否認,若不是於氏當時掌權,擋過那些風言風語,還有讓劉府全府的大權,出什麼亂子還很難說。
於氏這女人絕對不一般,就連皇后現在在朝中,若有什麼太難解決的事情,也會問問於氏的意思,可見這於氏在劉府是個什麼樣的存在,絕非只是皇后與劉府兩個老爺的娘這麼簡單。
此時她並未表現的太過焦慮,也讓劉長德放下些心:「娘,明日早朝後派人與妹妹聯繫可好。」
於氏想了想:「不,不要主動去聯繫,治宏已經被帶走了,我們這麼一進去,不就成了去求救了嗎?你妹妹現在在宮裡也不容易,不能被人抓到把柄,這可是皇上下旨查辦的,我們現在去求救,不也在質疑皇上嗎?」
劉長德一愣,但他也深知於氏說的在理,只還是擔心:「那治宏那要怎麼辦。」
於氏頗有些頭疼:「皇后在宮裡,恐怕這件事是瞞不住她的,我們等皇後派人來聯繫再說吧。而且這件事你不覺得十分可疑嗎?」
劉長德不解:「娘,兒子沒明白。」
於氏沒說話,直接向她院子走去,劉長德看了眼周圍的下人,乖乖的跟著於氏進了屋子,剛一進屋,於氏便道:「從孫長志這件事開始,我們就一直處於風口浪尖上,所有的事情都在緩緩的向我們而來,好似一張大網正等著向我們網來。而且從孫長志到後面的證人這些,你不覺得怪異嗎?轉變口供的時候未免太巧合了,這是有人算計我們呢!」
劉長德也十分認同:「是雲貴妃的人!娘的人意思是成王府!」
於氏冷笑起來:「不是他們還能有誰,你附耳過來。」
劉長德立即湊過去,於氏說了幾句話,劉長德的臉色從原來的意外到不懷好意,笑了起來:「就依娘的意思,倒要看看到時候成王府雲貴妃的人要怎麼辦,這淌混水,他們不想沾也得沾,想這麼算計我們,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到時候看誰玩的過誰!」
而雲蒼將劉治宏直接帶到了外庭在外的審案之地,接著也不審劉治宏,就讓人加派人手看管,便回府了,讓所有人都驚著了。
展長風更是不解直接問出口,雲蒼只露出個意味深長地笑容來:「展大人也累了,案子終有水落石出的時候,不能急於一時。」
展長風完全不明白雲蒼話里意思到底是什麼,這人抓來不馬上審查,這可是劉府的人,恐怕明天皇后便會向皇上要人了,不先審出東西來,恐怕會麻煩起來的。
只是雲蒼說完,直接轉身就走,根本沒理會展長風的不解,展長風為此一夜輾轉,第二天上了朝後,便急匆匆往關壓劉治宏這趕,這都是后話了。
雲蒼交待完后,便帶著人回到蒼王府,冰煙一直沒有休息,就等著雲蒼,迎著雲蒼進了屋子,冰煙便雙眼明亮看著雲蒼,雲蒼低笑了一聲,雙手按著冰煙的臉頰,先是來了一個深吻,這才放開紅著臉,有些氣喘吁吁的冰煙。
冰煙眼神閃爍看著雲蒼,有些不滿。
雲蒼長臂一伸,搭在冰煙肩膀上,直接將她還到內室,冰煙看看他,先讓下人去弄了洗澡水,水打進來便讓下人都下去了,她樣自給雲蒼服務。
雲蒼脫了衣服,本來還精明幹練,靠在浴桶里瞬間帶著幾分懶散,眼中帶著笑意眨也不眨的看著冰煙,冰煙被他看的渾身不自在:「看什麼看呢。」
冰煙嬌嗔一怒,一點威懾力都沒有,雲蒼拉著她的手親了親:「人都已經抓住了,現在關在外庭的審問密室之中,就看魚兒上不上勾了。」
冰煙一聽,眼睛明顯一亮,手中拿起桶邊的帕子,浸了水后給雲蒼擦背:「那邊都安排好了,人都送到安全的地方去了。」
那個疑似原府原家主的人,正是雲蒼安排的,為的就是引起孫長志的埋藏在心裡的懼意,也正是讓這一條,他們從抓來孫長志后,一直在埋著的線順理成章的進行下去。
若時真想只除了孫長志,雲蒼根本沒必要帶孫長志回京這麼麻煩,當時剿匪的時候,他有許多次機會直接除了孫長志,可是那樣的話,他怎麼可能順理成章接收雲州城的地盤。
從雲蒼被雲哲等人推到雲州城的時候,雲蒼心裡就在盤算著,最後下決定,還是因為孫長志的幾番算計,再背後挨打下去,就真的無力翻身了,將孫長志帶進京城,絕不只是拉出劉府這條大魚,雲蒼最主要的目的,其實就是要攪亂這個京城!
讓他們夫妻過的不痛快,他們也不會讓人過的痛快,更何況雲蒼只是要對付那些本來就該對付的人,不向無辜人下手,他做的心安理德,只要事情順利,京城馬上就有大熱鬧可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