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9,反其道而行中
不問他?剛才將那些外庭的人支走,不就是有事情要問他嗎,至於是什麼事情,這劉治宏既然能管著劉府核心的某項事情,那也不是傻的,就算剛被抓起來有些莫名,經過昨天一夜,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他也能想明白了。
之前孫長志被抓,劉府便給打過預防針,那個時候雖然他們沒當一回事,可是這個時候,劉治宏卻也能因為兩件事而聯繫到一起,想讓他說根本不可能,劉治宏豈能不知道輕重。
雲蒼這種廢物皇子,本來不被人看好,好不容易得個差事,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做出點成績讓人高看一眼,這跟劉治宏某種想法上是一樣的,在劉府的庶子中,他算是十分成功之一了,當初的動力,便有這裡的意圖。
雲蒼又剛將孫長志弄進宮裡,名聲大盛的時候,皇上因為歷王誠王都不方便插手,這差事可算是到了他的手中了,他正想好好表現呢,剛才劉治宏其實就是在虛張聲勢,掙扎著叫喊著,就是讓這雲蒼看看他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你想怎麼做都可以,可是我不會說,到時候雲蒼若是一著急,這人一著急,就容易想差,反而方便劉治宏想著計策,若是能從雲蒼那裡套出些話來,劉治宏甚至有信心能從這個該死的地方出去。
按照正常人的想法,雲蒼這時候也拚命也要問出事情,不論能牽扯出誰來說,對他沒有關係,但都是對案子更添一筆輝的事情,雲蒼指使那些外庭的人離開,為的還不是怕那些人搶了他的功勞嗎,對於這種人,劉治宏清楚的很,實在沒有什麼可怕的。
他心裡算計著,正等著雲蒼髮難,到時候他才好想對策,但是他沒想到,人都走了,這對夫妻兩個竟然這麼奇葩,開始吃著糕點品著小茶,偶爾看看他,像是看戲似的?!
劉治宏有些氣惱,心頭冷哼,這對夫妻兩個倒也不笨,這是準備讓他先開口嗎,這種時候誰先開口,就更容易讓對方佔了上風,真當他劉治宏是草包嗎!
劉治宏被綁著不舒服,但其實掙紮起來只會讓自己更不舒服,剛才是不得已,故意的,現在不能讓對方佔上風,他也不需要裝什麼,反而靠在椅子上,讓繩子不至於勒的緊,他反而閉著眼睛,一副休息的樣子,十分享受呢。
冰煙似笑非笑看著劉治宏一眼,回頭看著雲蒼,後者沒有說話,兩人也不怎麼說話,反而是冰煙從袖子里抽出兩本書來,與雲蒼一人一本,安靜的看起來,看的累了,不時抬頭四下看看,或者品點茶,或者吃點東西,或者兩人握著手,相視一眼,眼中的情意濃的化不開,根本就是秀恩愛的樣子,但更多的時候就是看書。
那書還真不像是無聊用來打發時間的,因為兩人看的十分用心,有哪裡不解了,兩人還相討一下,說到激動的時候,兩人還能辯上一辯,認真勁,完全不像是做假的。
劉治宏原本靠著閉著眼睛,就是想等這兩人先做不住跟他說話,他再此時提些要求,那麼優勢是在他這裡的,哪裡想到人家根本就不理他啊,這真是有種一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讓他想吐吐不出來,心裡又深深覺得這兩個人不過是在故弄玄虛的樣子,根本就是為了試探他,自己還不能先說。
這劉治宏假裝睡,因為心中有事,還真真是睡都睡不著,在那假裝著,憋著他不知道有多難受了。
劉治宏突然深吸一口氣,不能慌,這兩人等的不就是他慌嗎,等的不就是他先放輸嗎,若真如了他們的願,到時候一切順了他們的意,就不好了。而且若是這些人有足夠的什麼證據,那問都不需要問他了,顯然現在他們還掌握不到那些,想要這樣就讓他就犯,未免太小看人了。
劉治宏做著心裡建設,到底是一個字都沒說。
而這邊,冰煙看完了書,坐在那裡喝茶,看著對面明明裝睡,睡不著,臉上有些痛苦,睫毛都眨動著裝睡的人,卻是不以為然。
雲蒼看的認真,翻到最後一頁的時候,將書交給了冰煙,冰煙拿在手中,全都塞了回去,她今天穿的素靜,但是衣袖子卻寬,將書放在裡面別人也看不到。
當然了就算有人看到也沒什麼,蒼王夫妻兩個愛書,這等雅事也沒有什麼值得丟臉的,甚至會被人贊的。
「王爺,喝口茶。」冰煙笑著遞了杯茶,道:「累了嗎?可是要回了。」
雲蒼微微轉動著脖子,道:「過多久了。」
冰煙回道:「快差不過半個時辰了吧。」
雲蒼點點頭:「竟然過了這麼久了,怪不得坐的有些不舒服了,王妃可累了,可要回府了。」
冰煙點點頭:「坐著這麼久,確實是有些不舒服了,時間也過去這麼久了,團團醒了怕是又找人了,是該回去了。」
「那就回吧。」說完,雲蒼站起身,伸手拉向冰煙,冰煙遞手,雲蒼便扶著冰煙往外走。
走了!
對面的劉治宏對於雲蒼與冰煙的話是聽的清清楚楚的,所以雲蒼與冰煙說話的時候,劉治宏還以為這兩人總算是裝不下去了,這是想騙他呢吧。
只是在聽到走動的聲音的時候,他錯愕的睜開眼睛,看到的還真是雲蒼扶著冰煙往外走的身影,這下換到劉治宏錯愕不已了,除了第一句話外,雲蒼再沒對他說一句話,冰煙更是沒有二話了,這兩個人不是來審問他的嗎?
你見過人審人,就這麼順順便便的嗎?
要知道這可是天旋帝下的旨意,誰也不敢隨隨便便應付的,誰也不會,這雲蒼也肯定沒有這樣的膽子,可是這兩個人還沒正式問啊,怎麼就走了?
這不合乎常理啊,只是看書,吃茶點至於到這個簡陋的地方嗎?這簡直讓劉治宏完全理解不了,最後他只得出一個想法,根本是這兩個人故弄玄虛呢,想騙他,早著呢。
只是劉治宏沒想到,折磨才剛剛開始!